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能扎死你們。但是沒說不能扎殘。”
沈確看着自己身後直接被銀針放倒的幾個男人,他站起身走過去拔下了他們身上的針。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幾個人能說話,能看清,但就是身體不能動。
“誰讓你們來的,誰讓你們打傷江時月的?你們早點說,我早點送江時月去醫院,否則延誤了她治傷,你們也沒有活的必要了。”
沈確擦了擦剛剛用過的針,從殺手身上找出一個打火機,跳動的火苗灼燒着銀針的前端。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老闆是誰啊,只是有人懸賞,說這個人值30個,我們這不是想博一下嗎?”
男人着急忙慌地說着。
昏暗的巷子,連月光都穿不透頂棚的黑色雨布,跳動的火苗映出了一個面色蒼白,眸光詭譎的少年。
他害怕啊!
“給你機會了,說廢話就不怪我了。”
沈確手起針落,幾個人都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一小時後。
沈確坐在醫院的手術室外,看着雙手上的血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有些擔憂地看着門口的紅燈。
江時月流了這麼多血,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這些人確實就是下了死手。
“喂?顏醫生,之前車禍住院的男孩子來咱們醫院了,手上全是血,送來的好像是江總的妹妹啊,江時月。市局的那個警官。”
小護士看着沈確的樣子,緊張地拿起座機電話打給了顏藝。
“我知道了,看住他先不要讓他離開,我現在就回去。”
顏藝接到電話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顏醫生,你沒事吧?”
蔣承準備收隊了,本來是過來打個招呼,沒有想到就看到顏醫生臉色突然很難看。
“蔣警官,麻煩問一下,今天江時月沒來,具體去做什麼有和你說過嗎?”
顏藝看着江入年同樣疑惑得眼神,笑着問道。
“嗯?”
蔣承不明白顏藝爲什麼突然問到頭兒,他知道眼前這兩個人都有些許敏感,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蔣哥!蔣哥!頭兒出事了。在他哥醫院。有人報警,流光大廈不遠處的暗巷裏,六個……六個通緝犯嘎了。”
實習女警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着。
江入年和顏藝對視一眼,蔣承看着面前這兩個人,三人一道去了醫院。
幾個人到了的時候,正好看到沈確抱着胳膊站在手術室外面和醫生說話。
“顏醫生,病人現在需要輸血,很危險,但是我們血庫裏面血不足。”
醫生和沈確說了半天,沈確也做不了決定,看到走過來的顏藝簡直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哎,這個孩子說什麼都說不明白,你可回來了。”
“你說什麼。”
江入年目光凌厲地看着說沈確聽不懂話的醫生冷聲問。
“活膩歪了,除了老闆他最大,胡說八道的。從其它地方調來得及嗎?”
顏藝直接給了口無遮攔的醫生一腳,下意識看了一眼江入年要喫人的表情,厲聲呵斥道。
“你沒事吧?”
江入年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沈確溫柔地問道。
“我沒事,但是江時月情況不太好。她受傷的位置不太好弄,這個醫生技術好像也不太行。顏醫生,我覺得你可能需要進去看一下。”
“沈先生,你是在哪裏找到頭兒的。”
蔣承聽到沈確語氣不善,趕緊遞了話過來問道。
“我不認路。”
沈確目光平靜地看着蔣承,他想了很久,也不知道那裏是哪裏。
“啊……啊?”
蔣承被沈確說的一時之間接不上話,沈確好像確實不太認路,每次去哪裏都是江入年接送的,
“有什麼你認識的建築嗎?”
“我等120的時候,醫護人員在對講裏面說……”
沈確擰着眉頭微微低頭回憶。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江入年看着蔣承,再看看沈確五官都皺到一起的樣子。
想起來剛剛實習女警的話,趕緊把話攔了下來。
“流光大廈。”
沈確腦海中這幾個字一閃而過,誠實地說着。
“那個……江總,沈先生可能要和我們同事做個筆錄,您看現在……方便嗎?”
蔣承看着沈確真誠的大眼睛,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個沈確……蔣承知道老大總覺得沈確深不可測,可蔣承總覺得這個人不是壞人。
“蔣警官,我想先給他檢查一下,確定沒事了你們再詢問可以嗎?”
江入年客氣地說。
“可以,不過……我們同事可能要跟着你們。”
蔣承點點頭,合理訴求,當然可以。
“等一下,時月的血,蔣警官,你們可能要開證明,從一院血庫調血過來。”
顏藝有些慌張地從手術室出來,提溜着蔣承說道。
“馬上。”
蔣承應下了立刻打電話,他知道,頭兒根本不是去約會,她失去塵煙公關查案子的,但是怎麼會跑到流光大廈呢?
“顏藝,安排沈確做一下檢查。”
江入年見他們溝通完,不自覺看向手術室裏,隨即說道。
“已經安排了。護士直接帶你們去。”
顏藝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確,
“小傢伙,你哪裏不舒服嗎?”
沈確有些疲憊地搖搖頭。
他太久沒有睡覺了,困了。
“是不是累了?”
江入年牽着沈確的手,看着頭輕輕靠在自己胳膊上的沈確,心穩穩地落在原地。
“不對!”
沈確看着自己的右手,突然精神了。
所有人都跟着警覺起來。
“怎麼個事?”
蔣承有些緊張地問。
“我的東星斑不見了。”
沈確撓撓自己的後腦勺,有些委屈地擡眸看着鬆了一口氣的江入年說道。
“沒事,想喫我們再買。”
江入年不自覺也打了個哈欠,擡手揉了揉沈確的腦袋。無奈地笑着說。
“你還真是個小喫貨。”
顏藝看着眼前這個小傢伙,讓江入年養的順眼多了,無奈地轉手回到了手術室。
“沒丟,你的東星斑現在在證物袋裏。”
蔣承無奈地笑了笑,拿着一張照片給沈確看。
難怪同事說現場看到莫名其妙的魚。
“浪費食物。”
沈確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