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此時戚愛愛拉着姜婼琬的手,那叫一個眼淚汪汪滿臉不捨。

    “表姐,你真得現在就要回去了嗎?你就不能長長久久的留在這裏嗎?”

    姜婼琬拿出帕子給她擦拭了一下眼角:“好啦,你以後隨時都可以上京來找我玩啊。雖然路途有點遠,但又不是此生都不再見了。別哭了,要是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一旁的小舅媽也是一臉不捨地看着她:“你這孩子,真是纔來多久啊,就要回去了,明年走也來得及啊。”

    雖然知道女孩子鬆快的日子也就這麼些日子,其實她是想如果多住一年,她就把她未來夫婿給她看好,這樣在這裏成親還能不在這邊嗎?

    說完還回頭瞪了一臉笑呵呵模樣的丈夫,這個沒用的東西,就不知道留一留。

    “小舅媽,佑琮還在京城呢,總不能真的直接把她丟給姑奶奶了。”姜婼琬微笑着說道。

    張雅惠一聽,嘆了口氣,也是,這家裏沒個長輩在,姜婼琬就得爲她弟弟操心。

    隨後又回頭瞪了一眼丈夫,好似在說看看你這做人舅舅的,一點忙都幫不上,真是不中用。

    戚政明很無奈道:“你瞪我幹嘛,我要是說把佑琮接過來,不說佑琮願意不願意,季家同意不同意,就是琬琬也會答應的。畢竟這邊學習的氛圍哪裏有京城好啊。佑琮是讀書的好苗子,來了這邊反而耽誤了。”

    “那把小杰一起送去京城讀書,我們娘倆也過去陪着,你一個在這邊好好待着吧。”張雅惠哼了一聲說道。

    戚政明笑道:“你看你這說得什麼氣話,小杰讀書什麼樣子你不知道?送去京城讀書,可別給我們兩廣城的臉給丟盡了。”

    “阿爹,我還在呢。”戚俊傑還是無語,自己讀書差點怎麼了?又不是他自己想差的,是夫子教了,腦子記不住,他又有什麼辦法。

    姜婼琬聞言不由失笑:“小舅,小舅媽,愛愛,小杰,你們都回去吧,我上船了。”

    “表姐,你還會再來嗎?”戚愛愛滿眼期望,戚俊傑也期待地看着她。

    姜婼琬想了想,笑着點頭:“有機會肯定是要來的。”

    最後戚政明隨着她一同上了船,他要在下一個碼頭下船,但是那是去辦很重要的事,要不然戚愛愛鐵定是想要跟着一起的。

    站在甲板上一直到看岸上的人都是小黑點了,兩人才走向船艙。

    “小舅,這次北上,我不太趕時間,你若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直接說就是。”

    “你準備在呂州曬鹽,那閔石就跟着我留在這邊了,到時候那邊弄起來了,得他看着纔行。”

    姜婼琬嗯了一聲:“辛苦小舅了,閔石那邊我問過他本人的意見了,他願意留下的。說來他一口兩廣話,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就是這裏人呢。”

    “嗯,這小子確實是個人才,學什麼都很快,話學得更快。”

    “還是小舅會調教人,放在你手裏纔多長時間啊,就能夠獨當一面了。”

    “你這丫頭倒是嘴甜。我這沒什麼事,就是你好像支棱開了一大攤子事情,真的不用小舅借你點人手?”戚政明對於姜婼琬在各地買莊子的事情多多少少有點耳聞。

    姜婼琬搖頭:“那些莊子不過是一步閒棋,就算被人貪一點收成又能貪去多少。”

    戚政明看了看四下,身邊伺候的人都離着遠,他壓低聲音說道:“你整那麼多糧食,還有鹽,要是被朝廷有心人給知道了,絕對無法善了的。”

    “小舅放心吧,我會收好的,保證誰也不知道。”

    “嗯。”

    “對了,去海清國的時候,你拿到土豆和玉米了嗎?”忍了這麼長時間,戚政明現在還是問出了口。

    姜婼琬粲然一笑:“還以爲小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呢,竟然熬這麼久才問,確實已經收到了,早前已經讓趙石隨着運糧船一起送去常魯了。到時候讓戚傑直接在常魯那座海島上開一片地出來種植。有了成果,讓戚傑給您送一批來。”

    “嗯。”戚政明看着她朝她豎起個大拇指,至於他心中的猜測那就隨風而去吧,外甥女自己有本事總歸是好事。

    “上樓去好好歇着,接下來回京一路,你既然準備沿着海岸線走,那你拿着這個,海邊也不是都安全的。”戚政明說着給了她一塊沉甸甸的銅牌,上面有個大大的戚字。

    其實船上高掛的旗子上就是戚家的旗子。

    到了南城或者到明城的時候就轉內河,這樣的話後續的路上就安全多了。

    姜婼琬接過銅牌謝過小舅,其實她也知道對小舅說謝謝真的是太輕了。

    但是不說一聲好像又覺得自己太過臉大。

    回了新佈置好的船艙,詩心笑着說:“這船看着比之前的船小,但是住的地方倒是寬敞了一些。”

    “這不是挺好的嘛,之前看船的時候你不就已經知道了,怎麼這會又高興上了。”

    “嘻嘻~這裏婢子可以在屋內伺候姑娘了呀。”

    果然,在艙房內另外一邊還有一張小牀,躺一個人絕對沒問題。

    姜婼琬不由感覺好笑:“給你和點點在隔壁安排了房間,你竟然還想要睡小牀。”

    “姑娘身邊沒人伺候,婢子總感覺不放心。”

    姜婼琬心道:其實你在不在身邊,有人想要做什麼,你不還是一點也使不上力氣,甚至直接被人迷暈了,頂什麼用啊?

    堅決的拒絕了詩心的好意,她纔沒有讓婢女守夜的習慣。

    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異議的詩心這會幹嘛突然就把守夜的事情給提起來了。

    轉念一想,好像每次只要出門在外,她都會這樣,也就釋然了。

    “姑娘,那你有事就拉這根繩子,婢子已經試過了,只要這邊拉一下,隔壁就會有鈴鐺聲響起。”

    “就這根?”姜婼琬走到牀前,果然在牀頭有一根垂下來的繩子。

    “是。”

    “好,我知道了,我但凡有需要就會拉繩子喊你們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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