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那可不能滅啊!”
還不等孟成繼續說,車子已經到了,他一眼看到門口站了不少人。
看到被簇擁在中間的中年婦人,孟成愣了下。
“夫人?”
夫人爲了安心禮佛,每年這段時候都在翠屏山的古寺長住,連老夫人的壽辰都不參與,怎麼突然回來了?
還不等孟成回過神,歐陽皓已經帶着應急藥箱衝過來。
“孟成,人怎麼樣了?”
孟成連忙說道:
“發現及時,還有顧小姐幫忙照看,秦總情況穩定……”
顧晚寧看到歐陽皓過來,打開車門說道:
“歐陽醫生,別擔心,他沒……”
誰知手腕一緊,下一秒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地摔在真皮座椅上。
她錯愕地擡頭看過去,誰知道秦宴深已經衝下了車。
砰地一聲,滿地碎片。
車裏的瓶瓶罐罐全都被秦宴深砸在了地上!
衝下車的秦宴深雙眼泛紅,厲聲吼道:
“滾!都滾開!”
歐陽皓臉色一變,高聲喊道:
“不好!宴深發病了!”
乒乒乓乓一通亂響,圍過來的傭人摔得摔倒得倒。
顧晚寧皺起眉,趁亂混進人羣,伸手按住了秦宴深的手腕,可脈象分明平穩……
這時候,歐陽皓一眼看到被推搡的顧晚寧,連忙拉住她擠出了人羣。
歐陽皓看顧晚寧的臉色不太好,連忙擠出一絲笑,寬慰地說道:
“顧小姐,你別害怕,宴深不會有事的。”
看歐陽皓要走,顧晚寧遲疑了片刻還是決定跟上。
“歐陽醫生,剛剛我……”
誰知,顧晚寧剛要跟上卻被一隻手狠狠拽住。
“掃把星!看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聽到秦蓉蓉的怒吼,顧晚寧沒心情理會她。
“讓開!”顧晚寧伸手拂開秦蓉蓉。
旁邊傳來冷厲的罵聲。
“來人!給我按住她!”
被傭人圍住,顧晚寧轉頭看到身穿素色套裙的貴婦,和秦蓉蓉站在一起,眉眼有幾分相似。
秦蓉蓉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顧晚寧面前,惱火地埋怨道:
“媽你看啊!大哥昨天吃了溫馨姐送的藥好了大半,視力都恢復了,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那麼晦氣,害大哥又發病了!”
“啞巴了?”秦蓉蓉看顧晚寧不說話,冷哼一聲,心裏嘲諷這村姑八成是嚇傻了。
秦蓉蓉衝着顧晚寧的臉擡手要打,沒想到手腕卻被緊緊扣住。
這顧晚寧看着瘦弱,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力氣,秦蓉蓉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顧晚寧輕鬆地按着秦蓉蓉,轉頭便是一張無辜清澈的臉龐,對馮淑琴淺笑道:
“是我不好,新婚第二天,我該先給夫人敬茶。”
秦蓉蓉聽到敬茶,頓時氣得火直冒,伸手就要揪住顧晚寧。
“敬茶?你也配?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顧晚寧握着秦蓉蓉的手腕,笑得和煦,在她耳邊和緩地說道:
“妹妹火氣又這麼大,不會還要降降火吧?”
馮淑琴掃了眼顧晚寧,眼底壓不住嫌棄和惱火,厲聲斥責道:
“嫁進門不僅沒照顧好宴深,還惹出這麼多事,要是不罰你,秦家還怎麼立規矩?”
說着,馮淑琴下巴微擡,嫌棄地皺眉說道:
“把她帶去佛堂,在宴深醒來前跪着奉香贖罪!”
黎昌氣喘吁吁地趕到,聽見馮淑琴的話,急忙擋在顧晚寧面前,勸說道:
“夫人!顧小姐她剛進秦家還不懂規矩,況且是我讓她去接宴深少爺的,夫人就饒她一次吧!”
眼看連秦家老人兒黎昌都幫顧晚寧說話,馮淑琴臉色更黑了。
“規矩不可廢!誰再敢求情就和她一併罰了!”
說完,馮淑琴帶着秦蓉蓉就轉身進了主樓。
站在原地的黎昌連忙轉頭看向顧晚寧,寬慰道:
“顧小姐你等着,我再去求求夫人……”
可顧晚寧卻在聽到懲罰後眼睛亮了下,她連忙攔住黎昌,說道:
“後院的佛堂?黎管家還是趕緊帶我去吧。”
看顧晚寧這幅“迫不及待”要去佛堂的樣子,黎管家愣了下,連忙皺眉解釋道:
“顧小姐,你哪裏知道?佛堂不是好玩的地方,又偏又冷,你這樣的小姑娘哪能受得了?更別說還要跪了!”
顧晚寧低頭淺淺勾了勾脣,再擡頭已然只有自責和內疚。
“這件事都怪我沒照顧好老公,才讓他舊病發作,我要是不去佛堂贖罪又怎麼能安下心?”
看顧晚寧堅持要去,黎管家只好點頭。
很快,兩人就站在了佛堂門口。
顧晚寧看着黎管家拿鑰匙開鎖,好奇地皺眉問道:
“秦家怎麼會有佛堂?又爲什麼一直鎖着?”
昨天她找機會把秦家翻了一遍,只有這一處佛堂沒有能進得去。
好在瞌睡有人遞枕頭,今天秦夫人順勢把她送來了佛堂!
哐噹一聲,黎管家打開門,嘆了口氣解釋道:
“十年前老爺病逝,夫人太過傷心,就在府裏建了佛堂供奉,平時只有夫人來這裏。”
“每年夫人都花三個月去翠屏山上的古寺長住休養,夫人不在家的時候佛堂就上了鎖。”
顧晚寧跟着黎管家進了佛堂,看着素雅不俗的佈置,她忍不住擼了擼懷裏白鴨的腦袋,開口說道:
“也不知道你們夫人求什麼,這心倒是夠誠的。”
不一會兒,外頭傳來喊聲。
“黎管家!夫人讓你過去!”
黎管家爲難地看着顧晚寧,走之前交代道:
“顧小姐別怕,我一定想辦法說服夫人免除你的責罰!”
說完黎管家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佛堂。
顧晚寧很快在佛堂翻找起來,正當她翻找完大半,要打開一隻可疑的抽屜時,門口傳來嫉妒惱火的聲音。
“果然!顧晚寧你這樣不老實的人就得看緊了!”
說着,秦蓉蓉氣沖沖地跑進來,指着顧晚寧就繼續吼道:
“你不跪?我今天就要好好教一教你秦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