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紀淮同宿舍的好兄弟正好在江城開了一間酒吧。
酒吧開業當晚,想着找幾個朋友一起熱熱場子。
由於紀淮之前天天在宿舍裏吐槽自家養了一個人嫌狗厭的倒黴弟弟,並且習慣性的細數着紀謹的臭毛病。
當天一起來聚餐的不光只有紀淮的室友,還有江城的一些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富二代。
紀淮當時組這個局一方面是爲了熱場子,但更重要的是爲了給他室友拉人脈搭關係。
要知道像酒吧這種地方服務的大多數是年輕人。有一幫江城的富二代做靠山,這個酒吧以後的路會好走很多。
而紀謹,作爲一個從回到紀家開始便一直活在別人嘴裏的私生子。
大家對他的好奇心不只是一星半點。
於是紀淮便自作主張強行帶着紀謹參加了這次的酒局。
紀謹已經不記得當時的具體情況了。
只記得紀淮那個王八蛋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單純的看她不順眼早就想那麼幹了,於是在幾個狐朋狗友的慫恿下。
單手掐着紀謹的臉頰,直接把一整瓶五萬多塊錢的白蘭地強行往她嘴裏灌。
那個時候的紀謹因爲那個見不得光的身份,其實不太敢得罪了紀淮的,怕自己再一次被像垃圾一樣丟出去。
半推半就着喝了大半瓶。
之後的事情紀謹就沒什麼印象了。
據紀淮了事後描述。
說她喝多了之後完全不受控制,也不說話,拿起酒瓶子直接往人家腦袋上掄。
因爲當時沒有人防備,而且都喝大了。
紀謹得手了好幾個。
包括紀淮在內,腦袋都被紀謹給幹開瓢了。
後來事情鬧大了,警察都來了。
於是,紀淮的那位倒黴室友新開的酒吧屬於剛開業,就差點被幹歇業了。
因爲這個事兒,她爸紀佑宗發了老大的脾氣,狠狠的收拾了一頓紀淮,順便勒令紀謹絕對不可以再沾半點酒精。
回憶到此,就聽見曹立克大手一揮抹了一把嘴。
單手打開一瓶啤酒遞給了紀謹。
“沒事兒,咱這是啤的!再說了就算喝醉了,這不是還有我和班長了嗎?怕啥!”
“就是,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實在不行,你少喝點,別掃興嘛。”
江措舉起一瓶啤酒,碰了一下紀謹面前的啤酒,仰着脖子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因爲灌的太狠,一部分啤酒順着江措的嘴角流向下巴,再順着蠕動的喉結緩緩的流入胸口…….
紀謹看的出神……
有了這兩人的打包票,紀謹心裏防線莫名其妙地降低了不少。
去他媽的該死的明令禁止!
老子就要喝!喝大口的!
推杯換盞之間。
曹立克的眼神逐漸迷離,歪着頭看向自始至終都一本正經的坐在椅子上的紀謹,在看另一邊的江措估計是喝大了,這會兒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吹牛逼。
“不是我跟你們吹!老子打孃胎裏還沒出生,給我做彩超的醫生就被我給迷住了……嗝~~~”江措口齒不清說到一半,打了一個九拐十八彎的飽嗝。
“從小到大,我們大院裏不管上到80歲的老太太,下到八歲小姑娘只要是個母的都誇我長的帥……
就連…….就連……就連南院王寡婦他們家的泰迪見到我……都……情不自禁……
話說……紀謹……我發現你跟王寡婦長得還挺像……”
曹立克:“……”
他是真的會謝!
那牛逼吹的,曹立克真想吐槽,小小的燒烤攤根本就不夠他發揮。
而另一位說好的喝多了會打人的紀謹,這會兒乖的跟個小羔羊似的。
只不過……
剛剛班長好像說他像……王寡婦來着?
紀謹居然沒揍人?
非但沒有揍人,反而撐着下巴,“含情脈脈”的看着班長。
含情脈脈?
曹立克被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場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曹立克覺得這酒要是再喝下去,場面他恐怕是控制不住了。
“喫的差不多了……要不?咱撤吧。”曹立克趁着自己還清醒。
他怕再過一會兒他們三個人都得趴在這兒。
曹立克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同桌的兩人,江措的牛逼吹的越來越離譜。
更離譜的是,一個敢吹,另一個居然還真的信!
“紀謹!你真信他說的屁話?”
“不信啊。”紀謹眼神澄澈,看着跟平時別無二致,再正常不過了。
現在又聽到對方說他不信江措的鬼話,曹立克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這人究竟是醉了還是沒醉。
“我只是想近距離欣賞一下物種的多樣性。”
“撤個屁!大喇叭你還能不能行了?這麼拉的嗎?這才喝幾杯你就不行了?喝不了你去跟狗一桌!!”江措已經完全上頭了,開始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了。
當然了。
他沒喝醉的時候,也沒什麼B數就是了。
曹立克“!!!”
到底是誰才應該跟狗一桌啊?
“玩牌吧!我看那有個自動販賣機,裏面正好有撲克牌。”紀謹說道。
反正一時半會的也回不去。
急什麼?
她都多少年沒有沾過酒精了。
雖然這酒喝起來沒有白蘭地烈,但是多喝點,還是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紀謹說着又灌了一大口,感覺自己不是坐在噪雜擁擠的小喫攤,反而像是踩在雲端上,輕飄飄軟綿綿的,就連意識都開始逐漸變得粘稠起來,像是裹了一層蜜一般讓人流連忘返。
果然,酒真是個好東西。
紀謹這樣想着。
曹立克看着這一個兩個的都打算賴着不走的B樣。
一陣火大。
媽的!
憑什麼只有自己在爲今晚該怎麼回去做打算!
他們兩個是半點不帶慌的是吧。
草!
大不了喝醉了一起睡大街,都是男人還怕被人看上不成?
再說了。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被別人看上了,危險的也應該是這兩位吧。
反正他長得就跟來人間湊數似的,他們都不怕,自己還怕啥。
“行啊!我去買撲克。”
“輸的人自罰三杯,怎麼樣?”紀謹提議。
曹立克撇了一眼紀謹手邊的好幾個空酒瓶子無語了。
說好的不會喝酒呢,就他媽你小子喝的最多!
江措更是直接拍桌。
“這他媽是懲罰?這他媽是獎勵吧!”
“那你的意思是?”
“輸的人挨兩大逼鬥怎麼樣?”江措提議。
紀謹眼皮微掀,斜了一眼江措。
不愧是他,說出來的話給人一種,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的感覺。
紀謹還來不及說話。
反倒是曹立克直接拍板敲定了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