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和小沈在白芷的房門口傻乎乎地站着。

    小沈臉色有些怪。

    他想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在這站着,小鄭爲什麼要攔住他不讓他跟着範總進去,還把門帶上了。

    範總不管在哪,身邊都不能離開人,小鄭比他清楚多了。

    難道真是小鄭說的那樣,範總真看上白小姐了?

    可他怎麼覺得不太像啊,畢竟範總每次提起白小姐的時候,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更何況,這位白小姐就是個惹禍精!

    要不是因爲範總的命脈拿捏在她手裏,範總估計不會跟她有任何交集。

    什麼喜歡白小姐,不可能的。

    範總只喜歡工作。

    小沈看着小鄭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心裏暗暗想,這回指定是小鄭看走眼了!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範清流面色不太好地走了出來。

    小鄭看到範清流出來,有些訝異:“範總,您怎麼出來了?”

    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兩人還沒待多長時間呢,怎麼就出來了。

    範清流面色平靜,說了一句:“命牌的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就出來了唄,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小鄭臉上一僵,突然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

    命牌是藉口,來找白小姐培養感情纔是正事,範總你怎麼沒搞明白輕重呢!

    小鄭看着範清流面色並不好,心裏就明白了,範總估計也沒見夠呢。

    他腦筋立馬轉了起來,開口說道:“範總,其實你如果想見白小姐......”

    “誰想見她了?”範清流不滿地打斷了小鄭的話。

    一旁的小沈嘴角微勾,他就知道,小鄭指定是看走眼了。

    小鄭聽到範清流的話,沒有氣餒,緊接着就說道。

    “是是是,範總說得對。”

    “只是。”小鄭又笑眯眯的說着:“如果我想見白小姐,我就會約她出去喫飯,看電影,遊玩,怎麼的都行,不是隻有正事纔可以找她的。”

    範清流看似毫不在意,卻偷偷豎起耳朵偷聽。

    喫飯看電影?

    要這樣?有點奇怪吧。

    不過......

    “你爲什麼想見白芷?”範清流瞥了一眼小鄭,假裝不在意地問。

    小鄭一噎。

    說不清了,範總的腦子怕是隻用在工作上了,對其他的真是一竅不通。

    哪是他想見,他這不是支招呢嘛?

    範清流辦完事也不多呆,直直就往樓下走。

    小沈不經意瞥了一眼房間內,只見房間內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他疑惑地仔細看了一眼。

    白小姐呢?

    剛剛不是兩人一起在裏面的嗎?這會子怎麼只有範總出來了......

    ......

    “許之節選手,你確定要這樣嗎?”任一維擔憂地問道。

    將命懸一線的病人帶走,不符合規矩,可是要是家屬堅持,他們也沒辦法。

    許之節認真地點了點頭:“是的,我確定。”

    他相信白芷,她能救母親一次,就能救第二次。

    在場的醫療人員聽到這話,都紛紛看向任一維,希望他可以阻止許之節這個荒唐的舉動。

    任一維是許母的主治醫生,也只有他的話還管用些。

    然而,任一維聽到許之節的話後,卻是沉聲說道:“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醫療人員們怔住了,任醫生怎麼可以,同意得這麼痛快?

    病人這可是奄奄一息了啊。

    所有人不可思議地看着任一維,又聽到他補充了一句:“但是我需要隨行,時刻觀察你母親的狀況,你同意嗎?”

    許之節聽到這話,顯然也是一愣。

    他連連點頭:“當然同意。”

    他實在沒想到,任醫生居然提出這個要求,這可是雙重保障了。

    任醫生真是個好人。

    而任一維確實是想要隨行,以防止許母的情況再度惡化,更重要的是,他想見一見這位能起死回生的高人。

    許之節的家離醫院不是很遠,一行人馬不停蹄地往許之節的家裏趕,沒一會就到他家樓下了。

    許母被放在輪椅上推進了電梯,旁邊是兩個照顧許母的小護士和任一維。

    電梯裏有些擁擠,任一維看了看許母的症狀,有些擔憂地開口問道:“你說的那位高人,什麼時候能到?”

    實在是許母的情況很不樂觀了。

    許之節眉頭皺了皺:“她家裏離這裏有些距離,估計還要半小時才能到。”

    任一維擔心地嘆了口氣,希望這位高人是真的能救許母。

    說話間,到了許之節的家門口。

    許之節熟練地用指紋打開了門鎖,推開房門,卻在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愣在原地。

    “白小姐......”

    許之節愣愣出聲,就看見白芷居然已經坐在他家客廳的沙發上了。

    不是,她什麼時候來的?

    據他所知,白芷家所在的金湖別墅區,離這裏可是有十幾公里,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了?

    還有......

    她怎麼進來的!

    這是許之節最想不通的,這門只有他和母親有解鎖權限,白芷是怎麼進來的?

    白芷看見許之節呆呆的站在原地,面色沉了沉:“進來。”

    這話一出,許之節纔回過神來,沒空去想白芷到底怎麼在他家裏的事。

    他連忙和兩名小護士一起推着許母進來了。

    而門口的任一維再看見白芷的那一瞬間,也震驚了。

    這就是那個高人?

    漂漂亮亮的一個小姑娘,看着不過20的年紀,這怎麼看也不像高人啊......

    來不及他多想,那頭的白芷已經將一張符紙直接貼在了許母的額頭天庭處,輕輕的往裏面輸送元氣。

    小護士看着白芷的動作,皆是一頭霧水。

    許之節選手硬要把許母接回家,竟然就是爲了搞封建迷信?

    這也太糊塗了吧?

    而就在兩人震驚和不解的時候,坐在輪椅上的許母,突然猛地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許母迷迷糊糊中看見許之節,小聲地叫了一句:“小節。”

    許之節時刻注意着許母,這會子第一時間就發現母親醒了過來,連忙握住母親的手。

    “我在我在。”

    一旁的小護士和任一維,看到眼前這一幕,徹底呆住。

    就這麼一兩分鐘的時間,一張符紙,出氣比進氣多的許母竟然就醒了?

    任一維目光一閃。

    那個符紙,那個符紙真的好神奇。

    的想辦法要一張來,好好研究研究......

    而此時的白芷卻不管眼前的母子情深,開門見山地問許母。

    “你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許母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先是不明所以,後又想明白,這應該就是兒子口中說的那位救命恩人了。

    她連忙道了個謝,然後不敢馬虎地回憶了起來。

    “說起來,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許母虛弱地邊回憶邊說:“就是我生病之後總是愛做夢。”

    “夢到什麼了?”

    許母臉色突然有點難看。

    “我夢見有個女人,一直在我耳邊唸叨着‘還給我,還給我’,她還說‘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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