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子也給帶了二十個。這還不算,又給烙了一大摞的油餅。
再把頭晚上炸的肉醬拿上一罐頭瓶子。各種泡菜再拿上幾罐頭瓶子。
光是喫的就是一大兜子。
肖陽青再把東西遞過去。王家人哪裏能接閨女小叔子的禮呀。肖陽剛趕快接茬。
“爸、媽,你們就收着吧。
這裏面除了是有給你們帶的東西外,其中有一條煙跟兩瓶酒是帶給葛春暉的。
還得麻煩爸幫忙給送去。”
肖陽剛改口改的賊順溜。
這麼一折騰,感覺東西比來的時候還要多了。
單身狗肖陽光趕車跟着去送人。
畢竟到了公社,肖陽剛得送老丈人他們去縣裏坐火車,牛車自然得由肖陽光給趕回來了。
目送着人離去,林微微很是同情肖陽光。
“你二哥是肖家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林微微跟肖陽青的一句玩笑話,被周翠芬給聽見了。
“可不是咋地,我二兒子,那可是頂頂好的小夥子。
能幹,孝順,脾氣好。長的還壯實,真真是是挑不出毛病來。”
林微微附和,她在心裏給補上了一句,“可惜是條單身狗。”
新媳婦娶到家,周翠芬感覺少了一重心事。
現在她最想解決的是自家老二的終身大事。
趕着牛車的肖陽光不自覺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指定是咱娘又唸叨我了。”肖陽光說道。
肖陽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啥都沒說。
大冷天,說話多了,也容易嗆風。再說了牙也冷呀。
時間過得特別的快,
一轉眼,到了肖陽剛要歸隊的日子,王如畫那眼眶通紅, 依依不捨的樣子,還真是叫人疼。
她爸她媽回家她都沒哭,這丈夫要出門,她倒是先紅了眼眶子了。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女大不中留不知道,反正王如畫把肖陽剛給整得挺不是滋味的。
哄媳婦哄了好半天,“媳婦,別難受,我這不是去掙前程嗎?
你放心,我一定努力,爭取早點讓你隨軍。”
糙漢子肖陽剛此時完全體會了啥是鐵漢柔情。
舍與不捨,時間的車輪都是要往前趕的,
正月十六這日,肖陽剛一大早就得出發去公社,
王如畫想去送,被肖陽剛給拒絕了,
“媳婦,這天怪冷的,你說你送我去,凍着了可咋辦?
萬一像是娘說的,你肚子裏現在已經揣了娃,那把咱娃給凍着了咋辦,還不是你遭罪。
乖了,你聽話,好好在家呆着等我回來。
等到天氣暖和了,也忙閒了,你可以去看我呀。
哎,說實話吧,你要是去送我,我會捨不得走的。
萬一我腦袋瓜子一衝動,生了退伍的心思可咋整?那你可就得種一輩子的地,當一輩子的泥腿子了。
我可不捨得。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再睡會兒……”
就這樣,肖家的那塊磚,一大早,頂着寒風騎着自行車,把自家親大哥給送到了公社。
事實上,肖陽光本打算在公社裏轉悠一圈,比如說去供銷社買點啥東西回去,路過醫院的時候,
他看見了小張護士跟着一個男同志有說有笑地從他身邊路過。
居然沒有看見他,他那麼明顯的一個人,居然被忽略得那麼徹底嗎?
肖陽光感覺自己心塞塞,
“當初小三兒就是忽悠我,這小張護士怎麼可能會看上我?
沒有工作,泥腿子一個,不能讓人家姑娘想喫啥喫啥,想買啥買啥,娶啥媳婦呢?”
肖陽光自我否定後,東西也不買了,騎着自行車就往家趕。
事實上,大冬天的,他穿了老厚的大棉襖大棉褲的,腦袋頂上的兔皮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不說。
周翠芬爲了兒子不凍臉,專門給老二縫了一個棉口罩。
就算是熟悉的人,你捂的這麼嚴實,人家也未必就認得吧?
小張護士才下夜班,跟她一起出來的是一起值班的同事。
倆人還真就是白開水,啥關係沒有。
在肖陽光騎車走後,小張護士似有所感,還特意回頭瞅了一眼。
“張護士,看啥呢?我從這拐彎兒了。”
男同事跟小張護士打了招呼後就拐入到了前面的衚衕。
“那背影咋有點眼熟呢?”小張護士一邊走一邊嘀咕。
轉眼出正月,來到了三月份,東北也開始逐漸化凍了。
別的不說,外面的雪裏沒辦法凍住東西了,
開始化凍得稀淌花漏的,走哪兒都是一腳泥。
林微微跟肖陽青自從開始化凍,就沒出過門。
王家人回去榮城後,王慶山派了自家兒子閨女做代表,把給葛春暉的菸酒給送了過去。
王如詩爲了旅行約定,還真就是偷偷揣了幾塊喜糖帶給了葛春暉,可把個糙漢子給樂壞了。
“哎呦喂,你這小丫頭不錯,言出必行。
這糖一瞅就不是咱們這邊產的。看在你這丫頭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以後有啥事兒來找哥。
哥義不容辭。”
王如詩翻了個白眼,
“可算了吧。一個小老百姓沒事兒誰來找公安呀?
那不是咒自己呢嗎?
不過,你對我家的幫助我記下了。爲了表示對你的感謝,歡迎有空到我家來做客。
我哥做飯的手藝很不錯。”
王如詩一轉眼就把親哥給賣了。
葛春暉意外了,“等等,你哥一小夥子手藝好,你的手藝咋樣?”
王如詩被問得一懵,隨即想明白是咋回事兒,笑嘻嘻,
“我的手藝那是相當的好,只要是喫的,我保證能把它做熟。”
王如風在旁邊翻譯,“就是沒手藝。啥玩意都只會白水煮。”
葛春暉給笑夠嗆。“那很不錯了,能熟就挺好。”
王慶山這邊,拿了一罐子麥乳精,一個午餐肉罐頭跟一個水果罐頭,去看王老太了。
說是孫女孝敬的,把老太太給高興夠嗆。
老太太高興,就惦記給大孫女郵寄點啥,這老太太就因爲收了禮當晚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