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坐在醫院門口的椅子上和實習女警做筆錄。
“謝謝你的配合，後面調查如果又想起什麼隨時和我們聯繫。”
女警盧小飛紅着臉看着沈確說，這男孩子的長相，好像是從二次元走出來的紙片人，好帥啊，說話還溫溫柔柔的。
旁邊跟着的大帥哥，滿眼都是他啊！
“那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離開了。”
江入年看着小女警的眼神，趕緊把沈確拉到身後冷聲說着。
“啊!好的好的。我也得去病房看看我們頭兒了。”
盧小飛花癡被打斷了，有點心虛地走了。
“這小姑娘蠻可愛的。”
沈確看着盧小飛走遠了，擡眸就對上了江入年板着臉的樣子。
“可不可愛和你有什麼關係？”
江入年冷哼一聲轉身往外走。
“哎？”
這又是怎麼了。沈確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三步並作兩步跟了上去。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啊？”
“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
江入年看着沈確撲閃着大眼睛，心中無奈地嘆息一聲，自己和這個小傢伙生什麼氣。
“江時月……你不擔心她嗎？”
沈確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入年塞進了車裏。
“我又不是大夫，顏藝不是來了嗎？”
江入年坐在沈確身邊，拉過他的手仔細看了看有沒有受傷。
“口是心非。”
沈確看着緊緊拉着自己雙手的江入年，他抽出一隻手放在江入年的心臟位置，
“心跳那麼快，明明就是擔心的。”
“我不確定有沒有江祿的眼線，我越是擔心時月，時月就越危險。
所以這麼多年，只是暗中在保護這個丫頭，這次江祿也不知道抽什麼風，竟然喪心病狂地對她下手了。”
江入年看着沈確聰明的樣子，笑了笑有些疲憊地說。
“應該是江時月查到了什麼他們不想讓她查到的事情，只能用這種方法來阻止她。”
沈確輕聲說着，不自覺咬着下脣輕輕蹙眉。
自己算是幫江入年躲過了車禍，可是……如果他爺爺現在就討論繼承權的問題，那是不是……
“怎麼了？”
江入年看着沈確微微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越來越緊張，沈確甚至不自覺地握緊了自己的手。
“沒什麼。”
沈確看着眼睛明亮的江入年，不自覺地擡手摸了摸江入年的臉。
“你這個眼神……我總覺得你不是在看我。”
江入年看着沈確專注的樣子，不自覺地心有些顫抖地說着，他不自覺地捏着沈確的下頜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是不是總是透過我，在看別人。”
“世界上難道還有第二個你嗎？”
沈確感覺到自己眼前這個正在苦笑的男人，他是在生氣。
他現在心中也十分疑惑，他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他是霍北塵，或者說是無數個可以拼湊成霍北塵的碎片。
本身，就是霍北塵的一部分。
所以他不就是他嗎？
思及此，沈確擡手輕輕搭在江入年的手腕上，溫柔地看着他。
江入年錯開沈確緊緊盯着自己溫柔的眼神，感覺到他冰涼的手搭在自己手上，自己爲什麼總是忍不住傷害他……
沈確看着江入年微微低着頭看向另一個方向，像是一個受傷的幼獸，他雙手用力扯着江入年的衣領，隨即捧着江入年的臉頰，在他脣上烙下一個吻，
“彆氣了。”
“你……”
江入年怔怔地看着眼前臉色微紅，鬆開自己領口的沈確，這個小傢伙剛剛親了自己，然後又傻乎乎地蜷縮回了另一邊車門邊。
剛想伸手把沈確撈過來，自己手機就響了。
兩人打打鬧鬧下了車，就看到站在樓門口等候已久的方塵煙。
方塵煙戴着帽子墨鏡，站在樓下一個陰暗的角落裏。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江入年牽着沈確，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方塵煙。
“我哥死了，我還要去警局。你……自己小心。
我哥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方塵煙看着他們兩個牽着的手，從包裏拿出一個錄音筆放在江入年手中，說話的時候嗓子有些痛。
“你中毒了？”
沈確聞到了方塵煙身上釋情香的問道，即便她身上還有濃郁的香水味。
“什麼？”
方塵煙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沈確，不自覺和江入年對視了一眼。
“沒什麼，你快去吧，去晚了，警察要懷疑你了。”
江入年用眼神制止了沈確，冷聲對方塵煙說道。
“方塵煙也中毒了。”
沈確疑惑地看着江入年，方塵煙不是江入年的人嗎？江入年爲什麼制止自己說這件事情，而且不讓說呢。
“她哥哥死了，她沒有立即出現在這裏，而是出現在我們家樓下。你覺得正常嗎？”
江入年耐心地解釋着，最重要的是，沈確很警覺地就察覺的方塵煙接觸過釋情香，那就說明塵煙會所和這個東西脫不開關係，可是在自己中毒之前，方塵煙並沒有和自己提起過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到了一定的量，會上癮的。那個時候就會輕而易舉被控制。”
沈確看着江入年神色不太好看地站在原地，大概能知道這傢伙現在在想什麼，無奈嘆了一口氣說道。
“被控制……”
江入年聽了沈確的話，輕輕蹙眉重複着。
“這東西我也會做啊。”
沈確不知道江入年爲什麼心事重重的，隨口說了一句。
“什……什麼。做什麼做，臭小子不要命了。”
江入年聽到沈確的話被口水嗆住了，直接伸手扒拉了一下沈確的腦袋，這傢伙還真是……真傻假傻？
“打我做什麼？我還能做的比他們用的好呢。”
沈確不服氣地捂着自己的後腦勺說道。
“你要是做出來，江時月在ICU裏面跳起來把你抓進去直接嘎。”
江入年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威脅道，隨即看着小傢伙完全不理解自己的樣子，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氣死了繼續說，
“嘎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知道不？給你的紅本法典到底好好看了沒有啊。這東西是違禁品！違禁品！”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用這個東西把江祿抓起來。”
沈確靈光一閃，認真地看着江入年說。
“理論上是的。但是警察都抓不到，你不需要亂搞事情。”
江入年看着沈確認真的推測出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無奈地笑着把人扛起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