方塵煙接過沈確手上的手機,這手機新的連個劃痕都沒有,這個機型是全新上市的,如果記得沒錯,應該是和江入年同款的,只是是白色的。
不過這個傢伙想要岔開話題也不用用這種低級的方式吧?
“你認識這個人嗎?”
沈確從口袋裏拿出已經皺皺巴巴的名片,小心地問着方塵煙。
“你這個小白菜,離這種老油條遠一點。難怪這傢伙一夜之間所有藝人都被封殺了,他招惹過你?”
方塵煙饒有趣味地拿着名片看着眼前這個小傢伙說道。
“也不算吧,就是碰到過。”
沈確若有所思地說着。
“行吧,你那手機還要充會電。先打開,我儘快送你走。待會人來了,鍋可就不好甩了。”
方塵煙直接把名片揉成了一團,
“你都跟着江入年了,還缺錢嗎?”
“他沒有差過我錢,只是我欠他的越來越多了,所以我想找個工作。”
沈確看着被方塵煙隨手丟進垃圾桶的名片,心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果然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這奇怪的佔有慾,還是一樣。
“果然是絕色啊,難怪江入年,一眼定情。”
方塵煙看着沈確微微低着頭,臉上會心一笑的模樣,饒是她見過好看的小男生那麼多,也不由得有些心動了。
這種高級的面孔,就是有特殊的魔力,
不過這個小傢伙沒有看起來那麼單純,畢竟那兩個人據說都殘廢了。
“什麼?”
沈確擡眸看着方塵煙,這個性感的大美女,非常聰明,她應該就是江入年的人。
“我胡說的。不過現在還有一個消息可能需要和你同步一下。
你那個養母去市局保安,那個賭鬼死了,她指正是你殺的人。
所以現在江入年肯定找你找瘋了。過了今天再找不到,解決不了,就要發通緝令了。
江時月發。”
方塵煙聽到手機開機的提示音,冷聲說着。
“我知道了。”
沈確眉心動了動,
“不過你要受點委屈。”
“啊?”
方塵煙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聽到沈確的話有些疑惑地回頭看着沈確。
剛一回頭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
沈確看着桌子上面有紙和鉛筆,趴在桌子上給方塵煙寫了個藥方。
拿着自己的手機便從後門跑掉了。
良久,方塵煙醒了過來,捂着自己的脖子看着桌子上的紙條眉心一跳。
這個沈確寫的?這……繁體字?藥方子?
這娃是個大夫?
“煙兒,人呢。”
方隱走進來,看着方塵煙捂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模樣,疑惑地問着,外面保安沒什麼異常啊,
“你這……什麼情況?”
“啊,沒什麼。落枕。”
方塵煙收起了紙條疼的齜牙咧嘴地說着。
“沈確跑了?我下午知道了這個事情一直聯繫你聯繫不上,你這是又喝多了?你在這樣喝酒誤事,江祿怪罪下來,有你好受的。”
方隱聞着這滿屋子的酒氣,擰着眉頭說道。
葷素不忌啊,這知道了這孩子入了江入年的眼,更來勁了。”
方塵煙像個孩子一樣靠在方隱身上,不理解地說着。
“你啊,收起來那些想法,知道嗎?江祿不是好惹的,老爸還沒死,就算你喜歡江入年,也不能太明顯。”
方隱話裏有話地輕輕拍拍妹妹的手說。
“說什麼呢,胡說八道的。誰喜歡他。”
方塵煙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哼唧一聲說道。
“行了,去收拾收拾,也快開門了。”
方隱說完看着方塵煙手裏的紙條有些疑惑,
“你什麼時候寫字寫的那麼好看了?”
“還不行人家練練啊。嘮嘮叨叨的。”
方塵煙大大方方吧紙條疊起來塞進包包裏,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你那狗爬字,都像自動上鎖一樣。”
方隱對着方塵煙的背影無奈地說着,隨即吩咐着身邊的人,
“把今天截止到剛剛的所有監控都刪掉,不許備份。嘴巴都嚴一點。”
沈確走在馬路上一時之間有些迷路,這些樓都長得差不多,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啊。
他有些無力地蹲在馬路邊盯着手機出神,一時之間有些迷茫。
要打給江入年嗎?自己明明是離家出走的。可是不打……明天怎麼辦?
“小混蛋,全世界都在找你,你蹲在這種蘑菇是不是?”
江入年開着車在這附近轉悠了很久,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裏找這個小傢伙了,只能碰碰運氣,
“回家。”
江入年走了沒有幾步發現小傢伙沒有跟上來,轉頭看着這個彆扭的小傢伙頭埋的更低了,轉身又走了回去。
“我……”
沈確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江入年,剛買的東西只剩下個手機,其他的都丟了,
“我新衣服丟了。”
“這件事情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小朋友不能隨便離開家。”
江入年低頭看着淚眼汪汪的沈確,感覺自己的怒氣一瞬間蕩然無存了,無奈地坐在馬路邊沈確的身邊,順手摸摸小傢伙的腦殼,隨手拿了根菸抽了起來。
沈確看着江入年吐出煙之後還揮揮手讓煙趕緊散開不要飄到自己這邊,乖巧地枕着自己的胳膊。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說好照顧我,我肚子餓了都不管我,我都餓了一天了。餓壞了你就繼續去醫院守着我。咱倆辦個醫院VIP年卡。”
江入年看着沈確撲閃着大眼睛一副無害的樣子,突然想起了針的事情,
“對了,人家說中醫一般都用自己的針,我讓小魚給你訂了幾套,你有什麼要求,和她說,不要去買一次性針了。”
“嗯?”
沈確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江入年突然提起針的事情,低着頭從身上掏出所有的針數着。
“你這到底藏了多少針在身上?”
江入年喫驚地看着這個小傢伙,下意識尋找着附近的攝像頭,還好這裏偏僻,沒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