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受邀名單之內的還有江城的黎家,黎璇作爲紀謹的同齡人,自然也是跟着家裏人一起過來的。
雖然她和紀謹並不是很熟悉,可宋燧跟他熟啊。
於是黎璇沒忍住問了一嘴。
“他被關禁閉了,讓我給他送點喫的……”宋燧到現在還覺得紀家這個操作,有點過於離譜。
紀謹這是又闖了多大的禍,以至於要在生日當天被關禁閉?
隨便拿了一點宴會上的蛋糕點心還有飲料。
宋燧帶着黎璇悄咪咪的按照紀謹的指示來到了他的房間門口。
只不過紀謹門口被兩個彪形大漢守住了。
宋燧呼吸一滯。
這是防賊呢,還是關禁閉?
宋燧:【你門口站着兩個保鏢我進不去啊!】
宋燧發短信。
沒過2分鐘。
宋燧就看見紀謹“譁”的打開了他的房門。
“二少爺,沒有先生的允許,你現在還不能出去。”左邊的保鏢板着一張臉,看也不看紀謹,義正言辭地說道。
紀謹:“……”
這是他爸從哪裏找來的山炮新人?!
其實這兩個新人還是紀佑宗特意挑選過來守門的。
沒有辦法,紀佑宗現在覺得原來的保鏢有點不值得信任。
這些老人一個個的都對他陽奉陰違。比他這個當爹的還要心疼紀謹。
讓他們看着紀謹,那已經不是在放水了,那是在放海!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出去了?”
“二少爺還是把門關上吧,別讓我們難做。”右邊的保鏢說道。
紀謹:“……”
他媽的,這倆人傻逼吧!
有的時候真的很想罵娘!
還沒等紀謹發飆,一名在紀家當了很多年保鏢的保鏢隊長,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立刻走了過來。
還沒開口,上來就給兩名新人保鏢腦瓜上來了一記友善的大逼鬥。
“難做!難做你媽!!”
新人不服,梗着脖子看向拐角處端着一盤子喫食的宋燧說道:
“這是先生的意思,先生說了二少爺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不可以踏出房門一步,也不許我們給他送任何喫的跟喝的。”
保鏢隊長臉色更黑了。
“二少爺踏出房門了嗎?我們有給他送喫的喝的嗎?”
“別人進二少爺的房間,給二少爺送東西,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新人保鏢:“???”
是可以這麼理解的嗎?
要不說人家是隊長呢?
“你們兩位是二少爺的朋友吧,快進去吧。”保鏢隊長親自放行。
宋燧拉着黎璇表情詭異的進了紀謹的房間。
關門之前還聽見保鏢隊長訓斥新人的聲音。
“不長腦子的玩意兒,要知道在這個家裏,就算得罪大少爺,也不能得罪二少爺嗎?”
得罪了大少爺最多被開除,得罪二少爺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要知道先生都拿二少爺沒辦法。
“紀謹,你爸爲什麼要關你禁閉啊,還是在今天這種場合?”宋燧隨手將盤子裏的東西放在桌上。
“確實。”黎璇附和的點了點頭。
黎璇也覺得紀謹的爸爸做得有點過分了,畢竟今天是紀謹的生日。
“也沒啥,就是昨天我跟江措睡了,這事被我爸給知道了。”
毫不在意的一邊說着,一邊往嘴裏塞食物。
昨天晚上光顧着運動了,根本沒顧得上怎麼喫。
後來又被紀佑宗給關了禁閉,紀謹一直餓到現在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宋燧:“噗!”
宋燧剛喝了一口飲料,全噴了出來,一點沒剩。
是他瘋了,還是紀謹瘋了?!!
就連一向處變不驚端莊秀雅的黎璇也被紀謹這一句話給秀得不輕。
瞳孔都變大了不少。
紀謹:“???”
他們這是什麼反應?
不就是睡了一覺嗎?宋燧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都是成年人,睡一覺怎麼了?”
“不是紀謹,到底是你沒搞清楚,還是我沒搞清楚啊?!你們倆都是男人,你跟江措睡了,還讓你爸知道了?!你爸這都沒打死你,你命真硬!!!”
宋燧豎了一個大拇指。
紀謹茫然,後知後覺的思索着……
難道真的是她的問題?
不是紀佑宗小題大做嗎?
就連一向腦子轉得快的黎璇,也被紀謹的騷操作搞的大腦宕機了。
她說今天怎麼紀叔叔的表情那麼奇怪。
“對了,我爸還不知道姦夫是誰,你們可不能給我說漏了嘴。”紀謹突然想起來這回事,剛剛嘴太快,直接給禿嚕出去了,都怪她太誠實了。
宋燧:“……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挺關心他的嘛?”
之前住在一個宿舍的時候,這倆人每天鬥嘴。
這纔多長時間就滾到一張牀上去了?
這個世界太玄幻,宋燧抱緊了他自己。
還是他比較單純,他對黎璇的感情從小到大始終如一。
紀謹略加思索了。
“雖然是他先表白的……但後來確實是沒忍住……所以這事兒怪我,自然不能連累他……”
宋燧嘴角抽搐,他今天就不該來。
他爲什麼要聽到這種祕辛?!
他們的關係應該也沒有好到這種程度吧,連牀上的事情,紀謹都可以毫不避諱的跟他BB。
這裏還有一個黎璇呢!!!
紀謹爸爸要是知道真的不會殺他們滅口嗎?
“這種事情你沒必要跟我說的這麼清楚,真的,我並不是很想知道。”宋燧面無表情地說道。
黎璇雖然沒說話,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其實她很想問問後續發展的。
雖然她不瞭解紀謹,不過從現在的局面來看,紀謹應該是那種只要她敢問,對方就敢回答的人。
黎璇真的好想問問,但是她的教養和禮節,不允許她做出打探別人隱私的事情。
“我喫飽了,你們走吧!”紀謹喫飽喝足開始趕人。
宋燧:“哈?”
雖然知道紀謹狗,但不知道紀謹狗的這麼理直氣壯。
“紀謹,需不需要宋燧幫你說說情?今天是你生日,紀叔叔就算再生氣,但還是爲你辦了生日宴。你好好認錯的話,說不定他就原諒你了……”
黎璇眉眼之間,隱隱的透着幾絲擔憂的神色。
別問她爲什麼她不自己去找紀佑宗幫紀謹說情。
因爲她也怕。
“不用了,我打算跑路。”紀謹說罷站起身,走到牆邊的置物架旁,踩着凳子拿到了置物架最頂層的一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