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會是?”林宋書失聲道。
葛雲萍很是頹廢地靠着門框子坐了下去,
“是呀,沒錯。就是你那是死鬼爹做的缺德事兒,讓我有了君山君水。
林仲先也是因爲發現了君山君水不是他親生的,纔跟我離婚的。
我隱瞞了這麼多年的事情,那個笨蛋都沒發現,怎麼突然他就變聰明瞭呢?不行,我要去找他。”
葛雲鵬忽然站了起來。
林宋書以爲葛雲萍是去找林仲先了,他相信以他媽的能力,準能把林仲先給哄得五迷三道的。
因此並未阻攔葛雲萍。
而君山君水則只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們居然是野種,還是跟大哥大姐同一個爹的野種。
那個一直讓他們引以爲傲的爸爸,居然不是他們的生父,這實在是太讓他們無法接受了。
葛雲萍破馬張飛地跑去了林宋書生父家。
到了大門口,卻冷靜了下來。
她不願意跟這個男人再有任何瓜葛。即便是這個男人毀了她現在的生活。
一旦讓他知道她離婚了,想必這個男人還是會糾纏上來的。
冷靜下來的葛雲萍轉身踉蹌地跑了。
跑回家後把自己給關在房間裏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葛雲萍如平常去上班,只是在某一天晚上回來得很晚。
一週後,葛雲萍帶着雙胞胎坐上了火車。
待到林宋書發現葛雲萍跑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大早。
林宋書這才意識到,他被親媽給拋棄了。
林宋書這時候才意識到,他未來的日子將要面臨着什麼。
他現在只是臨時工,他的工作還是後爸給找的。
現在親媽失蹤,後爸還跟親媽離婚了,他這份工作,可能隨時會丟。
同時,還有一個時常就會找上門的親爸。
以前他有零花錢,可以給親爸花,現在,呵呵呵,他自己養自己都不夠呢。
拿什麼養那個廢物。
現在親生父親,在他的眼裏就是廢物了。
有林仲先那個傻子養着他們一家子的時候,他的親爸就是親爸,後爸待他怎麼好,都不如親爸。
如今變成拖累了,馬上態度有了大轉變。
林仲先回到老家公社做副書記,工作依舊勤勤懇懇,即便是他可以一張報紙兩杯茶,可他依舊努力工作,確實也幫助公社做了不少實事。
唯一跟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他是要住在鄉下的,每天都要騎自行車上班。
回到父母生前住的小屋裏,他才能感覺到安心。
當然,他找到了櫃子裏的大黃魚。
看到那東西,他是心驚的。同時也在懺悔他曾經的錯。
林微微跟肖陽青無心關注林仲先的後續生活,她倆送完了鑰匙,自覺完成任務,
便開始旅遊模式。
偶爾的,也會倒賣一兩臺縫紉機或是自行車。
至於糧食,他倆感覺那東西又沉又不值錢,太冒險了。
凡是冒險的事情,這倆人都不原因做,他倆的目標也沒多大,只要湊夠了能買得起四合院的錢就行。
至於做生意,等到改革開放後再做也是一樣的。
買得最好的是手錶。前後賣了上千只。
主要手錶是批發出去的,一塊手錶150,不要票出貨。
出貨幾次,就湊夠了上千只了。
這次出行,林微微跟肖陽青採取了站站停的方案。
要不然,也不會戰績斐然。
到了京城轉車的時候,坐的居然是來時的那一列火車,
乘務員跟乘務長還是那一批。
既然是熟人就好辦了,於是乎,兩斤臘肉開道,這二位又補到了臥鋪。
“同志,上次的那些人抓到了嗎?”肖陽青問道。
乘務員表情很是古怪,“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已經交由當地的公安機關進行處理了。”
肖陽青會意,也不再問了。
這麼回答,只能說明沒抓到人。
這次林微微跟肖陽青依舊坐的是臥鋪,依舊是上次住的那間。
車門上的那個窟窿已經被堵上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這用的是什麼材質補得。
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那裏曾經被人給動過手腳。
林微微給肖陽青住在同一間臥鋪車廂裏,想着上次的夜半驚魂,還心有餘悸。
生怕那幾個人再回來找他倆的麻煩。
實際上,他倆想多了。
那四個人的目的是那對老夫妻。
那對老夫妻是石油開採方面的專家,到東北的目的,就是爲了油田來的。
而那四個人的目的便是夫妻倆手裏資料,同時,順便要了老兩口的命。
上次林微微跟肖陽青就是倒黴了,所以才被那幾個人給盯上,那四個人跳火車後,侏儒男因爲落地方式不對,加上不夠靈活,給摔傻了。
那女的毀容了,也因爲毀容了,所以逃脫了搜捕。
只是,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體面的售貨員的工作,被人頂替後,只能到後勤整日搬運貨物,同時還要照看着傻子。
傻子是她弟弟。
侏儒正常的時候完全可以自理,傻了以後,各種作妖,哭鬧。
女人最後把侏儒帶到了山裏,餵了毒藥傻子,最後在侏儒毒發的時候,被巡山人發現。
侏儒死了,女人被捕了。
經過輪番審問,包括使用催眠的情況下,女人把底子給吐露了個徹底。
公安順藤摸瓜,找到了腳底被扎穿的漢子。花白頭髮在倒是叫醒逃脫,只是在逃脫時,腿部中彈。
爲了逃命,慌不擇路逃進山裏,不小心進了熊瞎子家做客。
被熊瞎子給打了。
公安找到人的時候,花白頭髮,少了一條胳膊,兩條腿,氣息全無。
好在他隨身帶的揹包裏,被找到。
裏面的資料,對公安抓捕敵特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收隊的時候,負責案件的公安感覺十分沒面子,
與其說是他們把敵特抓到的,不如說是敵特很倒黴。
被他們撿了漏。
這幾人的僞裝能力極強,唯一有特點的就是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