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辰站在窗前極目遠眺，沙發上坐着剛剛他打電話，叫保安幫忙“請”回來的陳以凡。
陳以凡被保安帶到林初辰面前，並不生氣。
他勾起脣角微笑着，心裏想：夏染真的是林初辰的死穴，每次一談到關於夏染的問題，林初辰都着急上火。
林初辰背對着陳以凡，他看不到林初辰什麼表情，只聽到林初辰聲音冷淡的說：“夏染和直播有什麼關係？”
陳以凡並沒有着急回答，反問他：“如果我告訴你我查到的內容，你頭顯設備的項目必須給我，就算是我幫你拿到了夏染的聯繫方式了。”
林初辰面無表情開口：“你說。”
頭顯設備各大互聯網公司都有入局，他是極其看好這個項目。但是林家的底子不是互聯網公司，他投了三年也沒有什麼進展，陳以凡要的話就賣給他好了。
陳以凡緩了緩開口：“我去挖許雲一的時候，查了他家背景，高中畢業，家境普通，6年前被送到法國進修了一年，學了化妝品和香水製作，回來做直播。他因爲了解化妝品，對化妝品價格極其敏感，所以可以從廠家那邊拿到好的價格，慢慢的在一羣主播當中脫穎而出。”
林初辰已經很不耐煩了，陳以凡這段話都是講許雲一，一句重點都沒有，他並不關心許雲一怎麼樣。
他剛想開口讓陳以凡講重點，陳以凡就開口說：“送許雲一出國的是路鉑宇。”
林初辰眉頭一凜，轉頭示意他繼續說。
陳以凡繼續講述他查到的內容：“因爲當時他去法國，是到路氏旗下學習的。目前路氏就路鉑宇在國內，路家也只有他有機會和許雲一接觸了。”
林初辰面無表情地說：“許雲一和夏染什麼關係？許雲一和路鉑宇不一定認識，可能只是路氏集團的高管捧出來的人。你剛剛也說了，許雲一和路鉑宇身份懸殊，兩個人怎麼可能扯上關係？”
陳以凡故作沉默，看到林初辰投來的危險目光，才慢慢開口：“許雲一能夠拿到其他化妝品公司的低價，估計是路氏的授權和從中幫忙。不然一個沒有背景的人，其他化妝品憑什麼給他最低價？路氏國內市場的話事人就是路鉑宇。至於他怎麼認識路鉑宇的嘛，我不知道。”
林初辰徹底不耐煩了，他走到陳以凡對面，坐到沙發上，皺着眉頭開口：“你不知道，扯那麼多幹嘛？”
陳以凡看到一向氣定神閒的林初辰沉不住氣，覺得好笑。他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我在幫你分析路鉑宇爲什麼要幫夏染說謊。許雲一是夏染的表弟。夏染要叫許雲一的媽媽做姑姑。”
林初辰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挑眉問：“查到許雲一所在公司背後股權關係了嗎？”
陳以凡搖頭輕嘆：“沒有夏染的影子，要不然就是她用了一些手段把自己摘的很乾淨，要不然就是根本沒參與到公司經營裏面來。”
林初辰眉頭微蹙着分析：“所以，路鉑宇爲了下沉市場，找了許雲一幫忙。許雲一讓他出面幫夏染組局舉辦宴會？不，不對。路鉑宇說夏染是她的救命恩人，我問他是不是七年前就認識了，他說確實有一面之緣。剛剛你告訴我許雲一是6年前被送到法國進修的。所以夏染認識路鉑宇在前，後來通過路鉑宇送許雲一出國進修，是夏染打造了許雲一，不是路鉑宇。”
陳以凡點頭補充到：“那就是夏染是許雲一直播間的背後經營者，她把自己從股權當中摘出來，但是實際控股。”
林初辰突然感到心情很好，他眉心舒展，溫和的對陳以凡說：“既然有了許雲一這條線，那我們就開始引夏染出來吧。你不是想要許雲一去你公司幫你創造價值嗎？你拿高薪挖吧，錢我來出。”
陳以凡滿意的點頭微笑，起身告別離開。
凌晨，許雲一下播，剛到公司門口要進自己保姆車，就被兩個穿着西裝的精壯保鏢攔住。
許雲一的保鏢看到這一幕頓時緊張起來，剛準備上前保護許雲一，就聽到後面一臺勞斯萊斯古斯特里有邪魅地聲音傳來：“這是夏染的弟弟，你們要客氣的請他過來，不要搞得像綁架一樣。”
許雲一聽到夏染的名字很喫驚，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公司裏都鮮有人知夏染和自己的關係，這個人怎麼知道的？
許雲一對着保鏢示意，讓自己的兩個保鏢在車外等他，他上了陳以凡的車。
看到陳以凡的第一眼，許雲一愣住了，這個男的長得太好看了，不來做主播真的可惜了。
陳以凡被人盯着看習慣了，只是笑笑，自我介紹說：“我叫陳以凡，高中的時候和夏染是同桌。”
許雲一面色沉穩，內心卻慌得一批，他笑着開口：“您好，是我姐和你提起我的嗎？”
陳以凡沒有正面回答他，他的聲音帶着點魅惑開口：“你在這個平臺上直播，平臺要拿30%的抽成，還有劉安藝等一班子人和你搶資源。如果你來我們平臺直播，我願意讓出10個點，我們只抽20%，你和你公司解約的違約金我來賠。”
許雲一一聽他要挖自己，瞬間鎮靜下來，他繼續面帶微笑着說：“這件事情，我沒辦法做主。”
陳以凡眸光一沉，開口問道：“夏染做主？”
許雲一看到陳以凡好像在套自己的話，面不改色地說：“是六叔做主，你可以去找六叔聊聊。”
說完許雲一馬上下車，上了自己的車。
他一坐上車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夏染。
但是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一點了，夏染應該睡了，明天再找她吧。
陳以凡沒有許雲一體桖人，聽到六叔這個名字，許雲一一下車，他馬上找人查六叔是誰。
清晨，林初辰剛從健身房出來，衝了個澡。
阿姨已經將早晨準備好了，他看了眼桌上的早餐，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陳以凡。
陳以凡一接電話，林初辰馬上開口：“怎麼樣？許雲一怎麼說？”
陳以凡對着手機破口大罵：“你腦子進水沒安裝水管嗎？一大早上擾人清夢。”
林初辰不耐煩地開口：“幾點了，你平時不是挺自律的，今天睡到這麼晚。我不想聽你廢話，你馬上告訴我昨晚的內容，不然許雲一的解約金我不付。”
陳以凡一邊起身，一邊抱怨：“還不是爲了幫你查夏染，我昨天凌晨三點才睡，在那看六叔的資料。”
說着說着陳以凡打了個哈欠，等到清醒之後繼續說：“六叔是夏染他們家之前的財務，應該是她父母很信任的人。不知道夏染現在幫他打工，還是他幫夏染打工。反正許雲一說事情歸六叔管。”
聽完陳以凡的話，林初辰掛了電話，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下許雲一的公司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