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父親,若是不給任鬱歡一點教訓的話,她是不會長記性的,讓父親一定要按照我說的辦,殺了任鬱歡的母親。”

    那個宮人拿着信站起身立馬退了出去。

    門口躲着偷聽的小五心中恐懼,立馬撒腿退了回去。

    貼在牆根後面,看到那個宮人跑了出去。

    他是聽到外面腳步聲消失了,纔敢拉開門縫對着外面觀察。

    卻不想竟然看到從樹後面冒出一個陌生的宮人,那宮人還身手矯健,一路朝着前殿去了。

    小五雖然心中驚惶,但是想着應該跟着去看看,玩意是外面的人想要來害貴妃娘娘的話,他豈不是就立功了?

    從門後面閃身出來的小五,輕手輕腳得摸過去,沒想到那個宮人徑直來到了貴妃娘娘的房間外面。

    他一時間好奇聽了個大概,只聽得腦子發矇,手腳發軟,聽得那個宮人要出來了,他立馬抽身躲開。

    此刻的等到那個宮人走遠了,貴妃娘娘的房間中也關了門,他才捏着手躲躲閃閃回到房中。

    任鬱歡似乎真的是睡着了,完全不知道貴妃娘娘將要對她做的事情。

    小五靠在門上糾結又糾結着,忽然聽到後面的玉簪翻了個身起身道:“什麼時間了?”

    小五哪裏睡得早,只得對玉簪道:“還沒到你,你休息便是。”

    玉簪聽說又側身向裏睡了過去。

    清晨任鬱歡起身來,小五也已經等在外面了。

    他不識字,想要寫信提醒都沒辦法。

    但是他還是決定要提醒任鬱歡。

    因爲這段時間他扶着監視任鬱歡之後,發現任鬱歡其實並沒有其他人口中說的那麼討厭,而且還是個挺好的人。

    想到小六的遭遇,聽任鬱歡偷偷和他說,當晚她就溜出宮去將幫小六收屍了,小五根本就不信。

    但是漸漸的他覺得任鬱歡或許真的這樣做了也說不定。

    等到任鬱歡打開房門,站在門口大哈欠的時候,小五立馬衝進房中,將門關上了。

    “小五,你幹什麼?”

    任鬱歡被嚇醒了,連忙迴避開去。

    “噓,我要告訴你一件大事!”

    說着小五對着屋外看了又看,這才轉身過來,走向任鬱歡。

    “昨晚上我偷聽到貴妃娘娘的話,她說要讓太師對你母親動手,你自己看着辦,千萬不要暴露是我說的啊!”

    小五飛快說完就拉開門衝了出去。

    被留在房中的任鬱歡拿手扶着桌子,驚慌定下之後,腦子轉動飛快,心想任天寶一定和任倩玉通信了。

    想到這裏,任鬱歡就站直了身子。

    “哼!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不過就是這些手段而已,我早料到了。”

    任鬱歡一向被用母親的性命做要挾,做出這樣的早晚都會暴露的事情,自然早已經料到了任倩玉會對她的母親下手。

    如今任鬱歡的母親在王爺的庇護之下,她並不擔心。

    再說了,真的以爲那日邀月公主進宮來,王爺沈鶴北也是隨便進宮來的嗎?

    當天任鬱歡就找人給沈鶴北送了信,拜託他守護自己的母親,也將計劃和他說了。

    沈鶴北是支持任鬱歡的,答覆的口信她在御膳房的時候也收到了。

    “現在該寫信了。”

    任鬱歡走到門口將房門再次關上,給父親寫信。

    第二日任倩玉沒時間來收拾任鬱歡,先收拾好了去御書房中和陛下謝罪,卻不想陛下當晚去到麗嬪的承歡殿中過夜去了。

    她氣的剁腳,折身就走,卻不想在甬道之上碰到了沈衍之。

    沈衍之下朝回宮,見到任倩玉跪在路邊立馬從坐輦上下來了。

    “貴妃這是做什麼?路上沉了露水,玩意摔倒了怎麼辦?”

    任倩玉卻不起身,跪着陳情道:“昨日是臣妾糊塗,沒有明白陛下的苦心,臣妾胡攪蠻纏,讓陛下不高興了,臣妾有罪。”

    “好了,起來說話。”

    任倩玉還是不起身:“陛下爲臣妾的一番苦心,臣妾竟然沒有看出來,臣妾慚愧,請陛下看在臣妾一向愚鈍的分上,原諒臣妾這一次吧?”

    沈衍之也不想這般爲難貴妃,立馬雙手扶着她起來:“貴妃也是一片孝心,不爲錯,走吧,朕送你回宮。”

    一行人來到翊坤宮,沈衍之好好地陪了一陣任倩玉,但是卻以公務纏身離開了。

    任倩玉送走沈衍之之後轉身回宮,和老嬤嬤嘀咕道:“陛下是不是很久沒有在翊坤宮留宿了?”

    “是啊,陛下最近多去麗嬪那邊,還提拔了幾個才人上來。”

    “後宮那些女人一定以爲我因爲父親的事情失寵了吧?”

    老嬤嬤冷笑着道:“娘娘多慮了,只要有這個孩子在,娘娘是不可能失寵的。”

    任倩玉心中也明白,只是若是這個孩子在她肚子中裝着的話,她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偏偏那個孩子裝在任鬱歡的肚子中,怎麼能不讓人擔心?

    “父親有回信了嗎?”

    “暫時沒有。”

    任倩玉冷哼一聲走進前殿:“任鬱歡呢?”

    “她早早就去當差去了,應該是在御膳房中。”

    任天寶接到任倩玉的信之後,立馬去尋任鬱歡的母親,卻發現任鬱歡的母親已經不在往常住着的小屋了,詢問搜查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怎麼可能?我不是讓你們盯好了嗎?”

    跪地的手下立馬回道:“聽鄰居說好像是跟着人出去踏青遊玩去了,正巧就出門了,我們有人跟上的,要不然我讓他們去動手?”

    “知道了還不去?將那女人給我帶回來,就說我有事要問詢。”

    “是!”

    一羣人連忙趕過去,確實看到了任鬱歡的母親在一羣貴婦人中間,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混進去的,反正周圍的戒備森嚴。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僞裝成路人靠近,卻被幾個壯漢攔住了。

    那幾個壯漢一看就是練家子,從他們後面轉出來的人竟然是王爺沈鶴北。

    “這裏有許多夫人在此,你們就請繞路吧。”

    沈鶴北微微笑着,揹着手注視着他們離開了才走開。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任天寶拍着桌子站起來,怎麼會和王爺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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