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有力氣。
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自然不是對手。
很快,這個小插曲就過去了。
翌日一大早,林微微跟肖陽青才喫過早飯,聽到外面有人在喊門。
林微微要出去開門,被肖陽青阻止了,外面怪冷的,這活兒還是他個大老爺們兒去做吧。
到了大門口,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他也沒開門,時刻記得林微微的教導,男人也要時刻保護好自己。
“誰呀?找我對象有啥事兒?”
外面的女人聽到動靜,知道門裏面的是肖陽青。
“你好,我是知青賈美麗,前些日子我還來找過林知青呢。
能不能麻煩同志你先把門打開,我找林知青有事兒說。”
肖陽青一聽,就想起來上次這女人來的目的了。
“你啥事兒,就這麼說吧,要是想找我對象搭夥就算了。
我對象這邊的房子小炕也小,收留不了外人。
再說了,這房子我們兩口子還要做新房呢。收留外人住不吉利。”
賈美麗從來都不知道有人會如此油鹽不進的,
什麼叫收留外人不吉利,難道自己很晦氣嗎?
不過礙於肖陽青的美色,賈美麗還是耐着性子說下去。
“你是肖同志吧,你看,你能不能把門打開呀。這樣門裏門外的說話,多彆扭呀。
再說讓外人看了,還不得誤會林知青沒禮貌呢。
這天這麼冷,你就把門打開,讓我進去坐坐嘛。
再說了,我是要跟林知青談這事兒的。
林知青還沒拒絕我呢,你是她對象,替她做決定,不太好吧?”
林微微在屋裏看見肖陽青壓根兒沒開門,就知道外面的定然是個女的。穿了衣裳,戴好帽子。
順便給肖陽青的帽子也拿了出去。
還未走到大門呢,便聽到肖陽青的虎狼之詞。
“門呢,我是不能開的,我媳婦說了,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
我長的這麼好,萬一有哪個臭不要臉的妖豔賤貨,往我身上撲可咋整。
到時候,我可就不乾淨了。
我對象就該不喜歡我了,那可不行。
你也用不着在那裏挑撥離間。
我媳婦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我媳婦的意思,
我媳婦是絕對不會同意有外人來住的。 ”
林微微走過來一個蹦高,把帽子給肖陽青戴上。
“啥時候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了?還能給我做主了?膽子不小呢?
外面誰呀?”
嘴上說着霸氣的話,手上的動作卻輕柔得很。
給肖陽青把帽子戴好,順便還要給人家把臉給捂熱了。
賈美麗聽到了林微微的動靜,
“林知青嗎?是林知青嗎?我是咱們知青點新來的知青賈美麗呀。
你能不能把大門打開,這也不是待客之道呀。”
林微微笑道,“什麼客不客的,我又不認識你,更不是我把你請來的。
有事兒就這麼說,大門被凍住了,打不開。”
賈美麗差點被林微微給噎死,不過還是耐着脾氣把話說完。
你看什麼條件,你才能同意我來搭夥呢?
錢、票、糧,你說,但凡我能做到的,我都儘量滿足你。”
林微微笑了。
“你還真夠執着的,什麼條件我都不能答應。
我不習慣跟別人一起住,更別說咱們還是陌生人。
你如果不習慣知青點,那就去找大隊長或是婦女主任,讓他們幫你安排到老鄉家搭夥唄。
還有一個招兒,就是知青點,有個小倉房。
你可以跟大隊長商量商量,出錢,找人幫你修繕修繕,裏面搭個炕,整個煙囪,也能自己住了。
多好呀,你何必一次次死冷寒天地到我這裏找不自在呢。
行了,你不冷我們還冷呢。你回吧。”
林微微說完,就拉着肖陽青回屋了。
賈美麗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聽到了關門聲音,不得不放棄繼續耗下去的心思。
一邊走一邊咒罵,
“賤人,混蛋,當誰不知道呢,天天跟男人在家裏,不知道做些什麼腌臢事兒呢。
還是什麼不習慣跟人一起住,是不習慣跟女人一起住吧。哼……”
賈美麗回到知青點,回到宿舍,越想越不高興。
脫掉大衣跟鞋子,鑽進被窩裏瞎琢磨。
“那個林微微林知青,你們瞭解嗎?我今天過去她家敲門,是她對象出來回的話。
死活不讓我進去,連大門都不開。
神神祕祕的,不知道家裏是藏了什麼好東西了,還是不方便讓林知青出來見人。
他們倆還沒結婚呢吧?
這樣一個屋檐下,總感覺好像不是那麼太合適。
孤男寡女的,萬一要是傳出點什麼流言,就不好了。”
正在被窩坐着的吳娉婷在織毛衣。
擡頭瞟了賈美麗一眼,
“只要你不傳流言,就沒人傳。
與其一天到晚地盯着人家林知青,你不如好好琢磨琢磨,
想點啥辦法,早點跟我們這些個沒出息的劃清界限的好。
給自己整個單間住,多好呀。
你瞅瞅咱們這屋子,地是土的,牆壁也是土的,
還好些個人住在一鋪炕上,放屁磨牙打呼嚕,樣樣都不少。”
說實在的,吳娉婷真的挺不喜歡賈美麗那脾氣的。
整日裏一副老孃最尊貴的架勢。
可誰又比誰更高貴呢?這就有些讓人不爽了。
躺在被窩裏的賈美麗,這纔想起林微微說得的小倉房。
一骨碌起身,穿好衣裳,就去查看小倉房了。
小倉房真心不大,是貼着正房東邊牆蓋的一間屋。
整體面積大概能有五六平的樣子,舉架更是不高,最高處頂多能有兩米。
好在賈美麗,並非是高個兒之人。
倉房裏裝了不少的破筐跟涼蓆那些。
想要住進去工程不小,首先是一鋪炕,另外如果想要暖和,還需要再搭一個火牆。
如果條件好的話,也可以買一截鐵皮的爐筒子。
搭一個爐子,用爐筒子做煙道,這樣屋裏熱的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