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感覺太累了,喫完嬸子給送的飯後,就早早睡下了。

    這都出院了,你起那麼早幹啥?又不用去上工。”林微微說道。

    肖陽青微笑臉,

    “呵呵,這不是想早點起來,看看你那邊還缺啥少啥嗎。正好趁着現在天還不冷,把該準備的都弄好。

    不然再過陣子,北風一吹,嗷嗷叫,幹啥都凍手。”

    林微微抓了抓才長出毛茬的腦袋,

    “昨天已經麻煩你家嬸子幫忙買些蘿蔔白菜、缸,柴火這些了。

    現在家裏缺的就是玻璃跟一口大鐵鍋。

    哦,還有糧食。

    我本來剩的糧食就不多,結果還被知青點的那些人給吃了。

    現在滿打滿算,就剩下了5斤多的高粱米。

    我就那點工分,分的糧食,肯定不夠喫,還得再買些糧食。

    粗糧偶爾喫喫還是可以的,讓我天天喫,呵呵,你懂得。”

    肖陽青瞭然,

    “嗯,我知道了,我這邊跟你差不多。

    我再鍛鍊兩天拄柺杖走路,然後去趟縣裏,把玻璃跟鐵鍋的事兒搞定。”

    林微微一聽眼睛亮了,小碎步走到矮牆邊,肖陽青也拄着拐挪動到了牆邊。

    兩家共用一堵牆,現在距離拉近了。

    “你有門路?”林微微的聲音很小。

    肖陽青點頭,“嗯,放心吧,都能給你搞定。”

    林微微笑了,“有沒有風險?我以前看小說,說抓得可嚴了。”

    那小模樣,就跟那喫飽了想要撒歡得狗子似的,極其討喜。

    肖陽青要不是好用的那隻手拄着柺子,一定會伸手摸摸林微微的“狗頭”。

    “沒事兒,我有門路,除了鍋跟玻璃,你還缺啥?”

    肖陽青再次確認。

    “哎呀,到底缺啥我也不是太清楚呀。

    現在最着急的就是玻璃跟大鐵鍋了。總不能天天看着那麼個大窟窿吧?

    至於別的嘛,對了,家用電器手電筒得買。”

    林微微一句話把肖陽青給逗笑了。

    “好,我會看着幫你置辦的。

    不過我還得再適應兩天才行,現在這造型,出去實在不方便。”

    林微微點頭,琢磨了一下,“你等着。”

    說完回到房間,進空間從熱水器裏接了一碗水出來。

    “諾,這個,你喝了。”

    肖陽青把身體靠在牆上,柺杖戳在一邊,用那隻好用的手,接過碗。

    觸手稍微有點溫度,仰頭就把水給喝掉了。

    喝完後還咂吧一下嘴,

    “我還以爲怎麼也得是碗糖水呢,結果就是一碗白開水?”

    林微微撇嘴,

    “錯,這不是白開水,應該就是普通的涼水。只是稍微有點溫度而已。

    水也喝完了,你趕快回屋去吧,站在外面也不嫌冷。”

    林微微剛想轉身走,又被肖陽青叫住了。

    “告訴我,那碗水有問題,是不是?我猜猜……”

    肖陽青話沒說完就被林微微打斷了。

    “閉嘴,你猜什麼猜,蠢貨。難得糊塗,不知道嗎?你要出門之前,記得找我拿錢。”

    說完林微微頭也不回地回屋去了。

    肖陽青摸了摸鼻子,

    “怎麼就嘴快了呢?難道是身體變年輕了,這智商也跟着退步了?”

    拿起柺杖,肖陽青回到屋裏。

    肖陽青這邊的房子,比林微微那邊建的稍微大了些,至少臥室就比林微微那邊寬了一米,一個炕三米寬。

    不然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兩米寬的小炕,總是感覺很擠的。

    廚房也比林微微那邊大了不少。廚房裏能擺下一張飯桌,跟幾把凳子。

    如果中間砌上一道牆,就能隔出一個會客廳來。

    林微微回到房間,先把昨天周翠芬給送過來的餅跟菜用微博爐熱了一下。怕營養不夠,又泡了杯奶粉。

    喫完早餐,把昨晚洗好烘乾的牀單被單這些拿了出來。

    在客廳的地上,先是鋪了涼蓆,然後被裏先鋪在地上,又把被芯鋪了上去,最後背面。

    找出原身買的針線跟頂針。回憶原身的樣子,把棉布大針小線地給縫上了。

    虧得這被芯是有襯布的。

    不然縫個輩子,還得在把整個被子再絎一遍,估計林微微會崩潰。

    接着是褥子,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林微微就是坐在地上跟被褥奮戰了。

    好在空間的地板並不涼,否則林微微那小身板子肯定受不了。

    被褥弄好了,超級有成就感。

    在空間裏把被褥疊好,出了空間後,直接放在了櫃子上。

    再翻出一個原身留下的單子,把被子給蓋上就不擔心落灰了。

    下午的時候,王如畫來了。

    敲了半天的門,林微微才從屋裏慢慢地挪出來。

    之所以這麼小心翼翼,實在是林微微擔心自己沒恢復好,一個寸勁,骨頭再出問題。

    “王姐,快進屋。

    剛聽到外面有動靜,納悶誰來了呢。”

    王如畫看着林微微半天沒緩過神來,嘴張得老大,就是不說話。

    “王姐,你咋地了,咋這麼看着我呢,我臉上又沒長花。”

    林微微很是納悶。

    王如畫終於回神了,“你的頭髮呢?”

    林微微抓了抓腦袋,

    “頭髮,被大夫給剃了。

    這不長出來挺多的了嗎?在屋裏貓一冬天,來年開春,我這頭髮就能見人了。”

    林微微說的風輕雲淡,王如畫卻滿是同情。

    “哎,好好一小姑娘,愣是給禍害成了小光頭,造孽呀。”

    “哈哈哈,王姐,你打算一直站在這門口跟我討論造孽的事兒?我這兩條腿可是不能久站的。”

    林微微笑着說完,轉身又小碎步往屋裏去了。

    王如畫有點後悔過來了。

    “我咋就忘了你現在走道費勁了,就不該來。可是不來吧,我這心裏不踏實。

    昨晚睡得咋樣?這裏離村子太遠了,萬一有點啥事兒,叫天天不應的。”

    林微微一臉的不在乎。

    “沒啥事兒,昨晚睡得挺好,再說隔壁肖家兩兄弟也過來住了,王姐別擔心。”

    “鄰居有人就好。

    咦,不對,小丫頭,有情況。

    說吧,爲啥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跟肖家兄弟做鄰居?”

    林微微也不扭捏,

    “這不是在醫院裏一起躺了小倆月,相互之間有了瞭解,就有了感覺,想以結婚爲目的處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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