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喫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你還挑上了?!!不是你嚷着要喫蘋果的嗎?!”
天知道紀謹在被推進手術室之前拉着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等他出手術室的時候要喫蘋果。
劉少雄心裏各種媽賣批,腿上卻是忙不迭的滾去給紀謹買蘋果了。
因爲不確定紀謹什麼時候出手術室,劉少雄只能就近在醫院門口擺攤的小販那裏買了兩斤。
那小販還拍着胸脯保證說,他在醫院這裏擺攤賣了10多年了,質量絕對沒得說,很多回頭客什麼來着……
艹!
金尊玉貴的劉大少爺,第一次在小攤上買東西。
就見識到了人心的險惡。
“重新給我買點好的,另外削好了皮切成塊,再給我端過來。”
紀謹躺在牀上跟個二大爺似的,就差沒翹二郎腿了。
劉少雄氣死,算起來他可是造成紀謹自殺的罪魁禍首,紀謹到底有沒有點逼數啊?!!
居然還把他當奴才給使喚上了???
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他!!!!
劉少雄心裏問候紀謹的八代祖宗,嘴上卻不敢說得太狠,怕給人氣得又自殺一遍。
紀謹是個瘋子,劉少雄這次算是見識到了!
“我勸你不要太過分!!”劉少雄除了這話也不敢說什麼別的難聽的話了。
倆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之前跟着劉少雄一起綁架紀謹的其中一人帶着紀謹的病例神情古怪的進了病房。
他看了看手上的病歷,又看了看躺在牀上拽的二五八萬的紀謹。
整個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嘴巴一張一合,半天也沒有吐露出一個字眼。
他的這副表現把劉少雄給嚇得不輕:
“不就是讓你拿個病例嗎?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他快不行了?”
不過看紀謹現在這副狀態,也不像是快要不行了的樣子。
他喫個蘋果都挑上了。
劉少雄直接搶過對方手上的病例。
雖然他不知道病歷詳情頁寫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他至少識字。
性別那一欄裏,明晃晃的寫着一個:女。
“哈哈哈哈……”劉少雄指着紀謹笑得前仰後合。
“紀謹你知道嗎?這家醫院的醫生給你登記的性別是——女。哈哈哈哈……我就說你長的像個娘們兒吧?”
整個病房裏都回蕩着劉少雄魔性的笑聲。
劉少雄笑了半天才注意到剛剛拿病歷的那人還是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爲什麼不笑啊?”
“那你猜我爲什麼不笑?!”對方表情木然,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是因爲我生性就不愛笑嗎?
他拿到病歷的時候也質疑過醫生,結果被對方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鄙視了。
“什麼意思?!”劉少雄看看病歷又看看紀謹,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你你你你…………”劉少雄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康少一把搶過劉少雄手裏的病歷,又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紀謹。
更慌了。
紀謹的性別,決定了這場事故的性質。
如果對方是男人,他們最多構成猥褻罪,沒什麼大不了的,稍微運作一番,問題不大。
那是強J!!!
畢竟對於強J的定義是違背婦女意願。
妥妥的就是一個刑事犯罪!!!
劉少雄之前有多希望頂着紀謹那張臉的是個身嬌體軟的女人,這會兒恨不得把自己的丁丁拔了給紀謹安上去。
“你真是女的?!!!”
劉少雄多想從紀謹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可惜紀謹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躺在牀上的紀謹對於這件事情一點也不意外。
她都進醫院了,別人能搞錯性別,醫生還能搞錯不成?!
被發現就會發現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她也快成年了。
於是面色不變的輕聲笑着看向面前的這幾個人。
“很意外嗎?”
“這不可能!!你根本沒有胸!!”康少指着紀謹的痛點,進行了猛烈的打擊。
紀謹:“!”
淦!!!
媽的!!趁早跟他同歸於盡!!!!
“可他也沒有喉結……”一人說道。
“我不信!除非你把她褲子脫下來我看看!”劉少雄不死心。
“看你媽!!”紀謹將手中的蘋果對着劉少雄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別說,紀謹的準頭相當不錯。
一砸一個準。
劉少雄腦門上當即鼓起了一個大包。
“嗷!嘶————”劉少雄捂頭痛呼!
紀謹這個爛人,居然敢砸自己。
還是在他的主場上。
分明現在的局面是紀謹剛出手術室虛弱的跟鬼一樣,周圍是劉少雄他們四個險些逼死紀謹的嫌犯。
她本該孤立無援,求助無門纔對,是誰給她的勇氣在這種場合還敢這麼囂張的?!
劉少雄很不理解。
就不能稍稍的害怕他一點嗎?
“迷J、未成年、少女,不管是哪個字眼拿出來,都夠你們把牢底坐穿了吧。”
紀謹就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一般,風輕雲淡的蔑視眼前的這四位少爺。
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把這四個人嚇得面無血色。
劉少雄心裏其實很想罵:
就你這德行也能算少女?!
紀謹的性子,放在男孩子當中都算是少有的頑劣不堪。
她怎麼能是個女孩子呢?
誰家女孩子長成她這樣?!
紀家是怎麼教養孩子的?把女孩當男孩養,還養成了這副德行。
“紀謹……我事先也不知道你是女的,你自己也沒說,這可不怪我,我發誓,如果我知道你是女的,你絕對不會這麼做!!!”
劉少雄豎起三根手指頭髮誓。
紀謹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用一種涼薄至極的語氣戳穿了劉少雄陰暗的心思。
“所以你本質上還是一個黑心爛肺的下作東西,你不是不想搞我,你只是單純的不想惹麻煩而已。如果我沒有自殺,你會因爲我是個女的就放過我嗎?你只會更興奮,我說的沒錯吧?”
紀謹話說得相當難聽。
劉少雄被說的面紅耳赤,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比較合適。
紀謹說的一點錯也沒有,自己本來就是存了惡毒的心思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