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學生都這麼不要臉呢?
“閉嘴!讓你說話嗎?回去多念幾年普通話吧!還毀謗!”
一邊是能考進一中的學生,一邊是在那一片三天兩頭給他們找事的流氓混混,傻子都知道應該偏向哪一邊。
流氓頭頭憋屈的不行。
“是這樣嗎?”這話問的是另外兩位當事人,也是整起事件的導火索王琦和微微兩人。
“……呃……拋去細節不談大體是這個樣子的。”王琦斟酌了一番謹慎的回答道。
“誰先動的手?”
“他他他!!!”這下那一幫流氓可算是精神了,一個個站起來指着紀謹。
被指認的紀謹這會兒腦子還是暈暈的,盤腿抱着旁邊的柱子,明亮好看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
“他讓我打,我纔打的……”
“我他媽什麼時候———”
等等!
那他當時好像說過:有種來打老子,類似的話。
但誰TM吵架不放狠話呀,這也能當真?
“我可以作證!當時這個男的確實說了:有種你們打我啊,然後這位小帥哥才仗義出手一酒瓶子輪飛這男的的。”王琦舉手,信誓旦旦地描述了當時的情形。
流氓:“……”
先不提是不是他主動要求的!
“哎?你怎麼還區別對待呢,你管他叫小帥哥管我就叫‘這男的’?”
怎麼着,他不配有稱呼唄!
“天線寶寶都還不知道給自己定位呢,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要不是因爲你長得跟頭爛蒜似的,我至於拒絕跟你喝一杯嗎?”
這會兒可是在警局,王琦也不怕了,立馬恢復了本性。
不裝了,攤牌了,姐就是這麼直率!
流氓:“……”
案件陳述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
“警察叔叔他罵人!”那流氓指着王琦,開始告狀。
“你管誰叫叔叔呢?我剛畢業沒兩年,咱倆指不定誰大呢?”小趙自然也是看不慣,這羣流氓的天天給他們找事。
流氓:“@$^*!……”
這不純純欺負老實人嗎?
“都說說看,都有誰動手了,誰打的誰?”
此話一出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受了一肚子的委屈的流氓們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紛紛指控紀謹跟紀淮兩人的惡行。
他們從高中沒畢業開始,就在十字街那一片兒混,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五打二,被人家逮着一頓錘。
而且這倆還是高中生,沒成年!
“行了,別整的自己有多無辜似的,要不是你們先騷擾人家女大學生,這倆小夥子能見義勇爲嗎?再說了你們就沒動手嗎?光指責人家!”
劉值眼看着,這五位小混混越來越激動,一個個上躥下跳的,跟熱鍋裏沒煮熟的蛤蟆似的吵得不行,忍不住吼道。
誰知那流氓居然指天發誓:“天地良心啊,警察同志!這兩人分明都是練家子的,我們想打來着,但連他們一根毛都沒摸着好吧。”
“就是啊警察同志,我們纔是受害者!”
“你放屁,那紀謹屁股上的腳印是怎麼回事?你敢說不是你們踹的?”紀淮黑着臉質問。
他們家的種只有他們家自己人可以欺負,幾個流氓混混也敢對紀謹動手,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那個…..”江措默默舉手,多少有一些尷尬。
“他屁股上的印兒是我踹的……”
“啊?”小趙一愣,這倆不是一夥的嗎?這是什麼道理。
“那頭爛蒜想拿酒瓶子掄紀謹,所以我當時飛起一腳,把紀謹踹馬路牙子上去了,完美的避開了酒瓶子,成功地拯救了他。”江措解釋道。
不過顯然,紀謹這會兒已經忘了這一腳之仇了。
她現在的表情跟她哥一樣茫然,抱着柱子,瞪大了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在那裏唾沫橫飛描述當時情景的江措。
半晌摸了摸屁股,難怪感覺坐着不舒服。
向來有仇必報的紀謹表示,這她能忍?
於是偷摸地伸出一條腿,朝着江措蹲着的位置就是一頓猛蹬。
暗戳戳的企圖踹上一腳。
可惜江措蹲的位置,離她稍微有點點遠,紀謹一邊想着蹬人,一邊還不忘抱着柱子。
於是乎,那條腿就跟踩自行車似的,在地上劃拉了半天愣是連人家的邊都沒碰到。
紀淮瞅這模樣,無力的捂住了臉。
這不是他弟弟。
他弟弟沒這麼蠢。
更尷尬的是,江措壓根沒看出來紀謹復仇的小心思,看他在地上鼓搗半天,真誠地發問:“紀謹,你腿抽筋了嗎?”
紀淮:“……”
“就你們幾個動手了?那那個小胖子呢?”劉值擡頭,拿下巴指了指自始至終蹲在一邊沒什麼動靜,假裝自己是透明人的曹立克。
曹立克生怕自己惹上麻煩,迫不及待地爲自己辯解。
“警察叔叔,我是無辜的,我沒動手,我主要負責在後方保護這兩位漂亮的小姐姐。”
“你沒參與??那你臉上的巴掌印是哪裏來的?”
劉值根本不信曹立克的鬼話。
提起這個,可把曹立克給委屈壞了,指着江措跟紀謹,妥妥的一副大冤種的模樣。
“我這巴掌印是他們倆扇了,我真的沒參與鬥毆啊……他們都可以作證的……”
看着一衆人連連點頭,劉值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真誠發問:“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是一夥的呀,但也沒規定不能打自己人吧?”江措回答的一本正經。
紀淮:“???”
劉值:“?????”
是他的年紀已經跟不上年輕人的潮流了嗎?
劉值哪裏知道,曹立克臉上的巴掌是在打架之前因爲打牌輸了才挨的。這幾個人說的也不清不楚的,於是自發地認爲,江措和紀謹在和對面五個混混互毆的時候,還順手扇了自己人幾巴掌。
多冒昧啊。
“就是!誰規定不能打自己人了?”紀謹腦子都喝丟了,還不忘應和着江措。
紀淮捂臉,來得太急,早知道提前戴一副口罩了。
不對!
特麼的,他就不該來!
是辦公室的沙發不好睡嗎?還是空調溫度打低了?
他一定是腦子壞了,才千里迢迢地跑到警局來看紀謹撒酒瘋。連累他跟着一起丟臉,別以爲他沒發現,這一會兒的功夫,劉值已經偷偷地拿眼尾瞄了他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