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卻沒打算放過趙大寬,剛纔她真的是手下留情了,現在嘛...

    正當夏夢打算動手時,遠處忽然傳來楊樹氣喘吁吁的聲音,

    “公安來了!公安來了!”

    夏夢擡頭一眼,果然,就見不遠處,楊樹小跑着領着幾個公安匆匆從遠處跑了過來。

    夏夢腳步一頓,沒有繼續往前。

    而快被嚇死的趙大寬,則是狠狠鬆了口氣,輕哼一聲,得意的瞅了眼夏夢,又開始嘚瑟起來。

    “女人,你敢打人,我一定讓公安把你抓起來。”

    夏夢沒搭理趙大寬,在她眼裏,趙大寬就是跳樑小醜。

    公安會不會把她抓起來,夏夢心裏有數,一個跳樑小醜的話,纔不會影響夏夢。

    很快,楊樹和公安就趕到了。

    此時,因爲夏夢他們鬧出的動靜,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公安來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疏散人羣。

    等人羣散去一些後,三個趕來的公安看着滿地打滾,嘴裏哀嚎的村民,臉色越發嚴肅。

    “這是怎麼回事?”領頭的公安是個年紀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國字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看到男人,趙大寬就像是看到了什麼親人、大救星似得湊到男人身邊,一臉委屈又討好的喊了聲男人的名字,

    “山娃!你可要給你趙叔做主啊!”

    趙大寬紅着眼睛摟着趙海山的胳膊,那模樣別提多委屈了。

    “你看咱們村的人,都是被這個...”趙大寬一指夏夢,

    “都是被這個女人給打的。”

    “她不但無緣無故打人,她還想把我好不容易纔娶上的媳婦兒拐走,山娃啊...你叔我這輩子沒別的念想了,就想給自己留個後,不至於讓我家斷了香火啊!”

    “你也不想你叔我死了後,連個摔盆、上香的人都沒有吧?”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趙海山蹙了蹙眉,用力甩開趙大寬的手,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開口道,

    “叔,你有事說事,我們派出所就是給大家主持公道的地方。”

    躺在地上的村民看到趙海山,紛紛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痛苦的表情好了許多,努力扯動嘴角,跟趙海山打招呼。

    “山哥!”

    “海山哥!”

    趙海山衝衆人點點頭,先上前查看了一下衆人的身體狀況,見衆人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啥大問題,這纔看向夏夢。

    看清夏夢的模樣後,趙海山有片刻的怔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一臉嚴肅的對衆人說,

    “你們都跟我回派出所,把話好好說清楚。”

    村民遇到熟悉的人,心裏就好像有了靠山、找到支柱一樣,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雖然他們並不想進派出所,甚至是排斥進派出所,但依舊乖乖點了點頭。

    夏夢他們自然也沒有意見。

    車上的女人很害怕,但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她。

    女人抖抖索索,一臉畏懼害怕的下了車,身體幾乎要縮成一團,像是一隻驚弓之鳥,彷彿衆人說話的聲音稍微大點,就能把她嚇死。

    看到女人,趙大寬立刻就朝女人衝了過去,

    “你個臭娘們,你敢跑!看我不打死你!”

    女人聽到趙大寬的聲音,就嚇得一哆嗦,見趙大寬面目猙獰的朝她撲過來,更是嚇得尖叫一聲,轉身就要朝車裏鑽。

    趙大寬雖然年紀大了,但他畢竟是男人,力氣還是比女人大得多,在女人往上爬的時候,趙大寬一把抓住女人亂糟糟的頭髮,像是拖死狗一樣的把女人拽了下來。

    “啊!!!”

    女人疼的連連驚叫,淒厲的叫聲,讓衆人下意識的露出不忍之色。

    女人雙手無助的在空氣中抓撓,眼睛驚恐到了極致,像是被人扼制喉嚨無法呼吸一般的,大口喘着氣,整個人好似都要崩潰了!

    趙大寬咬牙緊緊拽着女人的頭髮,語氣兇狠,

    “我讓你跑!還沒給老子生兒子呢,你要是跑了,老子一輩子攢的錢全都打了水漂!”

    趙大寬說着就揚起另一隻手,狠狠抽了女人兩個耳光。

    事情發生的突然,夏夢也沒想到趙大寬當着公安的面,也敢如此囂張,光明正大的打女人。

    也是...他覺得女人是他的私有物,他想打就打,還怕什麼公安!

    他們...可是夫妻呢!

    周圍站着不少人,但除了公安和夏夢外,沒有一個人想要去制止。

    因爲人家是夫妻!

    在公安開口之前,夏夢率先跑了過去!

    “住手!”

    夏夢一腳踹開趙大寬,把女人拉到自己身後,怒視趙大寬,

    “公安同志在這,你還敢打人?”

    “我打的是我自己的媳婦兒,”趙大寬仰躺在地上,捂着自己被摔疼的老腰,恨恨的瞪着夏夢,

    “關你什麼事?”

    夏夢沒看趙大寬,而是看向趙海山。

    趙海山走過來,先把地上的趙大寬攙扶起來,然後才皺眉道,

    “趙叔,不能打人!打人是不對的。”

    “山娃,”趙大山一臉不服,振振有詞道,

    “我打我自己媳婦兒,哪不對了?我又沒打別人媳婦兒。”

    趙海山語氣嚴肅,“打誰也不行,”

    趙大寬不說話了,只暗暗撇了撇嘴,眼神透着不以爲然,明顯並沒有把趙海山的話挺進去。

    一羣人跟着公安去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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