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母連忙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包裹,意外的是,莊父和希兒只是對視了一眼,居然並沒有上前阻攔。

    莊母打開包裹,仔仔細細地看了裏面的東西。

    只見裏面是一尊小小的神像,上面束着兩張紅紙,莊母打開紅紙,卻看見上面是兩個八字。

    一個是婉兒的,另一個......是希兒的!

    莊母看到這一幕,身形一搖,差些站不穩,還是付西錚扶住了她。

    “莊希兒!”莊母撕心裂肺地喊道:“你爲什麼這麼做!婉兒到底哪裏對不起你!”

    莊母的哭喊,換來的卻是無盡的沉默。

    白荷一愣:“她姓莊?”

    玉里的莊婉兒早已是青筋暴起,咬着牙說道:“是啊,她來的時候,就說生父姓莊。”

    當時那個傭人來到莊家,離異帶着一個孩子,說孩子姓莊的時候,莊母和莊婉兒還覺得有緣,對她格外的好。

    可沒想到,她居然做出這種事,偷換了自己的命格,害自己死掉!

    莊母搖搖欲墜,準備上前廝打希兒,卻在手快碰到她的時候,被莊父抓住。

    “夠了。”

    莊母一臉不可思議:“你......”

    她理了理思緒,難以置信地質問道:“這東西爲什麼會在你親手定製的桌子裏面!”

    這張桌子是莊父親自挑的木頭,親自設計的。

    莊父......莊母臉都僵了,瞪大眼睛等着莊父的回答。

    然而莊父依舊沉默,一言不發。

    此時,白芷突然嗤笑一聲:“當然是因爲他們兩個關係不一般啊。”

    莊母看着三十出頭的希兒,再看看莊父,面色漲紅,狠狠問道:“你們兩個......有一腿?!”

    希兒可是從小養在莊家的啊!莊父他怎麼敢的!

    白芷一頓,有些好笑的解釋道。

    “莊太太別誤會,他倆不是情人。”

    “是父女。”

    她語氣雲淡風輕,卻不知道,自己扔了個重磅炸彈出來!

    所有人聽到這話,均是呆滯在原地。

    就連玉里的莊婉兒和白荷都呆住了。

    父女......

    白荷撫了撫胸口,震驚地開口:“祖宗,父女關係,好像比情人還嚴重些......”

    畢竟,如果他們是父女,那莊母可是替莊父養了三十年的女兒,還當做親生女兒一樣養大。

    嘶!好大一頂綠帽子!

    果然,莊母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死也想不到,自己養了三十年的孩子,居然是莊父的私生女!

    畢竟,莊希兒比婉兒還大了幾個月啊!

    所以,在她懷孕前,莊父就已經和別人有了孩子......

    莊母一想到這,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眼睛一翻,竟然就要暈過去。

    “伯母!你怎麼了伯母!”付西錚在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連連扶住倒下的莊母。

    白芷急速上前,掐住莊母的人中,又用力在她腦袋的幾個穴位上面按了一番,莊母這纔沒暈過去。

    白芷看了眼莊母的臉色,眸子有些發沉。

    病入膏肓了。

    而此時的莊婉兒,卻是魂身散發着煞氣,幾近崩潰。

    莊希兒......

    她姓莊!

    她們怎麼也想不到,莊希兒會是莊父的女兒,畢竟幾十年來,兩人幾乎毫無瓜葛,任誰也發現不了端倪。

    而這一切,原來都是他們的計劃。

    他們一開始就在騙她和媽媽,他們一開始就把她們當傻子耍!

    莊婉兒要崩潰了,一向疼愛她的父親,怎麼會是這個面目。

    把私生女養在家裏,和她姐妹相稱,同吃同住,還換了她的命格,給這個所謂的女兒!

    難道她就不是父親的女兒嗎!

    莊母受了刺激,身體十分虛弱,強撐着一口氣對着莊父道:“你這個畜生!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得去手。”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莊父和莊希兒在面對這一混亂的場面時,卻意外地平靜了下來。

    莊父看向莊母,平靜地說道。

    “老婆,別鬧了,婉兒已經死了,希兒是我唯一的骨肉,你那麼疼希兒,就把她當親生女兒就好了,到時候,她會像以前一樣孝敬你的。”

    莊父說話,句句往莊母的心窩子裏面戳,莊母被氣得一口氣吊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的,臉色憋得漲紅。

    白芷見狀,連忙穩住莊母:“深吸氣,他們想氣死你。”

    莊母和付西錚聽到這話,齊齊看向白芷。

    “什麼叫......氣死伯母?”付西錚有些疑惑地問。

    白芷動用元氣,往莊母的身體裏輸了一點元氣,開口解釋道。

    “我說過,你渾身死氣,是將死之人。”

    白芷往莊母的穴位裏面輸了些元氣,堪堪穩住莊母的身體,開口說道。

    “你被下藥了,一年左右,這藥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死掉,先是精神恍惚,情緒易波動,最後睡死在睡夢當中。”

    莊母等人聽到這話,均是心臟狂跳,面露驚慌。

    莊母抖了抖嘴脣,喃喃道:“下藥......”

    她最近一年確實精神恍惚,她以爲是思念女兒的原因,沒想到是被人下了藥。

    不知不覺,在睡夢中死掉......

    好狠毒的手段!

    “誰下的藥?”付西錚滿臉擔憂地問。

    “還能有誰?”莊母眼眶漲紅,手指着莊父和莊希兒:“除了眼前這對不知羞恥的父女,還有誰!”

    莊母氣血上涌,怒罵道。

    “莊武,你當年只是個窮小子,是我孃家一手把你扶持上來的,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喫人肉還喝人血!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害死,你對得起我們娘倆嗎!”

    話音一落,一直安靜呆着的莊希兒卻突然嗤笑出聲。

    “當年要不是你喜歡我爸爸,非要把他從我媽媽身邊搶走,我媽媽又怎麼會因爲抑鬱跳樓死了!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敢在這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早就該死了!”

    這是莊希兒第一次擺脫掉溫柔的樣子,露出自己猙獰的一幕。

    莊父只是溫和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她。

    這父女情深的一幕深深的刺痛的了莊母和莊婉兒的心。

    而莊希兒只是眼神冰冷的盯着莊母,一字一句說道。

    “我不是什麼傭人的女兒,我纔是真正的莊家大小姐。莊婉兒踩在我頭上一輩子,可憑什麼啊?要不是因爲你,莊婉兒的一切,都會是我的!”

    莊母已經是大喘粗氣,甚至沒法還嘴。

    這時,莊希兒又往前兩步,走了上前,低聲在莊母耳邊耳語道。

    “阿姨,您放心,您很快就能和莊婉兒見面了,到時候,我會給您和婉兒妹妹上香的,保你們在地府裏衣食無憂。”

    莊母被這話氣得胸口劇痛,呼吸不上來,整個人搖搖晃晃站不穩。

    她想反駁什麼,可身體卻實在不爭氣,無一不在印證着莊希兒的話,她活不久了,莊家的一切,都會落入這對狼心狗肺的父女手中。

    可是,她怎麼甘心?

    就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一道女聲傳來。

    “莊太太,你死不了,我白芷想保的人,閻王還不敢收。”

    莊母怔愣愣地看向說話的女孩,只見她嘴角一勾,笑着說道。

    “只要你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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