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聽着江入年莫名其妙的話疑惑地吐槽了一句,剛想換個姿勢就感覺到身上一沉,江入年整個人都壓到了自己身上,手開始不老實。
江入年你這個傢伙……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身上藏的針是用在這個傢伙身上的。
前面司機和小魚打開車門的時候,就看着老闆已經不省人事的樣子面面相覷。
“這……老闆怎麼了?”
小魚指揮司機手忙腳亂地把老闆扶出來,一臉驚恐地看着臉都被壓紅了的沈少爺問道。
“沒事,扶他上樓,我照顧他。”
沈確揉了揉自己已經痠麻的胳膊,指了指樓上說道,
“麻煩你,我剛發給你的藥草幫我找一些,我做個香包給他。”
“好的好的,我馬上去準備。”
小魚點點頭,但還是擔憂地看着老闆,這個沈公子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老闆這是暈過去了啊?剛纔上車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呢麼。
“說我三十七度體溫,你現在都快四十度了,那麼大的人了,被人暗中下藥了都不知道。你怎麼長那麼大的?”
沈確站在牀邊盯着他費了好大勁纔給換了衣服擦了一把臉的傢伙,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他從被子裏拿出江入年的手,摸着他滾燙的手心,擡眸看着已經呼呼大睡的男人,自己用了一些安神香,他倒是睡得香甜了。
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睡着了臉上還帶着笑意。
沈確拿出銀針,在臺燈下,飛速在江入年手指上紮了幾下,放出了一點血。等了一會,他的體溫慢慢降下來了才放心地離開了。
江入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手掌有些微微的刺痛,記憶就停在了在車上,自己湊到了沈確面前。
……
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身邊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家裏也安靜的可怕。
昨天自己感覺心跳加快全身燥熱,難道自己被下藥了?
難道自己做了什麼,沈確生氣走了?
他連忙掀開被子打開門走了出來,卻聞到了家裏溢滿食物的香氣,餐桌上還擺着熱氣騰騰的粥。
門被打開了。
“怎麼了,剛起來就餓了啊。”
沈確看着餐桌旁邊,剛睡醒還有點迷糊的江入年,疑惑地看着這個傢伙說,
“家裏的鹽沒有了,我去買了一些,不過沒有想到……”
沈確話還沒有說完,正在換鞋的時候江入年就直接把他拉進了懷裏。
“你亂跑什麼。”
江入年把東西丟在桌子上,把人拉進懷裏,聞着沈確身上的香氣摻雜着一股冷氣,緊緊地抱着他說。
“沒有亂跑,只是這裏的超市遠了一些。我以爲你還要多睡一會。”
沈確其實有點意外江入年怎麼這麼快就醒了,正常來說他放的安眠香這個傢伙是要睡到下午的,因爲他睡得太少,身體本來就還沒完全好,折騰的整個人其實現在狀態很差。
“我……昨天……”
江入年抱了沈確一會,輕輕鬆開他,抓着他冰涼的雙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昨天衣服上沾上了釋情香,所以纔會那樣。不過我發現的早。沒什麼事。”
沈確反手握着江入年的手輕輕拍了拍,摘下圍裙進了廚房說道。
江入年舔舔脣看着竈臺前的沈確,蔫吧地應了一聲。
原來沒有親到啊。
“你怎麼還有點失望的樣子?”
沈確聽着這個傢伙的語氣不太對勁,轉頭狐疑地看着不遠處的江入年微微低着頭有些不開心得樣子問。
“啊,沒有。”
江入年擡眸看着沈確,自己的遺憾有表現的很明顯嗎?他故作沒事地轉身回到了臥室,剛好拿起來手機看到小魚來電,
“喂?小魚,怎麼了?”
“江總,還好您沒事。我的心從昨晚就沒放下來。”
小魚拍拍胸脯,終於放心地長長舒了一口氣。
“嗯?”
江入年疑惑地想,難道昨天自己睡着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送您回去的時候,沈先生啊,就……您有點不對勁,然後沈先生把您扎暈了,我們有點擔心但是……沒有您的命令我們……老於和我把您安頓好就走了,我今天一早去了說您還沒醒……”
小魚坐在辦公室裏認真地說着。
“我知道了。今天我不去公司了,你把事情安排好。”
江入年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牀頭櫃上放着的銀針,自己是不是不應該給他做這個東西?萬萬沒有想到竟然用到了自己身上。
要不是這個破東西,自己昨天沒準陰差陽錯和沈確……
“喫飯了,你在幹嘛?”
沈確喊了兩聲沒有看到江入年,來到臥室門口就看到了這個人盯着自己的銀針氣呼呼的模樣。
“知道了。”
江入年看着沈確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幽怨。
“你身邊有人會利用氣味來做一些事情,這個你知道嗎?”
沈確看着江入年帶着圍裙乖巧地刷碗,抱着保溫杯站在一邊問道。
“氣味?”
江入年狐疑地轉頭看着沈確,思索了一圈也沒有想出來是誰,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江祿這麼多年想要我的命,現在老爺子馬上要交權了,他用一些手段也不稀奇,現在這個世道,只要你有錢,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找不到?”
“可是釋情香有毒,如果沒有及時放出毒素,與你先前中的毒就會融合產生劇毒,如果這個時候你再飲酒過量,你可能就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沈確眼底滿是擔憂地說着。
“是麼。”
江入年手下動作一頓,其實他心中非常清楚之前的毒是紀星瀾下的,那個時候紀星瀾家道中落自己收留了他,自己就那樣信任他,明知有毒卻還是選擇相信。
沈確看着江入年微微低着頭,眸色微變的模樣,沒有再說話,看他這個反應,他早就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了,一直沒有調查,就是他知道是誰做的。
紀星瀾,他大概是真的很愛紀星瀾吧。
可是他親手殺了他最愛的人。
爲什麼自己心裏會有一點不舒服。
“怎麼了?不用擔心,我父母沒了之後,我小叔無時無刻不想要我的命。再說,他們不也沒得手麼。”
江入年感覺身邊突然安靜了下來,側目看着沈確微微低着頭有些不開心得樣子,把手擦乾淨捏了捏沈確的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