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芽就跟個小傻子似的,不停地點頭。

    “都聽孃的。”

    她跟周翠芬相處的日子裏,雖說不能完全瞭解這個婆婆的脾氣秉性,可也基本清楚。

    這個婆婆不是個會苛待兒媳婦的。

    尤其是生孩子的大事。想要她孫子有奶喫,自然不會苛待她這個當孃的。

    這邊婆媳倆有商有量的,可嫉妒壞了病房裏的其他孕產婦。

    同樣都是給人當兒媳婦的,差距咋這麼大呢。

    雖然嘴上不敢多說什麼,可是自家婆婆背過身去,那兩個孕婦還是會瞪上兩眼的。

    這八成是她們最後的倔強了。

    晚上肖陽光下班後,特意開了車到了醫院。

    順便還帶了些青菜過來,說是給他媳婦明天早上做面的時候喫。

    周翠芬拿過青菜,便去水房洗了。

    一邊走一邊嘟囔,“不會辦事兒的,就不知道在家的時候給洗洗,這帶着泥呢,也不嫌髒。”

    肖陽光自小被親孃給罵慣了,也不覺得如何,反倒衝着親孃嘻嘻笑。

    “笑笑笑,就知道笑,顯你牙白呀?”

    肖陽光趕快把頭扭回去,還是看自己媳婦比較好,媳婦不罵人。

    周翠芬一出病房,肖陽光的話癆屬性上線。

    對着媳婦就是各種噓寒問暖。

    傅蘭芽就那麼笑眯眯地聽着。適當地回答問題。

    知道傅蘭芽暫時沒啥反應,就提出晚上他守在醫院的打算。傅蘭芽直說不需要,她現在在醫院裏,就算是沒人陪着也沒事兒。

    等到周翠芬洗了菜回來後,聽說肖陽光想要陪牀,白了兒子一眼。

    “趕快回去睡覺,顯不着你。你媳婦這是還沒生呢,等肚子裏的出來了,光是尿布就夠你洗的。

    行了,這邊啥事兒沒有。明天你晚上下班後再過來就行。

    至於你爹,他願意來回折騰,就讓他折騰,全當鍛鍊了。”

    兒子絕對是親生的,至於老頭子,那是個什麼?不重要。

    不重要的肖大柱,在家裏叮叮噹噹敲打,準備給小孫子或是孫女做個小牀出來。

    帶軲轆的那種,在屋裏來回挪動也方便,就算是孩子不願意在屋裏待着,把車挪到外面還能當個嬰兒車使喚。

    肖大柱之所以現在才做牀,主要是一直在打磨木頭。

    現在只要把那些打磨好的木頭,給拼接上就行了。

    打磨的那叫一個細緻光滑。周翠芬都有點喫醋了。

    常說的一句話便是,“這孫子就是比媳婦重要,瞅瞅,給你孫子準備的東西,都快讓你個盤包漿了。”

    往往周翠芬這麼說的時候,肖大柱都會呵呵傻笑,

    “瞅你說的,那是咱孫子。這木頭不好好打磨一下,上面要是有木刺,到時候把咱孫子給紮了,你還不得找我拼命?”

    說的沒錯,別看周翠芬酸言酸語的,要真是小牀把她孫子給刮蹭壞了,她絕對會找肖大柱拼命的。

    好在這邊都是通了電的,就算是白天做不完的活計,晚上拿到屋裏來弄,也不怕看不清楚。

    尤其是傅蘭芽不在家,更不怕吵到她了。

    別看那麼一個小牀,肖大柱組裝起來,還真的挺費時間的。

    尤其下面的四個輪子,費了不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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