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頻繁拉着金滿堂一路飛奔的場景,以及金滿堂對自己的照顧和說過得溫暖的話,溫順的心裏有些心虛。
“婉兒,給金滿堂用些好的藥材吧!”溫順聲音很淡的說道。
溫婉在一旁聽到溫順的這句話,有些懷疑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這是她的二哥說出來的話?她的二哥,可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主,骨子裏,那是極度的冰冷和薄情啊!
溫婉唯一覺得二哥有人情味,那還是對葉文婷,今天二哥有些不一樣了。
“二哥!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竟然關心一個陌生人。”溫婉笑嘻嘻的看着一旁的溫順。
溫順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不自然的迴應:“他可是個金娃娃,看好了,一定少不了好處。對了,他身上的衣服哪裏去了?”
提到衣服,溫婉就想到了給金滿堂剪衣服的場景,一臉的彆扭:“那衣服被剪的破破爛爛的,很多都混到肉裏了。自然是扔掉了啊!”
溫順知道溫婉的脾氣,嗜錢如命。但是,現在看溫婉說話如此的臉紅,心中有了不好預感。
“那衣服都是用金銀線製作而成的,就算是破舊不堪,也還能賣不少的錢呢!”
溫婉聽到錢,眼睛都在放光,剛纔的那股子臉上的發燙,早已經煙消雲散。
楊老正在給金滿堂扎針,現在正滿頭大汗的喘着粗氣,聽到一旁兩個人一直在那裏聒噪,煩躁的對小草說:“把人都給我趕走!吵得我腦殼頭!”
生死攸關的大事,小草不敢大意。走到溫婉和溫順的身邊,小聲道:“你們還是先回去吧!在這裏影響楊老的發揮。”
溫婉有些尷尬,率先轉身離去。現在她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去找昨晚扔掉的金滿堂的衣服,那可都是錢財啊!
溫婉離去的腳步有些匆匆,畢竟心裏還惦記着那些錢財。
溫順點了點頭,跟隨溫婉的步伐,也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還看了金滿堂一眼。
但是隻看到了金滿堂那蒼白的嚇人的臉,心中不免沉重了幾分。
這金滿堂死在外面也就算了,如果死在溫家,那還真是個大麻煩啊!最好的方式,就是昨晚,一回來,就把金滿堂送回金家。
但是,現在送回去,只怕是晚了。經過一晚上的無人問津,現在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還真是不好向金家交代啊!
溫順正準備去找溫心聊聊金滿堂的事情,就看到袁朗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袁朗站在溫順的身邊,喘着粗氣道:“二少爺,快去前廳。金家來人了,來的是金家的老族長。”
金家現在當家的族長,就是金滿堂的爺爺。溫順沒少聽金滿堂嘮叨自己的爺爺。對自己有多嚴厲什麼的。
溫順知道,金家的族長之所以嚴厲,那是對金滿堂的一種偏愛。
溫順邊想對策,邊跟着袁朗急匆匆地往前廳趕去。
溫順心裏藏着事情,臉上也陰沉的可怕。剛到前廳,溫順的臉上就掛上了笑容。
“滿堂爺爺,您來了啊?我正打算把滿堂送回去呢!可是滿堂說,他要在這裏住上一晚。都是同僚,我還真是不好拒絕。”
溫順臉上的假笑,讓一旁的溫心看的一臉的尷尬。要不是自己瞭解自己的兒子,溫心都要懷疑,溫順和金滿堂是很要好的朋友了。
如果是要好的朋友,不至於把人扔在馬車裏,活活熬了一夜。
想到這裏,溫心也覺得是自己家理虧。對金家的家主就更加的客氣了,吩咐一旁的紫鳶:“上好茶!讓金族長嚐嚐咱們從石頭山帶來的茶葉。”
紫鳶應聲退出去泡茶了。
但是,金族長哪裏坐得住,溫順一進來就站起身,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溫順的身邊,急切的抓着溫順的衣袖:“我家滿堂現在在何處,可還好?”
溫順臉上的笑容不變,安撫着拍了拍金家族長的手:“金爺爺,滿堂沒事。我想把那羣殺手引走的,但是那羣刺客着實可惡,不追我殺,卻追着滿堂就是砍殺,他是真的受了一些傷。”
聽到那羣殺手追着金滿堂就是砍殺,金族長的眼神都變得狠厲了幾分。自己捧着的寶貝,被別人這麼的砍殺,他怎麼能不恨呢?
溫順曾經保護過自己的孫子,金家家主看溫順的眼神都柔和幾分。溫順的表情不似作假,他活了這麼久,真假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一旁的溫心把頭低了低,這個小兒子的心智和表情管理能力,還真是厲害!不知情的人,一定會被他欺騙。
“滿堂現在正在我家的藥堂治療呢!如果金爺爺想去看,我帶金爺爺去看吧!”
溫順拉着金家族長的手,臉上都是真切。
金家族長臉上着急的神情舒緩了不少,溫順不抗拒帶他去看金滿堂,證明金滿堂的傷勢,不至於要命。
金家族長心情放鬆下來,話也就柔和了:“那咱們先去看看滿堂吧!”
溫順皺了皺眉頭,說話猶猶豫豫。眼神有些不定。
看到溫順這個表情,金家族長的心咯噔一下,沉入了谷底。
金家族長着急的拉着溫順的手:“滿堂怎麼了?”
溫順笑着撓了撓頭:“滿堂沒事,只是,我剛纔去看滿堂,被正在給滿堂治療的楊老趕了出來。嫌棄我去了礙眼。”
金家的族長長長出了一口氣,不滿的瞪了溫順一眼:“你這孩子,說話大喘氣,差點把我嚇死。”
溫順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就帶着金家族長往藥堂走去。
不給金家族長看金滿堂,那是不可能的。他理解,但是剛纔的那一番操作,就是爲了給楊老爭取時間,把金滿堂從鬼門關來回來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