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外表看起來是這樣!
陳述和寧翌都極其喜歡這個二舅舅,喜歡聽他輕柔地說話,喜歡他滿腔溫柔地眼神注目,喜歡他的滿腹經綸,言之有物。
桑若瑜假意喫醋,捂着臉做哭泣狀:“嗚嗚~二哥沒回來前,小崽子們天天喊着三舅舅,現在一個個的,眼裏都只剩下二舅舅了是吧?”
他一把抓過初一,拿腦袋拱着他胸口:“你,就是你,以前天天哄三叔抱你,這會兒就變成你二叔的跟屁蟲了?!”
初一“咯咯”大笑,不斷扭着小身子躲避,寧翌接受到這份快樂,坐在他二舅舅的腿上,一個勁對着哥哥和三舅舅拍手掌。
“啊啊~~哥~舅~”
“你也要來是吧?”桑若瑜將初一丟給他二哥,“好,換一個!”大手抓過寧翌咯吱起來。
這會兒輪到寧翌扭糖樣大笑!
孩子的歡笑聲最容易打動人心,因爲他們純真無邪!
陳述躍躍欲試,一把撲過去搶人:“師弟,讓大師兄來救你。”
“嘿,好小子,還想從你舅舅手裏搶人?”桑若瑜將小崽子放腋下夾住,招手讓陳述放馬過去。
這也是個孩子脾氣,甥舅兩個平日裏處的挺好,總有說不完的話。
陳述習武的身體很輕盈,一個虎撲招來桑若瑜全心對抗,然後,他快速回首,掏出親師弟,幾個後空翻帥氣落地。
“好,漂亮!”這一手成功令桑修遠撫掌大喊,欣賞之情溢於言表。
“的確不錯,是個從軍的好苗子,身體素質比我強太多了!”
桑若瑾也是大加讚賞,恨不得將妹妹這個徒弟給搶到自家團裏去。
做兒子的都有這份心思,做父親的又怎麼可能沒有?
桑修遠也是琢磨過這個便宜外孫的,寧家由軍轉政很成功,但這也代表他們家放棄部隊這塊蛋糕。
但桑家不行,桑家必須死死抓住現有的權利,這一代有他定着,下一代的老大也算起來了,再下一代呢?
先不說千畝良田一根苗,再則初一還小,尚且看不出來資質如何?
可陳述不一樣,這份身體素質,這份武功能力,都讓他垂涎不已,或許還能更進一步呢?
“爸,大哥,你倆就別想了,陳述以後願意幹嘛就幹嘛……”
將徒弟給打發了,桑芷萱悄摸摸和他們交底:“現在說這些太早,我們家老爺子天天給他和寧圭講軍旅故事呢。”
都做到這份上了,他要還不願意,你也不能綁着他去吧。
桑修遠恍然大悟,連連稱讚:“薑還是老的辣啊,我寧叔高瞻遠矚,我們差之遠矣。”
敢情這老狐狸壓根沒想放棄部隊,這是想軍政兩手抓?
哼哼,老奸巨猾!!!
桑芷萱還能不懂她爸的小心思?立馬出言安撫:“爸,您何必揪着陳述,我大爺爺家裏一羣男娃子,那不都姓桑了麼?”
“你真願意?”
嗬,聽話聽音,敢情她爸還真有過這想法?
面對閨女灼灼眼神,桑修遠避開目光,掐了掐手指避重就輕回答:“想想嘛,又不妨事。”
桑芷萱心裏哼了幾哼,面上正色,有言在先:“事先說好啊,我這一門不能外傳,除非頂好的苗子,我纔會收歸門牆,不然也就指導一下拳腳功夫,不涉及師徒層面。”
“那也成,能被你指導拳腳,也是他們的福氣。”桑修遠喜不自勝,按耐不住跑去打電話。
寧屺湊近,小聲說出顧慮:“你一天忙的腳不沾地,哪還有時間指導別人?”
“時間嘛,就跟海綿一樣,擠一擠總能擠出來。”
桑芷萱裝完高深莫測,又小聲對他說:“黑七師兄年前說要來京裏定居,可以讓他先把武館籌謀起來。”
寧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難怪嘍,算盤又打到黑七頭上去了。
這人碰到他們夫妻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啊?
“他有說什麼時候來嗎?”
“聽話裏話外的意思應該很快,我原以爲他會直接來找我們過年,誰知道都正月初二了,也不見人影。”
“有事耽擱了吧?”寧屺如是說,眉頭卻不自覺皺起。
“黑七是你信裏說的那位師兄?”桑若懷見不得妹妹蹙眉,忙循着話題問道。
“是啊,但黑七師兄不算我同門,只是我倆都習武,又都是單打獨鬥,湊到一起抱團取暖,故而以師兄師妹互稱。”
“你想的很好,獨木難成舟,你這條道路,家裏人難以給你支持,能尋到志同道合的夥伴是件幸事。”
桑芷萱不住點着腦袋:“二哥你說中我心思了!”
她嘆了口氣,說出其中更加隱祕的禍患:“古武逆天,誰也不知道華國如今還存着多少大成之輩。
我就怕萬一啊,有些前輩喜歡強取豪奪,到時候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也能有個互爲脊背的同道中人。”
桑若懷不由握緊妹妹的手,憂心忡忡遍佈眼眸,就這麼看着她欲語還休。
“二哥你別怕,我只是習慣性將事情往最壞處去想,實際上,華國如今法制治國,國力愈發強盛,是容不得這些法外狂徒亂來的。”
桑若懷慢慢將擔心壓到心底,淡淡“嗯”了聲,“這句話你也要銘記於心,凡事莫要逞個人英雄主義。”
“我會的,二哥你就放心吧!”
寧屺忙也表態:“二哥,我會看着她的,再說以我和桑桑相識幾十年的經驗來說,她這人學不了壞,被我岳父培養的,打小骨子裏就刻着五星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