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純純大傻B嗎?
果然有臥龍的地方,必有鳳雛。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湊到一起去的?
紀淮忍不住感慨。
要知道紀謹從回到紀家開始,就以一己之力,得罪了他們那個圈子幾乎所有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唯一的一位勉強能算得上朋友的,紀謹對人家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死德行。
紀淮打量着就紀謹這看誰都不爽,恨不得給人邦邦來兩拳的狗脾氣,這輩子怕是交不到朋友了。
屬實沒想到這纔剛到新學校沒多久,居然就交到了兩個朋友。
雖然看起來都不太正常的樣子。不過聊勝於無吧。
紀淮自我催眠。
畢竟他一直覺得,紀謹有性格缺陷,雖然自己能護他一輩子。但很多時候紀淮自己都會忍不住給這貨兩棒子,更別說出社會了,萬一自己沒有照顧到,按照紀謹的性格,哪天被人套上麻袋揍一頓都是有可能的,畢竟他自己一直想這麼幹來着……
有朋友好,有朋友相互之間還可以有個照應。
從警局出來之後,江措三人隨便找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小網吧湊合着過了一夜的。
因爲紀謹的哥哥,也就是紀淮,把人保釋出來之後,壓根沒管他們。
開着幾百萬的豪車,請他們吃了一口免費的車尾氣後直接揚長而去。
當然,這事也不能完全怪紀淮這個當哥哥的不負責任。
只不過是因爲出來的時候,紀淮隨口來了一句:“叫聲哥哥,我送你們回學校。”
結果紀謹想也不想回了一句:“你特麼幾個爹啊,敢這麼跟老子說話?!”
江措想捂她的嘴都來不及。還被報復心極重,並且在警局始終沒有得償所願而耿耿於懷的紀謹狠狠的踩了一腳。
結果可想而知。
幾天後,紀淮就找上了那些混混的大本營。
一棟因爲資金鍊斷裂,開發商跑路了的爛尾樓。
紀淮帶着幾個保鏢直接開車,把人堵在了爛尾樓裏。
“還記得我是誰嗎?”筆直的西裝褲下,一隻蹭亮的意大利手工定製的漆紅皮鞋踩在了個積了淺淺一攤髒水的水泥地上。
紀淮下車,扶了扶手腕上價值百萬的百達斐麗手錶。
其實他覺得這個時候如果點一支菸的話,會顯得逼格更高一點。
不過可惜他不會抽菸。
“你不就是那誰……的哥哥嗎?”小流氓看着這架勢,有些喫不準的開始看向自己的大哥。
他前幾天剛跟大哥告完狀,想着過幾天去找回廠子呢,誰知道他們還沒開始行動,對方就找上門來了。
“河豚是吧?本名趙剛,三年前因爲搶劫進去過。”紀淮竟然敢來,自然是在車上就已經將這個小團伙給查得清清楚楚了。
不過是一幫沒有正經工作的小混混跟着老混混一起,在附近的一片幹些偷雞摸狗的活兒。
“你認識我?”河豚算是這一片的混混頭兒今天跟紀謹他們動手的那五個流氓就是他手底下的小弟。
剛開始出來混的時候用花名,是因爲聽起來很帥很酷,不過現在更多是怕以前相熟的人認出他來。
他當過小偷搶過劫,現在手裏錢又有十來個小弟,沒什麼別的本事,就是一雙眼睛毒辣得很。
而此時此刻他面前站着的男人,西裝革履,不提他開的車,光是渾身上下的裝備加起來就好幾百萬。
“不認識…..”
河豚:“……”
特麼的不認識你裝的哪門子逼啊?
不過看紀淮這架勢,河豚瞬間化身老實人,一臉憨厚的上前兩步,微微弓着點身子,嘴角掛上了招牌式的微笑,看起來毫無攻擊性。
河豚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這張臉長得確實相當的老實淳樸,不認識的人看來,這不就是妥妥的鄰家大叔嘛。當年他也是憑藉着這張臉,騙了不少人,混出了點名頭出來。
可惜紀淮並不喫他這一套,混商場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把戲可比道上的要海了去了。
紀淮算是他爸,也就是當年在江城因爲炒房掀起“腥風血雨”的紀佑宗一手栽培出來的,紀佑宗最開始混的時候認識的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別的不說,在與人打交道這方面得天獨厚。
情商甩紀謹八百個來回還帶轉彎的。
“那找我是……”河豚當然知道是因爲什麼,不過是想試一試對方的態度罷了。
大家都是人精,紀淮也懶得跟這種人周旋,畢竟已經很晚了,他明天早上還有三個早會。於是直接開門見山。
“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你手底下的人前幾天跟我弟弟在十字街發生了衝突。我想他們應該也跟你報備過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要是放在平時,我不會過問,但我弟弟今年高三,我不希望他因爲這種事情影響他成績,我這麼說能明白嗎?”
紀淮語調輕緩,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這……我還真不太清楚。他們也是看得起我叫我一聲老大,這種事說到底是他們的私事,就算我讓他們老實點,他們到時候陽奉陰違我也沒轍不是?”河豚雖然是低着頭,但兩顆眼珠子確是轉的飛快。
他雖然不清楚來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但很明顯,對方是有錢人,而且非常有錢。
河豚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人是他上半輩子接觸過的最有錢的一條大魚了。
有錢人大多愛惜羽毛,所以他們慣會花錢消災,沒人喜歡招惹上他們這羣人,能花錢解決的事,他們通常不會多費口舌。
不過可惜,他今天這個算盤算是打錯了。
紀淮自然明白河豚的小心思,不就是看他有錢,又不想聲張,想着敲他一筆嗎?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紀淮。你們可能不熟悉這個名字,但我想我爸的名字你們應該很熟悉,他叫紀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