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追上兩人,勾搭上薄月梅的肩膀:“給你看個大寶貝。”

    “不看,滾。”

    唐今挑眉,“喫醋了?”

    薄月梅閉了下眼睛,終究忍不住感嘆:“請問在下還要修煉多少年纔能有道友這般的臉皮厚度?”

    “道兄不是算過貧道的年紀?不多,三百年就好。”

    薄月梅忍不住白她一眼,看回她手裏,“什麼大寶貝?”

    唐今展開手,一顆血色瑩潤的珠子。

    看到那珠子的一瞬間,薄月梅就皺了皺眉。

    “這東西……”這珠子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妙,但薄月梅一時間又看不出是個什麼,他輕哼,“樹妖給你的?”

    “嗯。”唐今捏着那顆珠子對着太陽看了一下,“真是個好東西。”

    “你知道是什麼?”

    “唔……”唐今笑了下,“大概知道吧。”

    薄月梅好奇:“是什麼?”

    “不告訴你。”

    薄月梅:?

    不告訴我你說什麼?

    他眼睜睜地看着唐今越過他,走到林師秀旁邊,然後朝她伸出了手:“給你看個好東西。”

    薄月梅:……

    調戲完男配又調戲完女主,唐今心情大好。

    此時他們也已經走到了城門前。

    福州城最近妖氣甚重,被這股子妖氣吸引,許多小妖都在福州城外找了個地方盤着,想要藉着福州城內那隻大妖的名頭混個安全的地方修煉。

    這些小妖中有好有壞,一些惡妖在附近作亂那隻大妖也不曾管過,於是這些小妖的行爲便越發猖狂。光是本月內,福州城外就死了數十人,也因爲這個,現在沒什麼人敢在福州城外瞎逛。

    守城的士兵倒還是正常的,只是看見他們三人來有些驚訝。

    畢竟三人看起來一個個璞玉渾金的人物,顯然不簡單。

    但士兵也沒說什麼,查了他們的路引就讓他們進去了——林師秀那備有很多假路引,借了一個給唐今。

    進了城後,城內倒是一派和諧,並不像其他那些被大妖佔據的城市民不聊生。

    甚至,許多人的臉上都帶着幸福的笑意,隨處都可見舉止親密的戀人。

    林師秀不由得好奇:“那大妖究竟爲何要那樣做呢?”

    唐今打了個哈欠,開口道:“不如先找個客棧住住,喫口飽飯再探探消息。”

    天色馬上就要暗下來了,三人很快找了一家大客棧住下。

    晚間時分,三人在樓下喫飯。

    住在客棧裏的人還不少,許多人居然還是從大老遠慕名而來的。

    他們既然能闖過外面那些小妖的阻攔,本身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一個個身上都帶了武器。

    薄月梅聽了一陣,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那大妖的莊子就在城南,名叫情莊。

    情莊每日只接待一對人,每對人只需在莊子中住上十天便可離開。

    薄月梅搖了搖扇子,開始思考該如何探查這莊子。

    最好是扮作一對有情人進去……

    不過……

    若是沒有唐今,他和林師秀剛好可以扮作一對,但現在多了個唐今就有些麻煩了。

    若留手無縛雞之力的唐今一人在外,他是沒法放心的。畢竟兩人現在有冥婚契在,這城裏又不太太平,唐今若在外邊出事牽累到他……

    若讓林師秀帶唐今進莊子,那就更不能了,這兩個沒一個能應付那千年大妖的。

    思來想去,最適合扮作一對有情人去莊子裏探查的竟然是他和唐今。

    薄月梅收了扇子,看向唐今:“道士,明日你和我去那莊子裏看看?”

    唐今“嘶”了一聲:“這個……貧道手無縛雞之力,還是待在外邊等二位比較安全吧。”

    薄月梅撐着臉看着她笑:“你確定?”

    “確定。”

    “說起來,其實我在這城中不止感受到一股妖氣,還有幾股小的呢。”

    “我不信。”

    薄月梅笑意更深。

    當天晚上,唐今睡得好好的,就被一股子陰氣凍醒了。

    她睜開眼,就看見一張猙獰的鬼臉。

    男鬼血盆大口擠出一個笑:“道士哥哥,我聽城外姐妹說,你很行?”

    唐今沉默了一下。

    半晌,她掀開被子就狂奔向門口。

    然而,她剛跑到門邊就被綁了回去。

    身後的男鬼嬌笑:“哥哥怕什麼,奴家會讓你舒服的。”

    唐今沒有猶豫,張口就喊:“薄月梅!”

    “哥哥就從了弟弟吧~”

    唐今捂緊了衣服,“薄!月!梅!”

    “月梅!”

    隨着衣服越來越亂,她聲音淒厲:“娘子——”

    “梅梅——梅梅啊——梅梅你不來你相公就真要被這男鬼給糟蹋了救命啊梅梅——”

    房門被猛地踹開。

    男鬼驚了一下,扭頭看過去。

    唐今趁着這空擋,跟條魚一樣從牀上滑出,起身就奔向薄月梅,“梅梅,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唔——”

    薄月梅一把捂住了唐今的嘴,黑着臉把她按在懷裏,另一隻手一扇子把那飢渴的男鬼扇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唐今,語氣認真無比:“咱能商量個事嗎?”

    唐今嘴還被他捂着說不出話,只能眨眨眼睛問:什麼事?

    薄月梅面上擠出假笑:“叫薄月梅,月梅,甚至是娘子都可以,但咱能別叫梅梅嗎?”

    唐今眨了下眼睛,就看見薄月梅眼裏有殺氣,她頓時點頭如搗蒜。

    薄月梅冷哼了一聲,鬆開手,“早些歇息吧。”說着他就想走人,結果纔剛走出一步,就被抱住了。

    “梅——咳咳咳咳月梅啊,要不今天晚上咱們倆個湊合湊合吧。”唐今眼巴巴地看着他。

    薄月梅含笑,“滾。”

    “娘子,你不能如此無情無義啊,若再出什麼事你的良心過得去嗎——就算你的良心過得去,我的良心也過不去啊。若你揹着謀殺親夫被他人辱罵,那我該有多心疼啊。”

    這臭道士向來是最不要臉皮的,若跟他急纔是真的輸了。

    薄月梅深吸一口氣,反握住了唐今的手。

    他彎脣,眉眼含柔情,聲音輕柔:“夫君說得是,既如此那你就來跟奴家睡吧,剛巧,奴家也想……嗯哼~”

    他輕輕撞了一下唐今,異色眸風情萬種地拋出個媚眼。

    唐今意味深長地笑,“娘子害羞起來,真是叫爲夫愛不釋手啊。”

    “討厭啦死鬼。”薄月梅推了她一下,悠悠地回隔壁房間。

    唐今連忙追上:“娘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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