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問天敵被重新擊斃,異法無天也早已死亡,天蚩極業受傷不輕,愛禍女戎也在玉織翔這裏受傷不輕,可以說一頁書的臥底計劃非常成功。
“如此,佛業雙身的威脅減弱,但未來之宰曾派手下去往西域,還不知用意。”
雖然邪靈一方損失較爲慘重,但這並不代表對方手裏無人可用,未來之宰心思深沉,哪怕是一頁書以問天敵的身份多次譏諷挑釁,對方始終沒有露出破綻。
同時他也記得,妖溺天被未來之宰委任去往西域沙漠,極有可能是想拉攏其餘勢力摻和進來。
“佛界早前與羅剎教商討過,起碼在這些沙漠勢力中,玉羅剎不會受他們的誘導。”
能在大沙漠裏立足前列的,都是些聰明人,只要玉羅剎不動,那與羅剎教差不多地位的大勢力便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有較小的那些,自身實力根本不支持他們走出中原,不足爲懼。
“一頁書,你的傷如何了?”
“已盡數恢復。”
“不要逞強。”
“佛業雙身之事要緊。”
一頁書浮塵一甩,他的眼中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今佛業雙身傷其一,是出手的最佳時機。”
“但事已至此,他們必定會更加警惕。”
愛禍女戎來找自己論道,被他反將一軍,一頁書假扮問天敵重創整個邪靈組織,這樣一來,敵人短期內恐怕不會再主動冒頭。
“天道規則更改,他們別無選擇。”
“阿彌陀佛,佛皇,梵天。”
“十佛。”
就在這個時候,俠菩提正好來了。
“關於吾隱瞞蟻王傷勢之事……”
“這非佛皇之過。”
玉織翔見到俠菩提過來,想先跟他說自己幫着龍戩隱瞞傷勢的事情。人家在自己管着的地方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壓着不說,確實不怎麼好。
只是還不等玉織翔說什麼,俠菩提就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因爲他們都知道,是龍戩拜託玉織翔幫忙隱瞞的。
“荷葉禪師的情況如何。”
“不容樂觀。”
聽到俠菩提詢問荷葉禪師的狀況,玉織翔滿臉的無奈。
“鹿苑內無人會處理異識,禪師因自己刺傷蟻王之事愧疚於心,又怕自己再次失控傷人,整日閉門不出。”
其實比起重傷臥牀的龍戩,大家更擔心的是荷葉禪師的情況,玉織翔也曾去勸慰過,但最終得到的答案,是荷葉禪師自請將自己鎖起來,以免再次成爲敵人的武器。
雖然一頁書帶來的消息裏,別離禪此人的真面目被揭開,但人終究是還沒死,異識這隱患還在感染者的心頭,如一道陰霾徘徊不散。
“涉足曾來信,他已經找到了破解異識的線索,只是還需要多加嘗試。或許,荷葉禪師能幫上忙。”
俠菩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卻塵思感染了異識,雖然找到了破解方法,但是需要實驗。荷葉禪師同樣感染了異識,讓對方幫忙,說不定還能減輕對方的心理壓力。
荷葉禪師擔心自己再次被異識控制傷人,所以將自己封閉在屋內,如果告訴他還能幫上忙,或許就不會那麼封閉自己了。
玉織翔點點頭,如果卻塵思真的能夠破除異識的危害,那樣最終受益的,將不只是佛門這麼簡單。
……
“也就是說,別離禪這個身份作廢了?”
風僧白雲劍看着手裏剛畫好的告示模板,他們本來是第二天一早就要去官府說的,但是中途楚留香被其他事情給絆了一下,正好晚了一兩天。
而就是這一兩天的間隙,等他們再想去的時候,問菩提正好收到了武當山來信,大體內容就是:
別離禪的僞裝身份已經全然作廢,其真正面目爲罪域餘孽,沉輪。對方被破去佛相,極有可能拼死一搏,望問菩提能一切小心。
所以,他們也不用再擔心有百姓被騙去貼告示了,世界上不會再有別離禪這個人了,現在要防備的是沉輪。
“……效率不錯。”
聽完這些之後,風僧白雲劍苦思良久,最後比了一個大拇指,說了這麼一句評價。
“也幸虧香帥有事耽擱了,不然這時候,咱們還得白忙活一場。”
但凡這信晚來一步,或者他們早走一步,別離禪那張作廢的臉就將貼滿周邊地區,到時候再收到信,他們權當是做了一場無用功。
“那麼現在,我們只需要防備沉輪和那些疑似臣服於他的土匪就行了吧?”
“不,還有一個八面鬼戎。”
問菩提以扇柄敲擊手心,八面鬼戎那奇怪的動向,他的心中同樣充滿疑慮。
“自上一次與十佛交鋒之後,八面鬼戎便一直隱藏於幕後,既不主動出手,也不刻意挑撥,這不像是曾經的他。”
“或許,他是在尋找機會。”
聽了問菩提的話,風僧白雲劍同樣陷入思考,不管是沉輪還是八面鬼戎,他都沒有與之正面交鋒過,自然也不清楚這兩人的行事風格。
“八面鬼戎不是跟聖衡者有仇嗎,說不定是因爲聖衡者一直不出來,所以他便一直等着,伺機報復?”
“有可能,但……”
問菩提還是有些奇怪,在閻羅鬼獄被封印於地下,自己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爲何八面鬼戎還能如此鎮定?要知道與之相同情況的沉輪,一直在靠着異識爲非作歹,如今雖處於劣勢,但看其態度仍然會繼續活躍下去。
若是八面鬼戎的初衷是想看臺面上的他們互相殘殺,之後再坐享漁翁之利,那隻憑他自身一人,是無法做到最後反攻的。所以,對方必然還有所依仗。
但是,這依仗會是什麼呢……
———轉場ing———
“轟——”
沙漠之中,風沙四溢、暴雪紛飛,兩道截然不同的身影在其中交匯又分離,若是耳力出衆着,還能聽到兩柄神武相接之時打出的刺耳銳鳴,以及雙方可怕內力相撞形成的音爆聲。
“好!不愧是佛首!”
這一戰,霽無瑕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過了。最開始的時候,她自陌生的綠洲裏醒來,對周圍充滿了迷茫,偶爾教訓的,也不過就是些普通的沙匪。和一頁書的那次,又因爲波旬密咒干擾,處了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