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腦海中閃現出一句話:孩子長大了,能自己獨當一面了。真是好啊!
溫心面容帶笑的點了點頭,金族長畢竟是外男,她還真不方便繼續跟着。
溫順帶着金族長,七拐八繞的往藥堂慢悠悠的趕去。
金族長在後面走得很是着急,但是這裏畢竟是溫府,他也不好過於放肆。
等到了藥堂後,就看到金滿堂正臉色蒼白得躺在病牀上。身上的那些銀針已經被楊老取了下來。
溫婉正耐心的端着藥碗,一勺勺的給金滿堂喂藥。
金滿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溫婉,心中一股子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溫婉回答的特別乾脆:“公子說笑了,我們一定是沒有見過,我剛在京城,平日裏很少出門。怎麼會和公子見過呢?”
溫婉知道金滿堂說的見過是什麼意思,就是那晚直接打金滿堂悶棍的那一下。
溫婉現在對金滿堂特別的耐心,誰讓金滿堂的衣服那麼值錢呢!
金族長一進來,就看着這麼和諧的一幕,臉上的表情都和緩了不少。
一旁的溫順開口解釋:“這是小妹,從滿堂進來,小妹就開始照顧滿堂了。家裏的丫鬟少,我家妹妹就充當了丫鬟的身份,親自給滿堂喂藥了。”
溫家的孩子,沒有太多的男女之防。但是,這句話落在金族長的耳中,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想讓金家對溫婉的名聲負責?
金家家主再次打量了二人,突然覺得溫家雖然小門小戶,身份地位上,有些配不上自己的孫子之外。相貌和秉性都是上上之選。
金家族長摸了摸鬍子,不動聲色的思量着二人的婚事。現在不着急,再尋思一番,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溫家女子倒也不是不行。
幸好這是金族長的心裏話,要是被溫順知道自家小妹被這麼的看待,只怕就要氣得直接趕人了。
金族長走近了些,仔細打量着金滿堂。現在的金滿堂雖然只是有些憔悴,但是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大礙。
“管家,帶小少爺回金家!”金家族長朝身邊的管家吩咐了一聲。
說罷,還朝溫順行了一禮:“多謝溫家對我孫子滿堂的救命之恩。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我定會鼎力相助。”
溫順笑呵呵的側了側身,避開了金族長的大禮。被一個長輩行禮,多少不合適。
“以後有事,就要麻煩金爺爺了。”溫順的語氣滿是恭敬和謙卑。
金滿堂被擡着往走,但是卻扭着腦袋,頻繁的往回看。
溫婉正襟危坐,朝着金滿堂點頭微笑。
在溫婉的眼睛裏,現在的金滿堂那可是金娃娃啊!隨便一件衣服都是充滿金錢的氣息。只要交好金滿堂,以後少不了的好處。
金族長告辭離開,小心翼翼地把金滿堂帶了回去。
說到自己一直被追殺的時候,金族長的臉色變得很是不好看。
有溫順的推波助瀾,那羣神殺手的刀,可不是就落在了金滿堂的身上了嘛!
溫家能查到的事情,長期盤踞在京城的金家怎麼會查不到?
“虎口奪食,總是有風險的!咱們家,這是被盯上了啊!哼!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們金家是病貓呢!”金族長在馬車裏,沒頭沒腦的嘀咕了一句。
躺在馬車裏的金滿堂倒是一臉平靜的看着自己的爺爺,這樣的爺爺,他也是很少見的。平日的爺爺都是臉上帶着笑容,慈眉善目的模樣。
但是,今天的爺爺,身上一股子冷氣,凍得金滿堂直打哆嗦。
一旁的金家族長看到金滿堂在打哆嗦,扯過一旁的被子,小心的蓋在金滿堂的身上。
“乖孫兒, 你是孫子輩最有出息的人。你的前途是無量的,這羣人,竟然敢把主意打在你的身上,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金家族長最後的語氣有些冰冷。
金滿堂乖巧的點了點頭,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有些重。從小,父親和母親都在外地任職,只有自己的爺爺最關心自己。
在家中雖然被關注,但是這也讓他受到了家族裏同輩人的嫉妒。從小朋友就很少。這也是他很珍惜溫順這個朋友,最主要的原因。
溫順的小把戲,他看在眼裏。但是,溫順本性不壞,他看得清楚。剛纔對爺爺說當日的情況,他有所隱瞞。
水至清則無魚,這道理他懂。之後,溫順對他的照顧,他看出了幾分的真情。拿這次受傷,換來溫順的信任,還是划算的。
在當時的情景中,他本來以爲自己就活不下去了。有意無意之間,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是,沒有想到,溫順竟然把他救了過來。
皇宮內——
皇帝看着手中的奏摺,心中很是煩悶:“這百姓都開始爲溫順喊冤了?這溫順自己都還沒有喊吶!這就開始得民心了?”
說着,老皇帝氣得直接把手中的奏摺扔在了地上,不解氣,還站起身,在奏摺上踩了幾腳。
一旁的劉公公嚇得趕緊跪在地上:“皇帝息怒啊!這羣刁民,不過是覺得溫順是泥腿子出身,和自己有相同的出身,這纔會爲溫順打抱不平。他何德何能,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敢跟皇帝爭輝啊?”
聽了劉公公的話,皇帝心頭鬆快了不少。
“這端王也真是的,好好的殺溫順也就算了。幹嘛拉上金家的小子。現在金家死死的咬着端王不放。現在知道找我哭訴了。有什麼用?”
劉公公小聲的開解:“端王怕殺溫順髒了自己的手,直接在懸賞殺溫順。誰知道,那羣人竟然不認識溫順。這才鬧出了這個大烏龍。”
“愚笨!就知道錢,很多事情,哪裏是錢能解決的啊?”老皇帝頭疼的捂着腦門,想起這些孩子,他就頭疼。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