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步入了正軌,彷彿曾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那些曾經坍塌的房屋和滿屋的泥濘,似乎在述說着曾經的苦難。
很多的百姓,這個冬天將會很難熬。所以整日都在山上挖野菜,抓野雞……試圖通過辛勤勞作,讓這個冬天能夠好熬過去一些。
不少的村莊又開始賣女兒了。溫心曾經的行爲,在這一刻一遍遍的上演,丁媽媽忙得不可開交,美麗的姑娘來了一批又走一批,無止無盡。
數個春去秋來過去,整個開元國彷彿開始迴光返照一樣,進入了最後的繁華。
溫順今年準備參加童生試,今年的天氣也算是風調雨順。
考試在二月舉行,由知縣主持。一般是考五場,分別是考八股文、試帖詩、經論、律賦、策論等。這些對於被錢世茂教養多年的溫順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縣試要求有四名村莊裏的人和一名秀才保舉,才能參加考試。這些都被劉海和平解決了。溫心還送了劉海五斤豬肉。
劉海拉着溫志宏的手,千恩萬謝:“當初要不是溫老弟提醒我們有洪水,我們只怕是小命不保!這些小事,就不用客氣啦!”
溫順參加縣試的那一天,溫家人甚至是荒地上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一起擠在門口爲溫順搬桌子、凳子。
縣試是不提供桌椅的,需要自己準備。溫心沒少吐槽這一點。
溫婉是最高興的,二哥一年用筆墨的錢財,夠一家人喫喝一年的。如果溫順考中狀元,那家裏就能發上一筆橫財!想想就開心!
錢世茂和錢宜康全部都改變了妝容,他們害怕被認出來。錢宜康的小媳婦扮相是真的好看。溫心都忍不住一直盯着錢宜康看。
不要臉的錢宜康挺了挺胸前的兩個窩窩頭,笑容格外嬌媚。大大方方的讓溫心看。這倒是引得一旁的男子紛紛側目,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錢宜康的胸前。
溫順在走考場的時候,差點就想跑出來把錢宜康打一頓。他可以不糾結錢宜康勾搭他孃親。但是受不了,錢宜康這麼的騷啊!
檢查的官員拉着一臉的憤懣的溫順,眼睛卻往錢宜康那裏瞟。
溫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何詹然眼巴巴的看着溫順進入考場,緊張的地扯着甲十的衣袖:“我要是能進考場就好了!”
甲十毫不留情的戳穿何詹然的想法:“你什麼都不會,考什麼?去丟臉?再說了,你這乞丐身份,不能參加科舉考試!”
何詹然低下頭,心情很糟糕。事實是一回事,但是被哥哥無情的戳破還是有些傷感的。
紫鳶跟在溫心身旁,溫心的脖子都快伸成了鵝脖子。直到看不見溫順,溫心才帶着大家回到陽城的宅子。
婆子很周到的爲大家準備了豐盛的美食,大家坐在一起開始擔憂起溫順的開始情況。
何詹然倒是喫得開心,直接抓着大肘子開始啃起來。邊啃,還邊問甲十:“哥!我記得你臨死的時候說,你還有不少的家當!”
尤其是溫婉,聽到錢財,就差自己跑到甲十跟前詢問了。
但是,甲十就是故意不說。喝了一口湯,再夾了一口菜,悠哉悠哉的吃了起來。
溫心有些着急,心裏忍不住感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甲十!
何詹然也停下了本來啃着的大肘子,香腸嘴油乎乎的看着一言不發的甲十:“哥!在京城是不是不方便取來?”
甲十賣完了關子,才悠悠開口:“不是我不想去取,首先,在京城太遠。不方便取!其次,我怕被埋伏!萬一我曾經的行動受到了監視,那不是自投羅網?”
大家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錢世茂墳墓裏的書籍,取來都被監視了。更何況是太子的貼身暗衛,甲十了!
溫婉失落的繼續埋頭乾飯,這頓飯可是花了不少的銀錢。不多喫點就虧了!
溫心嘆了口氣,不想大家爲了錢財去冒風險,看了一眼甲十:“現在咱們不缺銀錢,不要去冒風險了!”
甲十心中一暖,看了一眼溫心,點了點頭:“謝謝夫人!”
溫心的嘴角抽了抽:“能不能把面巾扯下來?看着真的是彆扭!”
甲十現在改穿灰色衣服了,但是臉上依然習慣戴着一塊布。
甲十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我想藏表情!再說了,有我弟弟一個醜的給大家看。我就不需要露臉了吧?”
紫鳶的臉扭曲了一下,這甲十和何詹然這一點倒是有些像啊!自己崇拜的高手,竟然是這樣的人,讓紫鳶好生失望!你的高手風範呢?你的高手氣質呢?
溫心看了一眼甲十,不再多說。甲十,確實是長得和何詹然一樣的醜!
溫順的鄉試很順利,從考場回來,就被大家集體圍觀了。
錢世茂心中有數,但是還是忍不住掛心。卻不好意思追上去問。
齊天破天荒的也來湊了熱鬧!他嘆了一口氣,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問自己練武的徒弟,考文試考得怎麼樣。
玲瓏站在齊天身旁,面上戴着面紗,笑意盈盈的拉着齊天:“會有人問的。聽着就好!”
溫良把溫心往一旁一擠,第一個上前詢問:“二弟,考得怎麼樣?”
溫心不滿的看了溫良一眼:“怎麼?你想早點進京看孫雲香?”
大家異口同聲道:“孫雲香是誰?”
溫良的臉瞬間紅成了猴屁股:“娘!你不要胡說八道!”
溫順一臉的八卦地盯着溫良:“大哥!我考得不錯!孫雲香是誰?”
溫良受不了大家的哈哈大笑愛,擠進人羣跑開了。
縣試結束,就是府試。在四月份舉行。由知州主持,縣試通過後錄取的士子得以參加。溫順現在還要等縣試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