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各自家裏有竈房,有臥室,喫飯就不用一起吃了。
韓偉河可不是個笨人,他這麼做了決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其他男知青自然會借鑑。
爲了減少成本,確定好方案的男知青們,再次找到大隊長。
大隊長此時想罵娘,一天之內找他老頭子三次,還讓不讓人有喘氣兒的機會了?
不過這些個小子們,還算識相,各個都是帶着錢來的,收了錢,大隊長自然還是要辦事的。
他老頭子能幫忙蓋的房子,那就是純土磚,頂多地基用些石頭,那是爲了防潮。
至於想要像韓偉河那樣要求地面用磚或是水泥這些,另外加錢。
好幾個知青一起蓋房,最後只有趙天樞跟梁友棋沒有選擇地面用紅磚。
王三喜則是地面跟竈臺都要用紅磚不說,還要把竈臺用水泥給抹上一層。
美其名曰這樣不僅好看,還乾淨。
確實乾淨,可也費錢。
不共事不知道,一旦到了真張,這才知道誰是人是鬼。
平時表現得富有的梁友棋跟趙天樞這會兒工夫,就很惱火。
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個的平時過日子,看着都不是什麼大方的主兒,到了蓋房子的時候,倒是大方得緊。
愣生生地把他們給比下去了。
趙天樞甚至把男知青們都給恨上了。
暗自詛咒人家喝水嗆死,走路摔死,喫飯噎死。
反正就是各種的死。
就因爲男知青們臨時倒戈,選擇回知青點蓋房子,
趙天樞在交了錢後,還總是磨嘰,應該選址在山腳下。
韓偉河卻根本就不喫那套,
“趙知青如果實在是不喜歡知青點蓋房,不若你自己看看哪裏的位置更好,在別處蓋房也是可以的。
大家都是兄弟,絕對不會認爲你是要拋下咱們這些個知青不理的。”
趙天樞差點被韓偉河給氣死,
“老子要是有那麼多錢,還用得着跟你們這些人一起逼逼叨嗎?”
趙天樞心裏暗罵韓偉河的不識相,可表面上卻不敢有半分的不快。
“怎麼可能,別看咱們來自五湖四海,到了這裏,咱們就是兄弟。自然是要少數服從多數了。
我是絕對不會丟下大家的。
之所以想要到山腳下那邊蓋房,
其實我主要考慮的就是林知青他們院子裏有口水井,到時候咱們挑水就不用那麼累了。”
王三喜人間清醒,
“得了吧,我估計按照林知青的那個脾氣,咱們要是敢上門打攪她,她會拿掃把趕人的。
提到水井,我倒是建議咱們知青點的這些人湊湊錢。
不是說打一口井才40塊嗎,咱們知青點夾起來,也有二十多個人,人均不到2塊錢。
咱們在這院子裏打口井,
到時候,咱們就用不着每天累死累活的,回來還得去挑水。
你們琢磨琢磨,咱們一天能用多少水?
還不是都讓女知青她們洗衣服啥的給用掉了。
有了井,她們愛咋用水,跟咱們都沒關係。
韓偉河也感覺打井好,他也就打井的好處分析了一波。氣得趙天樞跟梁友棋差點暴走。
花錢就等於要他們的命好嗎?
本來蓋房就差不多把他們的錢給掏空了,
這又要打井,還兩塊錢不到,我呸,說得輕巧,兩塊錢,夠老子刨十多天的大地了。
真當錢是大風颳來的嗎?累死累活一大天,都未必賺上2毛錢。
工分有多難賺,這些知青們深有體會。
不是土生土長的農民,幹起農活來,總是要比當地人差上許多。
不說體力,就是技巧方面也不行。
人家自幼幹慣了的,在幹活的時候,就掌握了很多的技巧。
這玩意,不是別人交就能行的。必須要自己在實踐中總結。
人不同,適合的技巧自然也是不同的。
就說是拔草,有的人喜歡蹲着,有的人喜歡撅着屁股彎着腰。能說哪種辦法更有效嗎?
只能是幹活的那個人知道,那種纔是最適合他的。
關於打井這事兒,男知青們討論後,去敲了女知青那邊的宿舍門。
女知青們得知這些個男知青要蓋房子,還要打井,討論了起來。
有捨不得花錢的,自然就有大方的。
吳娉婷跟劉天真決定跟着男知青們一起蓋房子。
虧得一個個的準備蓋的房子小,不然這一趟房子下來,好幾十米長。
有了兩個女知青的加入,本打算蓋成一趟房計劃,改成了兩趟房。
這一天可把大隊長給忙壞了,一天之內,接待了四次知青。
有些事情,真是不禁唸叨,
白天的時候,大隊長帶着這些個知青們看宅基地,就說萬一有山貓野獸下山很是危險。
結果,當晚睡到半夜的時候,林微微夢見有野豬在追趕她,嚇得她一下子就醒了。
醒來後,側耳傾聽,總感覺外面有動靜,於是起牀開燈,拿了手電筒就出去了。
出於對危險的直覺,林微微不忘把上輩子買的電擊棒拿了出來。
打開房門,外面的豬叫聲越發明顯了。
更甚至感覺到後牆有被撞擊的聲音。
虧得壘牆的時候,地基用了石頭打底,不容易被撞倒。
林微微趕快去敲肖陽青的窗戶。
肖陽青被叫醒,聽到外面是林微微,趕快起來開門,把林微微給讓了進來。
“媳婦,到底怎麼回事兒?”肖陽青問道。
“你趕快把衣裳穿好,我怎麼聽着後院有野豬在撞牆呢。”
林微微畫落,肖陽青最後的瞌睡也被趕走了。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手裏拎着柴刀,拿着手電就出去了。
林微微緊隨其後,手裏的電擊棒開到最高檔。
到了後院,果真聽到豬叫聲,還一下子一下在撞牆。
好在牆壘得夠結實,要不,就這麼一會兒指定玩兒完。
肖陽青果斷去搬了梯子到牆邊,
小心地爬上去,朝着院子外面一看,差點把他的魂兒給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