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划算,這水果糖也是挺貴的,一塊下來,也是好幾分錢呢,這還算糖票。
算了,我回頭去問問,要不就直接給錢算了,看看一捆柴火他們打算要多少錢。
反正錢多了,咱就不用他們,讓你二哥上山撿柴去。
有幾天的工夫,你這一冬天的柴火就整夠了。”
說完,周翠芬把糖票跟錢塞回了林微微的手裏。
“哎,嬸子,不行,咱不能用錢買柴火,那樣回頭萬一被扣上帽子就不好了,還是用糖換得穩妥。
糖票再金貴,也不是用完了就整不來了,再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非得喫糖。
趕快弄來柴火纔是正經。不然這大冬天的,我還不得被凍成冰坨子了。
嬸子,就聽我的吧,也不能啥事兒都指望肖二哥。
他一個人精力有限,再說了,嬸子家的柴火是不是也沒囤呢?
我家裏就我一個人,
嬸子家裏還有那麼多口子人呢,總不能因爲我一個,讓嬸子全家跟着受凍吧?”
林微微再次把糖票跟錢塞進了周翠芬的手裏。
周翠芬琢磨琢磨,
“行,那就聽你的,明天嬸子就去張羅這些事兒去。”
說完,周翠芬到外面用手胡擼了些土,從井裏打了些水上來,澆在土上,直接徒手和起了泥。
這可把林微微給震驚壞了,
“嬸子,你這是?你的手不要了?”
周翠芬笑了,
“這有啥,鄉下女人,沒那麼金貴,再說,這樣也方便。就那麼點活兒,幾下子的事兒。
嬸子先幫你把鍋整好,要不明天早上你得餓肚子。
這天也是一天比一天冷。總是得有點熱乎東西下肚纔行。”
說完,周翠芬的泥也和好了,
用手捧着就進了廚房,啪嘰啪嘰幾下子,就把林微微的竈臺上的那個小些的竈眼兒給抹了一圈。
比照着大小,周翠芬把林微微的鍋放了上去,還別說,剛剛好。
怕鍋掉下去,周翠芬又從旁邊柴火堆裏,找出了幾根稍微粗些的木頭,架在了鍋邊。
“行了,這樣就不擔心這泥在幹之前,鍋會掉下去了。”周翠芬一邊欣賞着自己的傑作一邊說道。
這話把林微微給嚇夠嗆,
“嬸子,那這鍋日後不會做着飯,突然就噗通掉下去吧?”
一句話把周翠芬給笑夠嗆,
“擔心啥,這竈裏又不是全空的,就是抹在裏面的泥都不知道有多少層呢,放心吧,鍋掉不下去。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等着小三兒好利索了,讓他給你重新整一個竈臺。
那小子幹這活兒可好了。”
林微微微笑臉,“呵呵,那等以後再說吧。”
心裏卻是,“那大少爺要是能給我壘鍋竈,太陽得打西邊出來。”
周翠芬在外面把手簡單地洗了洗,又打上來一木桶的水,拎到了廚房裏才離開。
送走周翠芬,林微微感覺挺累的,“哎,這人情是越欠越多了。”
摸了摸炕上的溫度,炕也熱上來了。
再次把門插好,檢查了窗戶,裏面也是安了掛鉤的。
窗櫺並不大,即便是有壞人也沒辦法從窗櫺裏鑽進來,
想清楚的林微微,帶着從醫院裏帶回來的被褥進了空間。
找了把剪刀,把被褥及枕頭都拆了,
然後被面被裏跟褥面褥裏,還有枕頭皮子這些,全都扔進洗衣機裏洗了起來。
她自己則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美美地睡了起來。
就在林微微這邊睡得直流口水的時候,隔壁的肖陽青,拄着柺杖,堅持入住了新家。
生怕林微微一個小丫頭住在這邊,萬一半夜來個歹人可咋整。
本來周翠芬是說讓肖陽光過來這邊住的,可肖陽青卻不領情,
“二哥是活蹦亂跳的,可二哥睡着了,你在他耳朵邊敲鼓都不帶醒的。
還是我過去吧,別看我現在這腿腳還沒完全好,最起碼的我嗓門高,喊一嗓子,也能嚇退人。
再說了,誰的媳婦誰自己疼,我過去也沒毛病。”
這話可把周翠芬給氣壞了,
“你可真是小麻雀,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
你這還沒娶媳婦呢,就直接跑到人家跟前去獻殷勤了。
去吧,去吧,我就看你這個瘸郎寶貝如何照顧小媳婦?”
最後的結果是肖陽青、肖陽光一起到北山腳下的新屋住下。
因爲周翠芬沒想到自家兒子會這麼着急入住,所以根本就沒給準備什麼東西。
肖陽青過來後,可是把肖陽光給折騰夠嗆,一會兒回家拿了席子過來。
再等會兒拿笤帚,鐵簸箕。再就是去拿桶拎水。
折騰完,天黑透了,可是把肖陽光給累壞了。
“我說老弟,你這咋這麼會折騰人了呢、屁事兒太多。
要不是看在你還沒痊癒的份上,今天這活兒我是堅決不敢,可累屁了。”
肖陽光吐槽完,就睡着了,
肖陽青睜着眼睛,看向看不清的棚頂。側耳聽着隔壁院子。
“還好,沒有動靜是好事兒,說明是安全的。”
肖陽青在心裏安慰着自己,然後逐漸進入到夢鄉。
一夜無話,第二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過來的時候,透過窗戶紙,室內有了些許的光亮。
林微微從空間出來的第一反應,“這玻璃必須得抓緊時間搞定。”
從空間裏翻出一塊看起來已經算是最樸素的機械錶戴上。
過日子沒個時間,可真不行。打開房門,林微微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好冷呀。”林微微抱着膀子說道。
“早呀,喫飯了嗎?”隔壁的肖陽青高聲打着招呼。
看到隔壁的肖陽青,林微微很是意外,
“啊,早,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昨晚嗎?”
得到了肯定回答,林微微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我說怎麼昨晚我睡得那麼踏實呢,原來是有你在隔壁保護我呀。真是太棒了。”
肖陽青聽了,雖然知道林微微說的是假話,可依舊很開心。
“是呀,我就是擔心你一個人住在這邊不安全,才連夜搬過來的,只是我過來的時候,你好像已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