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的話一落地,旁邊兩個小護士紛紛打了個冷顫。

    多嚇人啊,整天夢見一個女人在她耳邊唸叨。

    白芷看着許母身上裹挾的一團陰氣,淡淡開口道:“你身上有死人的氣息。”

    話音一落,許母和許之節的臉上都閃過一抹驚慌。

    死人的氣息?

    “可是......”許之節有些着急地詢問道:“我媽她並沒有接觸過死人啊。”

    大家對死人多少都會有些忌諱,沒事誰會去接觸死人啊。

    白芷看着那張精元一階的符紙,上面的硃砂已經慢慢褪色,她眉頭微皺。

    這個陰物有點厲害。

    她開口解釋道:“不是一定要接觸死人,也可能是碰到了什麼死人用過的東西。”

    死人的物件,能不碰就不碰,很多人喜歡老物件,但是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沾上點壞東西。

    許母和許之節拼命的腦海裏回憶,愣是想不出來許母接觸過什麼死人用過的東西。

    而這時,一旁許母的主治醫生任一維聽到這話,有些疑惑:“這和患者的病情有什麼關係?”

    說到接觸死人,他們醫生應該是接觸比較多的,可他們也不會因爲接觸死人,就出什麼問題。

    這位高人的符紙是有兩把刷子,在他看見許母瞬間清醒過來,生命體徵趨向平穩的時候,就知道了。

    只是這事他無法理解,他很好奇。

    白芷看了眼一旁的任一維,問道:“她的病,本來不至於此,你作爲醫生,難道沒發現嗎?”

    任一維聽到這話,一愣。

    確實。

    許母剛進醫院檢查的時候,是癌症早期。

    任一維想了想一年前許母的身體狀況,開口說道:“的確是這樣,患者剛開始治療的時候,還是癌症早期,是有一定概率治癒的。”

    癌症早期,實際上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恐怖,通過藥物治療和化療,是可以控制住病情的,甚至可以痊癒。

    只是,許母的情況實在有些特殊。

    任一維負責地把許母的情況說了一遍。

    “患者的情況有些棘手,自從治療以來,什麼藥物都不管用,病情惡化的程度也是我們前所未見的。”

    一個癌症早期的病人,不停地在治療,卻在一年之內直接命懸一線。

    這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的。

    任一維是治療這一方面的專家,他也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

    被白芷這麼一提,他倒是越來越發覺這事有些怪。

    白芷淡聲開口:“這是因爲,她在這之前被髒東西纏上了,三魂七魄都被陰氣侵蝕,五臟六腑無法正常地運行,所以纔會一再惡化。”

    三魂七魄?

    一旁的小護士聽得雲裏霧裏的,她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麼玄乎的說法來解釋一個人的病情。

    她們是學醫的,只知道人生病了就要吃藥,要治療,這和什麼三魂七魄的......有半毛錢關係啊。

    任一維顯然也是這個想法。

    這個世界上很多不能解釋的東西,是因爲人們沒有發現裏面的原理。

    他知道那張符紙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不然也不可能神蹟般將許母救回,這符紙裏面一定是有什麼未被發現的物質,湊巧治了許母的病。

    如果他能夠發現這種物質,再加以運用在醫學上......

    那將會顛覆醫學界!

    任一維臉上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驚喜。

    而這時,許之節只關心自己母親的狀況,連忙開口問道:“白小姐,那你能治好我母親嗎?”

    白小姐的本事有目共睹,既然能把母親從臨死的邊緣拉回了,就一定可以治好母親的病。

    不管是什麼死人活人,她一定有辦法!

    而白芷聽到這話,只是隨手換了一張符紙,貼在許母的天庭之處,開口道。

    “我治不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個意思?

    她不是有那張神奇的符紙嗎?爲什麼又說治不了......

    白芷看見許之節慌張呆滯的神色,開口解釋道。

    “她生病了是身體機能出現問題,我治不了,她這病是因爲陰氣才變得嚴重,我把陰氣除了,她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我是術士,又不是神仙。”

    還是那句話,活死人肉白骨,是會被雷劈的。

    白芷只負責把纏上許母的陰物解決了,能活多久是她自己的造化。

    許之節聽到這話,面色緩和了過來。

    許母的病情並不是不可治療的程度,只要能不加重,還是有辦法治,而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要把這個什麼陰氣除了。

    “白小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許之節迫不及待的問道。

    白芷觀察了一下四周,微微皺起眉頭。

    “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那個纏上你母親的東西。”

    只是,這個房子裏面,除了許母身上的陰氣,竟然沒有半點陰氣的存在,這讓她有些爲難。

    她天生陰陽眼,任何邪魔鬼怪在她面前都無處遁形,這個房子實在是乾淨的有些可疑。

    而許母和許之節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什麼時候接觸過那些個髒東西了。

    “我平時,也沒有買古董的習慣啊......”許母小聲嘟囔了一聲。

    她對這些上了年頭的物件沒什麼興趣啊......

    白芷皺了皺眉,問道:“你說你總是夢見一個女人?她長什麼樣?還說了什麼?”

    許母面色有些蒼白,枯瘦的臉頰凹陷下去,努力回想着夢裏的場景。

    “我看不清她的臉,只隱隱約約看見一團黑影,那個女人好像很生氣,一直讓我還給她,可我不知道,要還什麼啊......”

    許母說着說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我之前睡夢之中,總感覺有人在扒拉我的衣服......”

    “衣服?”白芷打斷了許母的話,面色沉重地問。

    許母一怔神:“是......是啊。”

    那種夢魘的感覺,睡夢中總有一雙手在拉扯着她,這種感覺實在有些驚悚。

    突然,許母面色一僵。

    衣服!那個女人說她冷!

    她臉上閃過一抹驚慌,連聲說道:“小節,快帶白小姐去看看我的衣櫃。”

    她冷,又在夢裏扒拉她的衣服,難道是衣服的問題?

    許之節聽到許母和白芷的對話,顯然也想到了這一茬,連忙帶着白芷來到了許母的衣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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