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知青都是一體的,不能就這麼看着被當地人欺負。

    一個個的喊着住手,就是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的。開玩笑,這些個嬸子大娘的都打雞眼了,他們上手,只會遭來羣毆。

    尤其是男知青,更不可能跟着上去阻攔了。

    畢竟男女有別,萬一哪個嬸子或是大娘喊一句非禮呀,那他們可就完蛋了。

    流氓罪可不是好玩兒的。

    再說,作爲男人,他們也是挺鬱悶的。

    都是下鄉知青,本就有着驕傲,認爲來自城市的知識分子,怎麼也比當地的泥腿子強吧?

    可是這些女知青,要麼嫁給當地人,要麼嫁給當兵的,就沒人選擇他們這些男知青,還真是氣人。

    在產生這種心理的同時,忘記了,他們本身對女知青是遠離的,真的怕被誰賴上。

    畢竟,女知青的破壞能力他們是親眼見過的。

    女知青們,完全可以把當地老鄉的對文化人的那點好感,給破壞殆盡。

    若干年前,知青在塘壩村生產隊便等同於洪水猛獸了。

    每個人的想法都類似,指望能有神勇的人出現,來阻止眼前的這場“慘無人道”的虐待,結果卻是,楊彩虹被打成了豬頭。

    眼看着打得差不多了,周翠芬喊了一嗓子,

    “住手,再不住手人就被你們給打死了。”

    這倒不是她心善,心善就不會放任這些老孃們兒來行兇了,主要是不能讓生產隊裏出現人命。

    那樣,評先進的時候就沒資格了。

    周翠芬那一嗓子還真有效。頓時,那些個打瘋了的嬸子大娘的, 頓時消停了,退到了一邊。

    周翠芬走上前,蹲在楊彩虹的面前。

    只是看了一眼已經被打成豬頭的楊彩虹,周翠芬也被嚇了一跳。

    心道,這些個蠢東西,下手還真狠了。

    “楊知青是吧,能聽見我說話不?我想問問你,我是啥時候答應給你介紹對象看了?啥時候收了你的紅糖了?

    不是你拿着紅糖上門找我,被我給拒絕了嘛,並且還讓你把東西帶回去。

    你爲啥要編排老婆子呢?對你有啥好處?

    你當大家都以爲我能給你介紹對象,就真的介紹嗎?

    對象是啥,那是大小夥子。不是地裏種的菜,老婆子我說挖哪棵就哪棵。

    好歹也是個文化人,這腦袋咋就拎不清楚了呢?

    爲啥我斷了給人做媒的這碼事兒,你知道嗎?

    就是怕介紹個四六不知的,比如你這樣的,回頭糟蹋了人家大小夥子。

    你看看,就因爲你隨便編排,這不就捱揍了吧?

    這可不怪我,老婆子可沒動你一根手指頭。”

    周翠芬最後這一句話,說得好欠揍呀。做人咋能這麼無恥呢。

    她是沒親自動手,可是那些下手的,哪個不是被她給揍怕了,這纔過來找源頭,發邪乎氣的。

    而做爲這件事情的最大“受害者”,楊彩虹想要罵街。

    本就不是很大的眼睛,現在根本就瞪不起來了。

    “啥叫不知四六,不就是求你給介紹個對象嗎,不介紹就不介紹,還真當誰嫁不出去呢,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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