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看了看江琴,
“江知青,我雖然不知道你跟林知青之間有什麼仇跟怨,但是你做的事情,真的是太過分了。
你這等於變相的謀殺,你知道嗎?
要是不信,明天我就在大隊裏宣佈,你江知青是有500塊錢做聘禮的。
你看你會遭遇到什麼事情。”
大隊長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他還得趕着牛車,把林知青送到新家去呢。
這幾天又有不少人家脫了不少土坯,可以買來,幫着林知青把圍牆加高。
“難怪一個小姑娘,非要搬出來一個人住呢,這些城裏來的女娃子,也不是各個都好的。”
大隊長自動給林微微找到了搬出知青點住的藉口,不是不合羣,而是被欺負了。
因此大隊長對幫助林微微修圍牆這事兒更加用心了。
甚至讓自家老婆子回了湯孃家,給林微微整來了一條串串。
所謂的串串,就是狼跟狗的雜交品種,通俗的說法就是狼狗。
小傢伙不大,剛斷奶不久,看起來胖墩墩的,叫起來的聲音奶唧唧的,可把林微微稀罕夠嗆。
當然這是後話。
林微微被送到自家院子,一點點爬下了馬車,大隊長掏出鑰匙,遞給了林微微。
“林知青,這是你的家,理應由你親自打開。”
林微微拿着鑰匙,顫抖着手把鑰匙插進了鎖孔裏。
她是真的激動,這跟上輩子買房子的感覺還不一樣。
在這異世界裏,能夠擁有一間足以安身立命的小窩,是件多不容易的事情。
而她,很容易就實現了,甚至沒有付出什麼。
打開門,入目的就是一個大竈臺,上面有兩個竈眼,一大一小,顯然一個是燒菜做飯的,另一個是用來燒水的。
在竈臺邊上,放着一個條形架子。
上面立着一個菜板子。
牆上還掛了一個稍大些的,一看就知道,那個是用來做面板的。
右手邊是臥室,地面抹了水泥,看着就很乾淨。
炕上加了一個寬邊的炕沿,坐在炕上不用擔心,不小心碰到炕邊的土,弄髒了褲子。
靠着炕的牆上,給糊了一溜的報紙,這是怕睡覺的時候牆上掉土弄髒了被子。
整個炕不過兩米寬,炕稍(一個炕的最末尾也是距離火源最遠的地方,一般相較於炕頭要涼不少)還放了一個櫃子,上面是平的,可以把被子疊上去,
下面櫃子裏可以放一些衣裳啥的,櫃門上還安裝了門鼻子,拿把鎖頭一鎖,安全了不少。
炕邊上還放了一張小炕桌,是那種60*60釐米,這分明是看林微微就一個人,喫飯指定不能整好幾個碟子。
只是窗戶,不是那麼太盡如人意了,窗戶上不是玻璃,而是窗戶紙。
除此之外,對這房子,林微微沒有不滿意的地方了。
“這真的是太好了,隊長叔,謝謝你了。”
高興之餘,林微微不忘記感謝功臣,給大隊長深深鞠了一躬。
大隊長的老臉一下子就紅了,不管以前當村長那會兒,還是如今的生產隊長,
肖陽光再次充當苦力,把林微微的櫃子給搬了進來。
因爲屋子不大,就兩米多寬得樣子,也就順勢地把櫃子靠在了東牆上。
虧得裏面放的就是林微微的幾件衣裳,還有棉襖跟棉褲,不然肖陽光一個人肯定整不動那麼一個櫃子。
東西安置好了,大夥就要各自回家了。
林微微本打算請大夥兒留家喫飯,可一看自己胳膊腿的樣子,還是把話給噎了回去。
打算改日送些禮物給肖家,大隊長家,還有王如畫。
原身出事兒那天,就是王如畫收拾了原身的被褥枕頭跟臉盆啥的,
一路上護着原身不說,直到原身脫離了危險,纔回生產隊。
雖然這些好是對原身的,林微微自然也會記得這份情。
“隊長叔,您老彆着急走,我還有事兒要請教您呢,
不知道哪裏能買到玻璃,現在天還不算冷,要是到了冬天,這還不得灌風呀。”
大隊長琢磨了一下,
“嗨,這事兒呀,之前我就去過供銷社,
可是人家說已經半年沒見到玻璃的影子了,這不才讓我家你嬸子給你糊了窗戶紙。
我看你不如先湊合一陣子,過段時間你好了後,
去廢品收購站轉轉,萬一運氣好碰上了,也能把窗戶紙換了。
如果捨得路費的話,去趟縣裏興許能買到,咱們縣裏有個玻璃廠。
雖然咱們普通人去買人家不會賣,可是邊角廢料的應該還是能買到的。
價錢可能會稍微貴上些。”
林微微的眼睛亮了,
只要能買到玻璃,管去哪裏呢,再說買點點玻璃,也花不了多少錢。
衝着大隊長感謝了一番後,跟着一起把人給送出大門外,順手把門栓上。
雖然圍牆不高,可這大門坐得還是挺大的。
回到屋裏,看到竈臺上那碩大無比的洞,林微微皺了皺眉毛。還是得去買口大鐵鍋。
空間裏倒是有鍋,原身也有一個小鐵鍋,可跟這竈眼兒不匹配啊。
廚房裏有些柴火,林微微拿了點柴火,進到臥室,先把炕燒上再說。
雖然沒親自燒過大竈,可是基本的常識還是懂得,
一個是點火得用細小的柴火,二是不能壓太多的柴火在上面,那樣很容易點不着。
好在原身有個煤油燈,點那玩意得用火柴。
之前原身在供銷社買了一包,現在還剩下了三盒。
很快炕洞子裏的火被點燃。林微微感覺蹲着實在不舒服。
扶着牆到廚房,把房門從裏面插上,然後閃身進入到空間。
從熱水器裏接了一杯水喝掉,整個人感覺舒坦多了。
說真的,林微微現在很懷疑,這個熱水器還是曾經家裏用過的那個嗎?
爲什麼熱水器裏的水,治療外傷的效果,要比其他的水龍頭裏流出來的水效果好。
這個問題無解。
反正穿越這種離譜的事情,都經歷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