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設置有許多機關,遇到的全部破除。
但總有更多機關在前面等着。
這樣走太磨嘰了,江道秋否定這種方法。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種方法,雖然不知道鮫人族手裏的底牌,但想走沒有人能留得住他。
周身十米的空間內佈置丹陣護身,擡手轟出一拳。
王宮地面瞬間被摧毀,宮殿頂部則被轟出數十米寬的洞。
深宮嬉戲的泉先浪先是驚出一身冷汗,繼而飛速來到王宮之內。
見到此等慘狀,頓時面容陰沉,咬牙切齒。
巨大響動瞬間驚動了鮫人族,全部急速的向着王宮涌來。
江道秋趁着他們驚慌失措之際,偷偷溜到別處,佈置數十道丹陣。
稍稍遠離後全部引爆,鮫人族領地最奢靡的幾處宮殿,在爆炸中毀於一旦。
“到底是誰!給老子滾出來!”
泉先浪眼眸血紅,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泄。
距離他最近的幾隻鮫人遭了殃,被泉先浪一尾扇成重傷。
“陸地不是你能染指之地。”
“安心在待在海洋之中尚能多活幾年。”
“如若敢上岸半步,定叫你鮫人族人死族滅!”
江道秋的聲音出現在某處宮殿,瞬間所有的注意力被吸引到那處。
“在那裏!”終於有鮫人發現暗處的一道模糊身影,指着大喊道。
“無恥人族,竟然敢踏入鮫人族領地,死!”
十幾只鮫人憤怒的衝向黑影。
攻擊全部擊中身影,只聽嘿嘿笑聲。
“砰——”
沒來及做出反應,這十幾只鮫人被炸的支離破碎,與宮殿一起消失不見。
“泉先浪,記清楚我的話。”
江道秋的聲音無處不在。
彷彿天塌地陷一般,鮫人族領地大半宮殿在爆炸中灰飛煙滅。
江道秋早趁這個時機,遠遠的的遁走。
泉先浪漂浮在廢墟之上,心中是滔天怒火。
不過很快被他壓制住,此時倒能看出他兩分王霸之氣。
已經沒有必要前往豫恆府。
事實擺在眼前,泉先茂口中的個人族是個非常可怕的對手。
沒有任何鮫人族察覺到他何時潛入,足以見其修爲高深。
不過他沒有現身,定是有所忌憚。
這是滅掉鮫人族的大好時機,沒有斬草除根是你最大的錯誤!
泉先浪低沉的聲音傳遍這個鮫人族領地。
“關閉與豫恆府之間通路,暫時不要現身豫恆府。”
“加強鮫人族領地的戒備,有任何發現及時上報!”
泉先浪轉身看向豫恆府的方向,暗自發誓。
總有一日要戮盡人族,稱霸幽丘大陸!
返回的路途中沒有遇到望天犼,那雙孤獨的眼睛消失的無影無蹤。
海底山脈像鬼打牆一樣,轉來轉去總是回到原點。
摸索了很長時間,才從細微處發現端倪。
結界陣法極爲隱祕,又是上古大能佈置。
若非修行過羲夷族的不傳陣法祕術,極大可能被困從處。
花費將近兩個時辰,勉強摸索出上古大陣的運行規則。
耗費半個時辰撕開一道縫隙,兩人一鮫順利逃脫。
江道秋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東望海與西極海之間的大陣並不是拼接而成。
是故意展現出那樣的效果。
東望海、西極海與鮫人族領地是同一片海域,這座上古大陣將大海分割成三塊。
而陣法每隔幾百裏便會出現薄弱之處,正是爲了方便兩府穿梭。
雖然大陣固若金湯,但難免後世會出現陣法大宗師之流。
特意造成這種陣法鬆動的效果,則會麻痹後世修者。
認爲是上古強者佈置的陣法,歷經歲月的長河後,理所當然的出現了削弱。
有了這樣的誤導,不是刨根問底的修者,絕對不會深究其原因。
即便真有執着的修者,非要強行從堅固處破解。
那陣法也會自行運轉,把堅固之處轉變爲薄弱之處。
最爲奇特之處,鮫人族領地的數萬裏海域,會瞬息而至。
這座上古大陣不僅極其堅固,隱匿的能力幾乎完美。
還具有傳送功能,以及江道秋只能模糊感受到的其他能力。
再一次被上古高手深深折服。
即便是鮫人族,那也真是強到令人不得不服。
望着天邊柔和絢麗的夕陽,夏銘皎感觸頗深,不覺眼角垂淚。
她總幻想從泉先浪手中逃脫的情形。
這天真的到來時,卻感覺一切都像是假的。
忍不住多看幾眼,即便是夢也不要很快醒來。
江道秋先到達眉昌渡,在其沿岸南北兩千裏海岸佈置丹陣,用於防備以及警示。
鮫人族只要踏上豫恆府,江道秋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
他準備把豫恆府的所有海岸全部佈置丹陣。
這是個大工程,需要幾日時間,泉先浪既然得到教訓,斷然不敢輕易前來。
況且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即便要來尋仇,至少也需要幾日時間。
告誡白崇水暫時不要去遠海。
誰知道泉先浪以前爲什麼不動白崇水。
現在撕破臉皮,再去遠航,恐生變故。
到達豫恆主府時,正巧當日比試結束,福疊正與崑崙門弟子街邊閒逛。
江道秋落在福疊身邊,幾人轉頭看去,忙躬身行禮。
“道秋哥,你的事忙完了?”
福疊咧開嘴笑着。
江道秋身邊站立着中年女子並不相識。
卻有股奇妙的熟悉感,而且是特別親密的那種熟悉。
眼神迴避着,暗中略有埋怨,怎麼腦袋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呢?
夏銘皎身體劇烈顫抖。
見江道秋微微點頭,腦海只有空白。
那麼多想問的話,都擠在喉嚨中,變作模糊的哽咽聲。
幾人站在原地,腦袋有些懵,這位前輩怎麼突然就流淚了呢?
“疊兒,我是娘啊!”
夏銘皎走到福疊面前,一下子將其摟在懷裏。
福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傻愣愣站在原地。
目光呆滯,耳畔是夏銘皎的低聲啜泣。
“娘?你真的是我娘?”
福疊手足無措,心底極其願意相信,但又不敢確認。
“疊兒,這麼多年苦了你了,娘對不起你!”
夏銘皎抱得更緊了,似乎怕福疊像泡影一樣從懷中消失。
“娘!”
福疊腦袋終於恢復運轉。
那奇怪的感受原來是血脈中的連接。
眼窩中的淚瞬間滑落,泣不成聲。
江道秋揮了揮手,那幾名弟子識趣的離開。
人家福疊母子團聚,跟着湊什麼熱鬧。
幾人心中也想起遠方的家,眉宇間不免幾絲鄉愁。
不知家中的孃親身體可好?親人是否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