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發癲後全娛樂圈對我避如蛇蠍 >第9章 誰說是給你喫的?
    <b></b>和陸岑宴躺在同一張大牀上,殷酒在心裏默唸三遍清心寡慾。

    她饒是再色膽包天,也不敢在陸岑宴頭上動土啊,自己睡姿是真的不好,沒和陸岑宴開玩笑。

    殷酒整個身子嵌進柔軟的大牀中,真絲被將她包裹住,睡意漸漸上來,她撐不住了,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側頭看了眼旁邊,陸岑宴閉着眼睛,大概是已經睡了,她也不自覺的睡了過去。

    半夜,殷酒翻了個身子,八爪魚似的纏上來,將身旁的陸岑宴想象成巨大的毛絨玩偶,一條腿搭在他身上,兩條胳膊死死抱住他的脖子。

    沒睡多久,她被悶哼聲吵醒了,因着前世被人網爆和私生跟蹤的緣故,她很少能睡安穩,對於外界的聲音也極其敏感,當時看過心理醫生,查出間歇性精神衰弱。

    殷酒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起身拉開了牀頭的燈。

    陸岑宴雙目緊閉靠在牀頭,眉頭皺起,他神色痛苦似乎在極力隱忍着什麼,呼吸有些沉重。

    猝不及防的光亮,讓他無所適應,睜開眼便對上殷酒焦急萬分的神色。

    “陸岑宴,你怎麼了?”殷酒被他的狀態嚇了一跳,急忙推了推他,“是不是胃疼?”

    陸岑宴看過來,有些意外,她這是在關心自己?

    對方久久不回答,殷酒實在沒耐心了,她起身下牀在醫藥箱裏胡亂翻找着看有沒有止疼藥應急。

    “沒在這裏。”陸岑宴聲音有些啞。

    沒辦法,她只能去按鈴喊人過來,凌晨收到消息的榮管家幾乎是以最快的時間趕過來。

    剛睡下就聽到少爺出事,榮管家衣服都是急忙套上衝過來的。

    他就知道,殷酒這個女人鐵定又整些幺蛾子。

    上次捅少爺一刀的事他還歷歷在目,一想到今晚兩人是在一塊的,他根本不敢細想。

    檀莊霎時間燈火通明,傭人們聽到動靜爬起來往樓上衝。

    榮管家首當其衝,推門而入朝着屋內四處張望道:“少爺您沒事吧?”

    陸岑宴看上去十分虛弱,臉色蒼白的靠在牀頭,睡衣領口的扣子敞開着,像是魅惑的勾人的妖孽讓人心甘情願爲他獻祭,可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氣息卻讓人望而卻步。

    殷酒手裏還拿着一把刀,傭人們當即大驚失色。

    榮管家見狀立即繃緊神經,“夫人,您放下刀,我們好好說……就算您恨少爺,也不能對他動手啊!”

    殷酒:“???”

    她雖不解,卻還是放下了手裏的刀子。

    榮管家:“您再後退兩步,離少爺遠一些……”

    殷酒繼續照做,她後退兩步,忽然意識到不對。

    她喊榮叔上來,怎麼門口圍了這麼多傭人?

    殷酒後知後覺:“你們該不會以爲我要殺陸岑宴吧?”

    榮管家:“難道不是?”

    “你家少爺都快疼死在臥室了你還擱這探案呢。”殷酒嘴角抽了抽,“胃藥在哪?”

    陸岑宴開口:“榮叔,去拿藥。”

    殷酒:“記得再端碗飯上來。”

    榮叔這才反應過來少爺這是老毛病又犯了,見自己誤會殷酒,他有些尷尬,“對不起夫人,我這就去!”

    說着他將看熱鬧的傭人驅走,急忙拿藥過來。

    臥室又剩下兩人,陸岑宴指着殷酒剛纔還沒削完的蘋果:“繼續。”

    殷酒早已沒了那個耐心,她拿起蘋果直接硬塞進陸岑宴嘴裏:“哪那麼多事,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陸岑宴:“……”

    榮叔進來時,看見的是自家少爺拿着個削皮削了一半的蘋果在那喫。

    他動了動嘴,並未出聲。

    只要肯喫東西就好,何必管這麼多呢。

    榮叔將藥和傭人熱好的飯菜放下後,又退了出去。

    關門時,榮叔開口:“少爺,這面小廚房特意做的,您就喫點吧。”

    傭人按照殷酒吩咐做的碗清湯麪,上面綠油油的青菜上還臥着兩顆荷包蛋,看上去令人食慾大開。

    殷酒端着水將看着陸岑宴將藥喫完後,將傭人送上來的面端了過去。

    陸岑宴看見殷酒手中的那碗麪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皺眉,“拿走,不喫。”

    殷酒挑眉,“誰說是給你喫的?”

    說完她自顧自端起面趴在旁邊的小桌上吃了起來:“你愛喫不喫,疼的又不是我,我照顧你一晚上我得喫,這叫做宵夜,你懂不懂。”

    她說的理直氣壯。

    就這樣,陸岑宴啃完了殷酒沒削完皮的蘋果,而殷酒喫完了送上來的面。

    喫到最後時,碗裏還剩了一顆溏心蛋以及半碗湯。

    殷酒實在喫不下了,她將目光落在閉目養神的陸岑宴身上。

    “陸岑宴,我喫不下了,你替我喫點。”

    她將碗向前一推,看起來頗爲任性。

    不知道的還以爲陸岑宴是養了個女兒。

    無奈,陸岑宴只得下牀,替殷酒喫完碗裏最後一顆蛋,溏心蛋黏膩的口感屬實說不上好。

    殷酒瞧着陸岑宴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上刑。

    她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爲什麼會有人不喜歡喫東西。

    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陸岑宴這症狀,怎麼感覺更像是厭食症?

    “蛋都吃了,湯也喝了吧。”殷酒繼續道。

    男人脣角緊繃,盯着那碗清澈見底的湯遲遲不動。

    殷酒一記眼刀過去:“你嫌棄我?”

    某人默默端起了碗,將湯全部喝完。

    殷酒這才滿意,“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有一口肉喫,絕對少不了你一碗湯喝。”

    陸岑宴:“……”

    殷酒將溫水遞給他:“喝完睡覺。”

    這期間,榮叔上來收拾了碗筷。

    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底,榮叔有些詫異,少爺居然喫完了?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他不知道的是,自家少爺喫的其實是剩飯,不但如此,喫的還挺津津有味的。

    檀莊重新歸於寂靜。

    臥室內,不說話的陸岑宴,比素日冷臉更加迷人。

    殷酒躺在旁邊,鬼使神差的問:“你……還好嗎?”

    陸岑宴低頭,懷裏蹭進來一團柔軟,他下意識摟住對方:“嗯。”

    “我覺得,你需要看一下心理醫生。”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好再體檢一下,別小病拖成大病了。”

    陸岑宴答應下來:“好。”<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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