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月冷眼看着眼前的沈確,或許楊美林也沒有說錯,這個沈確真的有問題。
那他接近江入年的目的是什麼?
“那你就當我是胡說吧。”
沈確看着眼前的江時月,微微低下頭笑着說。
“什麼?”
江時月有些詫異沈確的神情和語氣,他似乎在一瞬間就放棄了對自己的信任。
“我在醫院躺了三個月,楊美林心思縝密,那個賭鬼又不是第一次作奸犯科,難道留着我知道的證據給你們警方抓他嗎?”
沈確冷笑一聲,看着江時月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得樣子,看她想要開口隨即打斷,
“你讓我幫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我想回家了。”
“不是說讓你不要亂跑。”
江入年看着江時月眼神微變想要反駁沈確的樣子,直接擋住了江時月看着沈確說道,
“我都等你半天了,我們回家吧。”
“哎,不是,江入年,我還沒問完呢。”
江時月看着江入年直接把人帶走了,無語地越說越小聲,兩手一攤看着兩個人遠去。
“頭兒,沈確問出來這個事情和我們之前詢問的事情,好像牽扯出來了好幾個案件,要不,你先來看看。”
蔣承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着,
“這個沈確的審訊水平比預審的嚴老闆還狠啊。”
“什麼意思?”
江時月狐疑地聽着蔣承這個誇張的口氣。
“沈確最後不知道是誰的語氣,喊了一聲楊美林的小名,楊美林大哭了一場,全交代了。”
蔣承雙手一攤一副不可思議得樣子看着眼前的江時月說道,
“副隊說這可是超過了心理學範疇,除非沈確真的事先什麼都知道才能夠準確地往這個方向。如果不知道炸供或者誘供,不可能這麼精準。”
話說兩邊。
“我是不是回來晚了。”
江入年走出來,打開車門看着沈確有些出神得樣子,心不自覺地被揪了一下。
“沒有,給你發消息只是擔心你回去出了什麼事情。”
沈確剛剛和江入年並肩走出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菸草氣還混着酒香,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匆匆趕來的,大衣的扣子都沒有扣好。
他順手幫他整理了一下。
“時月對工作是比較認真的,那傢伙的情商和專業水平都忽高忽低的,你……”
“我沒有生江時月的氣,反而要感謝她,纔有了這個契機。不過不知道他們會查到哪一步。”
沈確笑了笑看着江入年說道。
“你可終於笑了,我們回家。”
江入年捏了一下沈確的臉,看着沈確眼中的笑意,把人塞進了車裏,自己也跟着上了車,只是沈確在他身上聞來聞去的,他笑着問道,
“你是小狗嗎?聞什麼。”
“你身上有奇怪的香味。”
沈確摸摸自己的鼻子,難道自己聞錯了。爲什麼他身上會有釋情香的味道?
“你這小鼻子怎麼比狗鼻子還尖,不過……菸酒味嗎?”
江入年自己聞了聞自己的外套,他只味道了菸草香和洗衣液的味道,不知道這個小傢伙說洗衣服的味道是什麼。
“今天接觸了什麼人嗎?”
沈確看着江入年臉上晃過外面照進來五光十色的燈光,歪着頭問道。
“你好像老公剛回家仔細盤問的小媳婦,怎麼,難道紀星瀾那天真的刺激到你了?”
江入年看着沈確板着臉的樣子,無奈地把人攬進懷裏笑着說,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我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回答我的問題。”
沈確掙扎了一下直起身體問道,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傢伙,這傢伙腦袋裏都是什麼?
難怪之前被紀星瀾害那麼慘,不長記性呢。
“和爺爺在書房喝茶聊聊天,被老頭譴責不回去看他。
老頭說他的老友最近到了,明後天還要回去喫飯。
然後和我小叔,也就是江祿說了兩句話,然後喫飯喝了兩口酒。
然後就來這裏了。”
江入年嘆了口氣認真地說着,說着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他感覺剛剛吹了冷風之後,自己的身體在車裏越發燥熱起來,
“白天公司……沒有會客。”
“完了,幸虧回來了。”
沈確看着江入年再睜開眼睛的樣子,不自覺地舔舔脣唸叨了一句。
“這薄情的嘴巴啊,三十七度的體溫,在別人身邊就說不出一句溫暖的話,也好,是我的。”
江入年白皙的皮膚雙頰緋紅,手心滾燙,他雙眼有些迷離地看着眼前申請卻舔舔自己的脣嗎,他不自覺地擡手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