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便有點擔心她:“要不你就在此等我,我去尋它就好,這越往北越冷,我怕你覺得寒冷難耐,”
陳餘兒搖搖頭道:“不行,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有什麼意思?”
玄英摸了摸她胳膊,想了想,便道:“你可帶了那小忽雷出來?”
陳餘兒便道:“倒是帶了,”說着便喚出那琴來遞給玄英。
“一會試試看行不行吧!”
“試什麼?”陳餘兒好奇的問道。
“你待會就知道了!”玄英牽着陳餘兒的手,兩人便又騰雲往前。
陳餘兒在空中只覺得這空氣都透着一股寒意,自己已經運動靈能來驅寒,
這風颳在臉上卻已然如刀割一般,在往下看,只見那深藍的海水之上便有幾座漂浮着的冰山,瞬間就打了一個寒顫,哆嗦了一下。
玄英連忙也運動靈能,陳餘兒只覺得一股暖流從自己的左手涌進,緩緩流進自己的心房,頓時覺得渾身舒坦了許多。
“你這大羅金仙的靈能真是很綿長,”陳餘兒還沒說完,玄英便俯身吻了下來,又從脣舌之間讓綿綿不絕的靈能來溫暖陳餘兒。
陳餘兒只覺得這熱辣辣的吻讓身上的寒意盡然褪去,便緊緊的抱住了玄英。
兩人忘情在雲間吻了許久,陳餘兒便將頭埋在玄英的懷裏,任由玄英抱着自己。
又過了許久,玄英便道:“你看這冰山越來越多了,”
陳餘兒便往下看,方纔海面上不過幾座冰山,如今便是一片片巨大的冰山聳立在海面上,山山相連,高聳入雲。
“咱們得下去了,”說着玄英便落在那一塊浮冰之上。
“咱們到了北極聖境了麼?”
“還沒呢,這裏應該還是北海,北海北部,看這情形,這裏保存那凡人屍骨也就夠了,再往北,我想那雷犼也不願意去了,”
“我想它應該也怕冷,進不去吧,”陳餘兒右手和玄英十字相纏,左手又抱住玄英的胳膊,緊緊的貼着他。
“往前應該有一塊冰原”玄英指指前面。
正在這時,水裏一聲巨響,便跳出來一個巡海的夜叉,拿着一隻叉戟,躍上來叫道:“哪裏來的閒人,敢擾我們北海聖地?”
玄英只瞪了他一眼:“你這個小小夜叉,還不給我讓開。”
那夜叉還想叫喚,玄英便不等他開口,就念動真言,右手捻出一塊小冰球來,向那夜叉彈了過去。
瞬間那冰塊變得巨大無比,直接將那夜叉封在冰內,掉進海里。
陳餘兒見那夜叉嘴眼都張得巨大被凍住,浮在海面上,不由得笑道:“這個夜叉真倒黴,”
說着玄英便帶着她躍過一塊一塊的浮冰,跳到冰原之上了。
冷風如刀,寒意刺骨,漫天大雪飄飛而下,紛紛揚揚,落滿這蒼茫大地,
萬物猶如蒙上了一層潔白的絨毯,大地一片雪白,遠處天地相連,所有的一切彷彿陷入一片白茫茫的仙境中,如夢似幻。
僅僅靠着玄英來取暖,她哆嗦說道:“是飛昇到大羅金仙便不怕這寒冷了麼?”
“飛昇大羅金仙當然可以避寒,只是我因爲是玄冰靈能的緣故,這寒冷於我而言就極其平常之物,”
“原來如此!”
“我宮中的仙官也是玄冰靈能,乃是冰雪所化,她也不懼這極寒,”玄英便想起了飛雪。
先前回天宮匆匆幾日,飛雪見他回來,十分開心。玄英只留她守在靈毓宮,想着帶了雲片糕給她,看什麼時候回去吧。
玄英便帶着陳餘兒在這冰原上飛馳起來往前。飛馳了好久,只見前方便有一大片冰山冰川。又聽到有叮咚的水聲,乃是這冰川水匯入大海的冰上溪流。
玄英便道:“這雷犼最多也只能在此處了,越過那冰川再往北便是北極聖境了,咱們都過不去,”
“可咱們怎麼把它找出來,這雪原這麼大,又四處都下雪,一片茫茫之地啊,一點蹤跡都沒有,”
玄英便拿出陳餘兒的小忽雷來,抱在懷裏,便彈奏了起來。
陳餘兒便從後面抱着他取暖。
這曲子哀怨纏綿,悠悠盪盪,聲聲沁人心脾,不一時就傳遍了整個冰原。
雪都沒有之前下的那麼緊了,而是悠揚的飄灑着。
陳餘兒便笑道:“你想用這曲子來讓雷犼出來。”
正說着,陳餘兒便覺得這琴音裏面便浸入了靈能,這靈能伴着這琴聲,撓人心神,令人難以自拔。
霎時間,陳餘兒只覺得悲傷不已,想要痛哭奔跑來發泄這情緒。
玄英連忙轉過臉來貼着她的臉道:“穩定心神!”
接觸玄英的臉,陳餘兒才緩過氣來,連忙調整氣息,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時只見雪原上不少藏起來的靈獸都奔跑出來了,那雪狐,雪兔都在出來狂奔不已。
陳餘兒便心裏奇道:“我還不知道這忽雷琴還可以有如此功效!”卻不敢亂了心神,只是不說話,緊緊的抱着玄英,額頭貼着他後頸的皮膚。
這時,那冰川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白色的身影,只見它渾身都是白毛,渾身白毛又都沾染着白雪。
陳餘兒驚道:“可是那雷犼現身了?”
兩人只見那怪物往這邊極速奔來。
玄英見它衝了過來,連忙撥動那琴絃,調出靈能來,一陣一陣的靈能波便揮將出去了,威力巨大。
卻只見那怪獸十分靈活,上下左右,躲過了玄英的攻擊,霎時間便到了兩人的面前來。
陳餘兒直驚得緊緊抱住玄英,躲在他背後。
玄英見那怪物越來越近,見它如此靈活,不受琴聲蠱惑,還能躲過靈能波,便細細看它,卻好像在哪裏見過。
那怪物便徑直到了他面前,他猛的想起來:這是一隻雪人!
那雪人見了玄英,便道:“小仙參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