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震懾女皇后,孫月的日子也確實消停了。

    在女皇的威壓下,皇女們也暫時打消了拉攏孫月的念頭。

    孫月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爲了慶賀,特意帶着自己的夫郎們來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

    女皇這邊,雖願與孫月相安無事,但心中那個芥蒂的種子卻總在蠢蠢欲動。

    此時的女皇側臥在鳳榻之上,纖纖玉手撥弄着眉間的碎髮,輕啓朱脣,“來人,召雪域公子雪莫寒來見朕。”

    片刻後,一個身穿淡藍色碧水長袍的男子出現在女皇寢殿內。

    來人肌如白雪,目帶星辰,一雙淡藍色的眼睛在長長的睫羽下如一汪淺淺的清潭一樣,清澈明亮。

    女皇輕輕托起那面若桃花的臉蛋,指間傳出的柔軟讓女皇都愛不釋手。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你當真是生的極美!朕本打算把你藏於宮中慢慢欣賞,看來要便宜那個孫月了。”

    身爲帝王的她,永遠都是權利至上,再美好的人兒於她而言都只不過是一介玩物。

    雪域被破,雪莫寒和他的族人全部成了女皇的階下囚,姿色上好的男子直接被賜予了貴族皇親。雪莫寒因絕色的容顏被女皇看中,特意留在宮中供女皇享樂。

    剛剛還柔情蜜意的女皇立馬就變得肅殺起來,“雪莫寒,朕派你去孫月身邊探查一項絕頂機密,如果完成任務,朕就釋放你所有的雪域族人。你如此聰明肯定知道如何做吧。”

    雪莫寒眼神微動,行禮謝恩道:“謝陛下天恩!莫寒定不不負陛下所望,探得天機。”

    女皇鳳顏大悅,“哈哈哈……去吧!你最會探查人心,再加上你絕色的容顏簡直是天生的細作。”

    雪莫寒緩緩退下,心中也是好奇女皇所說的熱武器到底有何威力,值得女皇如此大費周章的探查製作之法。

    無論前方如何,爲了他的族人他都沒有後路。

    隨後女皇又找來左相,共商制衡之法。

    左相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既然不能與之爲敵,那就拉攏她。臣以爲與之聯姻是上乘之法。”

    這倒是與女皇的想法不謀而合,當即女皇便決定把八皇子朱翟嫁與孫月。

    這些皇子中就屬這個八皇子讓女皇最爲頭疼,生性頑劣,桀驁不馴又驕縱傲慢,是京城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當朱翟得知自己指婚孫月的時候,在寢宮更是大鬧了一場。他不明白自己的母皇爲何偏偏把自己嫁與一介商賈,撒潑打滾的就是不從。

    女皇無奈便把他禁足寢宮。威逼利誘下才讓朱翟認了這門婚事。

    另一邊,外出遊玩剛剛回府的孫月一行人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接到了女皇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八皇子溫婉賢良,才德兼備,特以平君賜婚孫月。雪域公子雪莫寒爲側君一同賜予孫月……”

    孫月以及夫郎們都大爲驚駭,女皇果真沒有那麼容易放過他們,居然用賜婚之法,行制衡之術。

    “還不領旨謝恩?”

    孫月這才從遊離中反應過來,就算再不願她也只能領旨謝恩。

    八皇子出了名的頑劣,京城誰人不知。如今被女皇賜婚自己,而且是作爲平君,與自己的正君王燁之平起平坐,這讓孫月也不免心生怨氣。

    距離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孫家人更是如臨大敵般靜待新人進門。

    婚禮很盛大,與皇家結親自是與普通百姓不同。按照禮制,經過一系列繁瑣的程序終於把蒙着新蓋頭的八皇子迎進了家門。

    而另外一位雪莫寒就簡單的很多,作爲側君只是從後門被迎了進去,也算正式入住了孫家。

    當孫月忐忑的走進洞房時,就聽到一陣摔杯子的咒罵聲,“什麼破地方,連豬窩都不如。嘴上說着關心我,眼裏還不是隻有她的權利,當我是什麼?”

    旁邊跪着的陪嫁侍從嚇的瑟瑟發抖。

    “吱~”

    開門聲還是驚動了屋裏的人。

    此時的朱翟直勾勾的瞅着孫月,眼底的厭惡盡顯於色,“你就是孫月~本皇子雖然嫁與了你,你也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一介商賈也想染指皇族,簡直癡心妄想……”

    朱翟的盛氣凌人並沒有嚇退孫月,聽到此話的孫月反而一陣輕鬆,“賤民孫月,自知配不上八皇子。我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政治搏鬥,若八皇子不爲難我,我們自然相安無事。

    那八皇子就早些休息吧,孫月就不打擾了。”說完孫月便開心的退了出去。

    剛走出不遠便又聽到屋裏一陣打砸聲,孫月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如此驕縱的脾氣她可忍受不了。

    孫月獨自漫步在庭院中,對面微閃的燈光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剛入門的側夫雪莫寒的房間。”遲疑片刻,孫月還是決定去打個照面。

    輕輕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靜坐牀頭的側夫郎。

    孫月踟躕不前,再三糾結後開始慢慢後退。待她快要踏出房門的時候,雪莫寒連忙發聲,“如此良辰美景家主難道不想看看我嗎?”

    聲音如此好聽!孫月一時也起了好奇之心,女皇到底賜給她的是何等尤物?

    孫月慢慢來到人前,輕輕撩起蓋頭,待看清側君樣貌時,也是一驚。

    眉眼如畫,簡直驚爲天人。還有這淡藍色的眼睛,直叫人着迷沉淪。

    他的美和王燁之不同,舉止投足間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弱,那種我見猶憐的感覺,直叫人想要呵護照顧他。

    片刻後,孫月稍稍回神,自己這是在幹什麼?他可是女皇送來的人。

    “夜裏寒涼,你早些就息吧。”孫月邊說邊退了出去。

    獨坐牀頭的雪莫寒,就這樣靜靜地看着離去的孫月,平淡的讓人看不出喜怒。

    月上枝頭,熙熙攘攘的孫府也漸漸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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