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年看着江老爺子,蹙眉說道。
“你還不明白嗎?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沈確,是你!”
江老爺子擺擺手,一羣黑色西裝的保鏢在門口攔住了江入年。
“我不要你留下來的東西,我小時候你曾經試圖和江祿一起殺了我不是嗎?我父親的死,難道其中沒有你的手筆嗎?
你的這些人能控制我,就能殺了我。對吧?”
江入年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角的眼淚流了下來。
江時月舔舔脣看着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她心裏清楚,江入年早就讓人把這個場館圍了個水泄不通,警方也在外面。
只是……如果爺爺好好的就可以平安走出去安度晚年。
現在……
“我原本,還想再信任你一次的,爺爺。”
江入年看着眼前老爺子身形晃動了一下,心下了然。
江祿對自己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老爺子默許的。
如果不是自己一心想要救沈確還不能驗證這件事情。
“爺爺,我……不想給您上手銬。請吧。”
江時月看着眼前的爺爺,微微低着頭說。
江入年看着已經被控制起來的管家,手裏還拿着手機,手機上面是給尤慈發消息的界面,面色越發陰冷了。
“哥,你怎麼知道……”
江時月看着臉色十分難看的江入年,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出口。
“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不願意相信。”
江入年輕輕閉上眼睛緩了緩,隨即拿着江時月的手機,
“這個應該不是實時的,我們也過去。”
“你這個身體狀況,顏藝不是說讓你從這直接回醫院嗎?”
江時月擔憂地扶了一把江入年。
“不行,我得去找他。”
江入年看着手機上面的畫面,着急地往外走。
“哥……”
“江警官,你攔不住的。我們還是儘快吧。”
小魚拉住江時月,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兩個人對視着,自然也知道彼此是什麼意思。
沈確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黑暗,面前是江祿猙獰的面孔。
“按照你的意思,你都拿到了江家的繼承權,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沈確側目看着身邊全身都是血的尤慈,冷靜地說着,被反綁着的手卻無法掙脫繩子。
“保險啊,我就是要看着江入年痛苦,他爸沒贖完的罪,他不得繼續嗎?”
江祿冷哼一聲,拿着注射器將一管藥推入了尤慈的動脈,
“還有你,吃裏扒外的東西。”
“尤慈……”
沈確睜大眼睛看着眼前尤慈痛苦的嘶吼聲,全身都有些顫抖,因爲長時間沒有喝水,嗓子有些嘶啞,
“你給他打了什麼!那是什麼東西?”
“讓他保持清醒,聽聽自己骨頭被打斷的聲音。”
江祿站起身,指了指隔壁的屋子對身邊的人說道。
“你瘋了嗎?”
沈確看着被拖走的尤慈,掙扎着問道。
眼前這個男人爲什麼會如此瘋狂,不對,今天不是拍賣會嗎?
“我早就瘋了。所以我要拖着你們,一起,下地獄。”
江祿冷笑着,拿出了一管針劑,說到最後直接掐掉了監控視頻,
“我發現你對這個致幻劑很熟悉,釋情香,這種祕方我研究了半輩子,你說你怎麼就給江入年解了呢?
要是你自己呢?你還能給自己治療嗎?
我好想看,你爬到我侄子身上,嘖嘖,可是你們兩個如果發生什麼你就會死。
現在天平即將放在江入年面前,左邊是你,右邊是慾望。”
此時,江時月手機上的畫面也陷入了黑暗,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