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兒沒挑成,反倒惹了一身騷的王紅玉自然是不能吃了這個啞巴虧的。

    到了家裏,摔了皮包, 踢了腳上的鞋子,換上拖鞋就回房間了。

    等到劉光耀回來的時候,居然沒在客廳看到王紅玉在客廳裏等她,更沒看到人在餐桌邊上。

    室內的氣氛也是很怪異。

    “徐姐,夫人呢?”劉光耀問道。

    徐姐小心地朝着臥室看了一眼,然後小聲道,“夫人在臥室呢。”

    看到徐姐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劉光耀就知道,定然是出了什麼事兒。

    也沒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看到的便是王紅玉披頭散髮趴在牀上,居然連出門穿的衣裳也沒換下來。

    這還真少見,王紅玉可是非常注重保養的,尤其是那張臉。

    劉光耀繞到了牀的另一側,看到王紅玉滿臉淚痕,且眼睛紅腫,頓時把他給嚇了一跳。

    這樣的王紅玉,還真是叫劉光耀心疼呢。

    時間倒回一個小時前,王紅玉到家了,在家門口特意做出一副氣憤的樣子。

    就是希望通過徐姐的嘴,把她生氣、受了欺負的樣子說給劉光耀聽。

    只是徐姐被培訓的非常有職業操守,

    主家的事情,不問堅決不說,因此,劉光耀並未從徐姐的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

    王紅玉爲了能讓自己受氣的感覺逼真,同時爲了博同情,回到家,她特意去了衛生間,照了鏡子。

    一看她那張哭花了的臉,一道道的淚痕堪比下雨天雨水沖刷過的溝壑,甚是嚇人。

    趕快清洗卸妝,擦了護膚品,把一張臉弄得清清爽爽的,

    包括趴在牀上的動作,也是她設計半天的結果。

    如何看着好看還破碎。

    當年的老爺,可是最喫她這套了,

    只可惜,老爺出國的時候,愣是沒帶上她,都是大太太不願意看到她跟老爺恩愛。

    這王紅玉一輩子的技能都點亮在瞭如何逢迎男人身上。

    果真,劉光耀看到王紅玉那紅腫的眼睛,還有那誘人的紅脣時,老心臟跳的哐哐地。

    “紅玉,咋了?誰欺負你了,還是有什麼解不開的煩心事兒,跟我說說。”

    說着,順手還把王紅玉從牀上拉了起來,攬在了懷裏。

    王紅玉比劉光耀小了15歲,老夫少妻的,劉光耀自然更加心疼他這個小媳婦些。

    於是,在王紅玉大顆大顆的淚珠伴奏下,王紅玉把今兒碰到周翠芬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只是,到了她嘴裏說出來的,自然是變了味道的。

    “老劉,那肖陽光的娘,就是個潑婦,特別的沒素質。

    就衝着她罵人的花花嘴,估計在老家也是村中一霸。

    能進咱們部隊裏的戰士們,可都是講究思想進步的,有其母必有其子,

    老劉,我看,那肖陽光的底子不一定真乾淨。

    旁的不說,就憑他一個初中學歷的人,進了咱們部隊,居然能考上軍校,這實在是太離譜兒了吧?

    要是愛學習的人,怎麼可能不讀到高中畢業,甚至直接上大學。

    他入伍之前,大學還沒停課呢。”

    劉光耀聽着王紅玉的話,一邊聽一邊點頭。

    不過,他也不是真的就是個老糊塗,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肖陽光可是你堂姐的女婿。

    如果真查他,查出事兒來,您堂姐臉上也沒光吧。”

    王紅玉撇撇嘴,

    “哪裏是什麼正經的女婿,傅蘭芽那死丫頭,自小就跟我堂姐不對付。

    要不然怎麼好大了才肯回到堂姐家。

    當初,堂姐爲了她的婚事可沒少操心,

    結果,那死丫頭愣是找了個鄉下出身的。

    那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老劉,這次你可得爲我做主呀。

    今天,那老婆子在車上罵我,可不只是打了我一個人的臉,那是在打你的臉呢。

    更何況,她給我戴的那些帽子,任何一頂,都能連累到你呢。”

    說到這兒,王紅玉不說了,她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果然,劉光耀的臉色變了。

    之前的溫柔以待不見,反倒嚴肅起來,

    “紅玉,你確定自己沒說謊嗎?

    這事兒我要是調查起來,可是會把所有的證人都問詢的。

    你要是說了謊,我這邊大動干戈調查,勢必會引起衆怒。”

    他多少也是瞭解他自己的這個媳婦的,擅長捧高踩低,看誰都是垃圾貨的德性。

    因此,劉光耀必須得問清楚,否則,真的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前途。

    雖然他的年紀不小了,也快到了該退下去的年齡。正是因爲如此,纔不能晚節不保。

    王紅玉在劉光耀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截小指頭,

    “就有一點沒全說,那老婆子上車的時候,麻袋差點碰到我,我就說她是鄉下人了。

    真的沒隱瞞你,再說,當時我都快被氣死了,哪裏還能記得我到底說了什麼。

    我這人本就心直口快,沒什麼心眼兒,

    所以,所以,老劉,我是你媳婦,難道你也不向着我嗎?”

    最後的尾音拉得長長的,那發嗲的聲音,讓人不覺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劉光耀卻是很喫她這套,趕快哄起了媳婦。

    劉光耀是個行動派,他一大早就電話給上級領導,進行自我批評跟檢討。

    總結起來,就是治家不嚴,媳婦得罪了人,有不自知,請求給予處分。

    這種變相的告狀,上級領導自然能聽得懂的。

    一個旅長夫人,居然被一個特種兵的親孃給侮辱了,這事兒可大可小。

    自然,關於肖陽光的調查也正式開始了。

    肖陽光的軍校不是白讀的,各種訓練,也不是白練的。

    整整被審訊了三天三夜,肖陽光所有的回答,滴水不漏。

    尤其是關於他爲啥能考上軍校這一塊,肖陽青說的那叫一個驕傲。

    “我哥要考軍校,我們三兄弟便一起學習了。

    我三弟居然拿好喫的誘惑我。

    只要我能每天好好學習三個小時以上,他就想辦法做好喫的。”

    都知道鄉下物資匱乏,上哪兒整那些個好喫的呀。

    關於這個問題,肖陽光像是看傻子似的,

    “我是鄉下人,背靠大山。想喫好東西,山上啥沒有?

    什麼野兔子,野雞的,核桃,榛子,蘑菇,木耳,野果子,想喫啥,不能整來?

    好喫的,最重要的不是喫食本身,而是得有好廚藝。

    咋地,家裏有一個喜歡研究美食的弟弟犯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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