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思索的時候,趙太太卻是十分擔心自家小姑子的狀況。

    這怎麼看怎麼奇怪的狀況,趙淑靜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趙太太找了個由頭出門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大哥。

    “大哥,我想問一下王家那個整容醫院的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悶悶地說道:“巧了,我這頭也正在說這個事呢。”

    趙太太一怔,小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頭的男人看了看眼前那位高大的男人,回道:“我之後回給你。”

    趙太太知道這是在忙正事,識趣地掛了電話。

    而那頭,趙太太的大哥安申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客套地問道。

    “王五爺這次來,是想知道什麼呢?”

    燈光隱隱閃過,照到了對面那個男人的臉龐,正是這幾天因爲王家那整容醫院而焦頭爛額的王恣意。

    只見王恣意雙手一搭,示意身後的阿豪拿出一疊資料。

    他看着桌上的資料,痞裏痞氣地對着安申說道。

    “領導,這王家可真不是東西啊,專幹害人的事兒。”

    安申臉一黑,有些無語地說道:“我要是沒記錯,你也是王家人吧。”

    王恣意晦氣地嗤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全天下都知道我和王家斷絕了關係,我算哪門子的王家人?可別把我和那些人渣相提並論,我可是良民!”

    良民?

    安申嘴角抽了抽。

    你個北城最大的黑道頭子,管自己叫良民?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王恣意臉皮厚得可以砌牆,根本不理會安申那看傻子似的眼神,繼續開口道。

    “領導,真不是我說,王書意那崽子乾的真不是人事啊,你看看,去過他整容醫院的那些人,瘋的瘋,傻的傻,偏偏查不出任何異常,這裏頭要是沒貓膩,我頭拎下來當球踢。”

    安申冷哼一聲。

    誰敢拿你王五爺的頭?

    王恣意似乎略感不滿,又嘰嘰歪歪道。

    “領導,你們當領導的可要爲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市民做主啊,這捱上這種事,誰說得清,你看我都被送到精神病院了!我們是實在沒辦法了,只能相信國家,求領導做主了。”

    安申徹底無語。

    王恣意那套二流子的路子一擺出來,神仙來了都得幫他辦點事。

    再說了,手無縛雞之力?

    呵,他王恣意要是想,能把北城鬧翻天!

    真好意思說!

    安申無奈地拿起手上的資料,一頁一頁看了過去,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愛博整容醫院,出的事竟然這麼多,最關鍵的是,居然沒人報警?

    這是怎麼個事?

    ......

    白家這頭因爲一個名字的事整得氣氛相當尷尬。

    而就在這時,許阿姨快步走了進來,開口說道。

    “小姐,外面有人找。”

    白芷看了看牆上的鬧鐘,已經九點鐘了,這個點,誰會來找?

    她沉聲問道:“誰?”

    許阿姨看了看白芷,應聲道:“那位先生說自己姓付,叫付西錚。”

    “付西錚?”白芷皺了皺眉:“誰啊?”

    一旁的陳金子聽到這話,連忙開口道:“白大師,我記得。”

    他略帶興奮地搓了搓手,說道:“付西錚,房地產大亨,手上管着北城六成的地皮,是個很有實力的青年企業家,房地產真是賺錢啊......”

    白芷聽得一頭霧水:“所以是誰?”

    白荷看了看掉在錢眼子裏的陳金子,有點無語地解釋道:“祖宗您忘了?就是那個被鎖在旗袍裏的那位大明星,莊婉兒的未婚夫。”

    白荷這麼一提,白芷倒是記了起來:“是他,他來幹嘛?”

    白芷眸子一閃,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張地圖,立即站起身來,開口說道:“請他進來。”

    自己手上的那張地圖,裏面標了金點的位置,據她所知那裏應該是北城的某一個開發區。

    白家人不涉獵房地產行業,對地皮沒有研究,這位付西錚正好這時候來了,倒是巧了。

    她正好有事問他。

    付西錚在許阿姨的帶領下,到了會客廳,白芷已經在那等着了。

    白荷站在白芷身邊,一看到付西錚就驚呼出聲。

    “付先生,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白荷眼神訝異的看着幾乎瘦脫骨的付西錚,這才一兩個月吧,怎麼瘦成這樣了。

    付西錚嘴角浮出苦澀。

    別人不知道的是,在送走莊婉兒後,付西錚就患上了嚴重的玉玉症,每天消沉得要命。

    親手看着自己青梅竹馬長大的愛人死去,又親眼送走她的魂魄,這對付西錚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今天,要不是有人命關天的事,他也不會出門來求救白芷。

    他苦澀一笑,強撐着說道:“沒什麼。”

    白荷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些理解付西錚,她閉上了嘴,也不敢說話了。

    白芷看見付西錚那模樣,似笑非笑的說道。

    “怎麼,你不打算活着見莊婉兒了?”

    付西錚聞言,身子一僵。

    “什......什麼意思?”

    他看着似笑非笑的白芷,緊緊捉住了她話中關鍵的地方,悶聲問道。

    “你說,我能再見到婉兒?”

    白芷伸了伸手指,眸子一閉,緩緩開口道。

    “幾個月前,我讓莊婉兒插隊投了胎。”

    她掐了掐手指,似乎在算什麼,又悠悠開口道:“她現在已經在別人的肚子裏了,再過.....七個月,就能出生。”

    付西錚一聽這話,整個人僵住,一動不動,眼底有淚光閃過,挪着嘴脣發問。

    “她......她投胎在哪兒?”

    白芷看了眼付西錚的模樣,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出生不太好,投到山溝溝裏了,一家窮得可以看見鍋底的人家。”

    白芷看了看呆愣的付西錚又解釋道:“畢竟插隊嘛,要是投了個太好的人家,別的鬼也會有意見的。”

    這就是平衡,總不能好事全讓你一個人佔了吧。

    付西錚聽完之後,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白芷的話他自然是信的,他眼角的淚都要滑出來了,身子抖得厲害。

    “不重要,不重要。”

    只要能再見到婉兒,一切都不重要。

    窮算什麼,他有的是錢!

    付西錚看向白芷,着急地問道:“白大師,能告訴我具體的位置嗎?”

    白芷笑着看着有些失態的付西錚,開口道:“那你得拿東西來換。”

    她白芷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付西錚聞言,立馬開口應道。

    “我有錢,我有錢。”

    白大師愛錢,人盡皆知,只要錢到位了,這些都不是問題。

    然而,這一次,白芷卻是搖了搖頭。

    付西錚一怔,就聽白芷緩緩開口道:“我想打聽一塊地皮。”

    付西錚狐疑地看向白芷,有些莫名其妙。

    就打聽個事?

    這不像白大師的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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