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悠當然不信白芷會什麼救人,她立刻就答應了:“好啊,如果你輸了,你和你全家就給我滾出北城!”

    白芷點頭:“可以,那你輸了呢?”

    黃悠想了想,頗有底氣地說:“我輸了我滾出北城。”

    白芷搖頭,朝她脖子上指了一下:“我不需要你滾出北城,我要你脖子上那塊玉。”

    黃悠怔了一下,一把抓住脖子上的帝王綠玉石。

    這塊玉石是難得的龍石種翡翠,水頭極好,黃家傳了三代,怎麼可能拿出來賭?

    白芷嗤笑一聲:“嗤,不敢就算了,非要出來跳一下腳。”

    黃悠哪兒經得起激,立刻喊道:“好!我就和你賭,你可要願賭服輸,滾出北城!”

    白芷眯眼笑了起來。

    張起祥很無語,他人還沒事呢,這就賭上了?

    然而,下一秒,他胸口一痛,猝不及防地涌出了一口黑血。

    事情發生得突然,所有人都嚇住了。

    旁邊張太爺的大兒子張有福,立刻慌張大叫起來:“叫醫生!”

    衆人面面相覷,黑血,暈倒......

    這不是和白家那丫頭說的,對上了嗎?

    一衆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白芷。

    就連張有福和他老婆張太太,也看向了白芷。

    白芷坦坦蕩蕩地接受全場地目光,就在衆人都覺得她會上場大顯神通的時候,她卻找了個就近的椅子,老神在在地坐下。

    大家滿臉懵逼。

    這時候不是應該急匆匆上前,察看張老爺子的情況嗎,怎麼突然不管了?

    見白芷沒有出手治病,黃悠鄙夷地嗤笑了一下:“沒本事就別攬那個金剛鑽。”

    她篤定,白芷根本什麼都不會,就是害怕了,裝得再像,那也只是強撐而已。至於爲什麼她會知道老太爺的症狀,不過是運氣好罷。

    一片混亂中,張有福急得要命。

    自己老爹原本還紅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起來,眼看着進氣都比出氣少了。

    就在此時,醫生提着醫療箱,匆匆進場。

    一番檢查之後,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老太爺宴會前還好好的,這、這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張有福臉色煞白,急忙道:“那你倒是治啊!”

    醫生搖了搖頭:“我連病源都不知道,我治不了。”

    聽到這話,張有福差點栽倒。

    這可是全國最頂尖的醫生之一,連他都沒辦法,那還有誰有辦法。

    完蛋了!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白芷拿起一隻蛋糕,吭哧吭哧吃了起來。

    頓時,現場安靜如雞。

    這是在幹什麼,之前吹那麼大的牛,難道都是在唬他們?

    其實,真不是白芷貪喫,而是這具身體的元氣不足,全靠元識撐着,再不找新辦法補充,怕是要出問題。

    而食補,正是補充元氣的好方法。

    然而在張家人的眼中,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他們家老爺子都病成這樣了,那個白家的小姑娘還在那兒喫蛋糕,還時不時嘟囔幾句評價。

    什麼“一般”“勉強入口”“狗都不喫”......

    姐,人命關天吶,您在那幹嘛?

    張太太猶豫片刻,走了過去,客氣地說:“白小姐,你之前說可以救老爺子,是真是假?”

    白芷連個眼神都沒給張太太,淡淡回道:“我說了,他,只有我能救。”

    那你倒是去啊,衆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裏吶喊着。

    這個姓白的脾性古怪,本事不知道有沒有,架子擺得比什麼都高,簡直有病。

    說實話,張太太是一點都不信的。

    連最專業的醫生都說了不行,這麼一個才20歲左右的小女孩,能有什麼辦法。

    但是沒辦法,老爺子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張太太客客氣氣地說道:“還請白小姐替我家老爺子醫治。”

    白芷終於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了她一眼:“救人可以,但是得有報酬。”

    在場的衆人聽到這話,一時間議論開了。

    有人覺得白芷這人唯利是圖,人命關天,還只想着要錢。也有人覺得要錢理所當然,畢竟白家現在非常缺錢。

    還有腦子轉得快的人,就覺得白芷傻透了。

    這可是張家,北城四豪之一的張家。救了張家的老太爺,以後什麼資源拿不到,這個小丫頭果然眼皮子淺,就看見了眼前的那點蠅頭小利。

    張太太心裏也有點不舒服。

    要是真把老太爺救回來了,錢能少嗎,還巴巴地跟人家要,真是小家子氣。

    但是豪門太太的修養是刻在骨子裏的,她還是禮貌地說道:“那白小姐覺得多少錢合適呢?”

    希望她不要獅子大開口,弄得大家都難看。

    白芷似笑非笑地瞥了張太太一眼:“誰說我要錢了?”

    啊?

    這下不止張太太,衆人都懵了。白家這個情況,不要錢要啥,難道還要張家的公司股份?

    嘶,這胃口也太大了些。

    張太太也不理解,問:“那白小姐要什麼?”

    白芷透過張太太,往後看去:“你給不起,讓他來。”

    張太太順着白芷的目光望去,那是自己丈夫的位置。

    她臉色有些稍稍發白。

    都是張家人,有什麼東西是她給不起,而她丈夫給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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