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深聽到這話,胸有成竹的將紀謹的照片推到了大哥面前。
“你自己看吧。”
張鶴執狐疑的看了一眼張鶴深,接過手機。
手機上除了之前葉峻霖傳給他的那張照片之外,張鶴深還截了一部分紀謹在秋山別墅醒來後活動的監控錄像。
張鶴執的手指在屏幕上左右翻動。
“這……”
幾個弟弟妹妹中,張鶴白這個妹妹是他看着長大的,每個年齡段都有參與。
照片上的人跟十七八歲的張鶴白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如果說這兩人沒關係,狗都不信。
“這還不夠明顯嗎?”
“你二姐她沒理由騙我。”張鶴執還是不肯相信妹妹會做出丟孩子的舉動來。
說不定中間發生了什麼意外呢?說不定妹妹也矇在鼓裏呢?
“爲了她那點可笑的尊嚴唄。”張鶴深話趕話,直接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那孩子現在是還住在你那裏嗎?”張鶴執深吸了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需要理一理思路。
“沒有。”
“我本來是想先驗一下DNA,等確定了結果再找大哥你的,但中途出現意外,人跑了。”
“跑了?怎麼跑的?活生生的一個人你都看不住,你是幹什麼喫的?”
“……打車跑的。”張鶴深尷尬的說道。他也很納悶啊,這姑娘怎麼不按常理出新牌呢?
張鶴執:“……”
煮熟的鴨子還能給飛了?!
“那你還不去找人?”
“我找不着,江城那邊我沒什麼人脈,只知道對方在上高中,但我讓孫助理查了江城所有的高中,沒有找到人。要不大哥,你試試?”
張鶴深在娛樂圈的越是出名,他線下活動就會越受限。
如果硬要查下去,憑他的身份,估計會給紀謹帶來很大的麻煩。
張鶴執:“照片發我。”
張鶴深知道大哥這是同意了。
“對了大哥,我聽孫助理說,那姑娘人挺好,就是不喜歡別人騷擾她,你查的時候注意點,別惹惱了那姑娘。”
張鶴深摸不清紀謹的性格。
但醉酒後,從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不問緣由也就算了,還有閒情逸致給自己煮咖啡烤麪包的,一般人幹不出來這種事。
張鶴深只見過紀謹酒醉後的模樣,可愛中帶着危險,兩種完全不同的元素交織在一起,像是冰與火的碰撞。
清醒後又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冷靜或者說是冷漠更準確一點。
“對了,這件事暫時別告訴你二姐,說提都不要提。”張鶴執怕刺激到張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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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謹這兩天很煩躁,不爲別的,就爲宋祕總拉着她排練運動會開幕式的舞蹈。
紀謹哪裏學過什麼舞蹈啊?
完全就是個外門漢,好在舞蹈動作比較簡單,加上紀謹練了這麼多年拳擊,身體協調性方面不錯。
練了兩個晚上差不多掌握了基本動作。
“紀謹,你真厲害,我們練了一週才學會,你兩個晚上就搞定了。”宋祕笑的牙不見眼。
說不定是怕她中途跑路,在這裏哄她呢。
“那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對了紀謹,你的衣服我找人按照你的身量改了一下,明天就能到,到時候你換上,我們看一下整體效果。”
紀謹:“……”
我他媽真的信了你的邪!
當晚紀謹居然意外的接到她那個消失已久的親爹的電話。
紀謹當時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差點以爲自己看錯了。
紀佑宗怎麼突然想起來給自己打電話?
真是難爲他還記得有自己這麼個兒子。
“幹嘛?”紀謹懶洋洋的問了一句,半死不活的語氣,聽着就氣人。
“我就不能打電話來關心一下你了?”紀佑宗特別看不慣紀謹跟他說話的這種語氣,好像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那您受累。”紀謹嘆了一口氣:“關心完了嗎?那我掛了。”
“你什麼態度啊,這都多久了,連個電話也不知道給你老子打一個。不就是因爲我給你送去寄宿學校了嗎?我這不都是爲了你好嗎?”
紀佑宗氣的吹鬍子瞪眼的。
“爸!你搞搞清楚,現在我這凌晨兩點多。你打電話來如果就是跟我說這種廢話的話,麻煩你去騷擾紀淮好嘛。”
紀謹沒興趣跟紀佑宗大半夜的聯絡感情。
“是嘛?你瞧我這記性。”沒有考慮到時差問題紀佑宗,乾巴巴的笑了兩聲。
“新學校相處的怎麼樣啊,是不是比在家裏待着有意思多了。”
“爸,您直接開門見山吧,別繞彎子了……”紀謹打了個哈欠。
“這週末回來一趟,我也想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紀佑宗也不拐彎抹角了。
他這個兒子,人精一樣。
“回不去。”
“什麼叫回不去?現在你都這麼難請了嗎?我都使喚不了了是吧?”紀佑宗問道。
“紀淮沒跟您說嗎?他給我攆出來了,門上的指紋都刪了,我現在無家可歸了。”
好不容易逮着了告狀的機會,紀謹怎麼能錯過呢?
“什麼?他爲什麼把你的指紋刪的?”
紀謹:“……”
總不能說是自己喝酒進局子了,還踹了紀淮吧……
那算了,沒事了。
“找我回去幹什麼?”
“你管那麼多幹嘛讓你回來就回來!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紀佑宗沒好氣地來了一句。
“好吧,我會按時回去的。”紀謹妥協。
一看就沒什麼好事。
紀謹在牀上咕涌了一會兒。
紀佑宗莫名其妙地喊她回家一趟,也不說是因爲什麼。
一看就沒憋什麼好屁。
紀謹本着自己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的處事原則。
反手給紀淮也敲去了一個電話,這大半夜的大家都別睡了,起來嗨。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差點忘了,紀淮之前把她給拉黑了。
那沒事兒了……
紀淮這會兒其實也沒睡,因爲在給紀謹打電話之前,紀佑宗第一通電話是打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