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廟堂醉墨香 >第140章 該抓人抓人,該吃藥吃藥
    “我出去看看平北尋我何事。”

    “去吧,你這兩天沒盥洗吧,身上也是溼的,去換了衣裳再來吧。”秦大人什麼時候都是乾淨清新的。

    “怎麼?嫌我有味兒?”他拉着衣裳聞了聞。

    “不是,怕你難受。”喬悠縮在一邊兒眨眨眼。

    秦淮之揉了揉額角,把她安置好,套上件外袍,拉開門走了出去。

    那頭兒平北瞧見秦淮之那的陰森眉眼,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將手裏的東西恭恭敬敬遞了過去,道:“大人,夫人出事兒我哥後就放出了信兒,讓山上的兄弟們好好查查鄧家是怎麼回事兒,這是兄弟們這兩天找來的東西,還是先請您過過目比較穩妥。”

    秦淮之擡了擡手讓他下去,看着他轉身時幽幽說道:“沒事兒學什麼不好,這聲兒夫人不愛聽!”

    平北一個趔趄也沒敢回話,趕忙手腳並用的離開,大人看着風光月霽,誰知道下手之黑簡直不是個人!

    見幾個丫頭都在門口向裏面張望,說道:“你們也去看看吧,夫人醒了,記住,少與她說話,還有,把無憂大師喊來再爲夫人診一診脈。”

    又低頭輕輕聞了聞身上,是有些發酸,擡頭看了藍藍的天,上天終究是厚待他的......

    鄧香君回去後一直惴惴不安,滅神淚這個毒只會讓人慢慢失去神識,短時間裏應當不會有人發現,可她不知怎麼的,心裏總有些不好。

    昨夜下的一場雨,幾道驚雷像利劍一般滑的她眼睛生疼,一宿也沒睡踏實,今天起來後身上懨懨的沒精神,看窗臺的粉月季盆景兒裏面有幾朵花兒打蔫兒,拿把剪刀有一下沒一下的修着,就見桂香慌慌張張的進屋,在她耳邊輕輕說秦夫人回府了。

    心裏一緊,手裏的剪刀咣的一聲掉在桌上,心裏突突的跳個不停......

    呆坐了一會兒後,她強迫自己靜下心來,那又怎樣,香囊是她的不假,不過是看着喬悠喜歡,她才割愛送的,就算大理寺的來問話,她也不怕!

    不過還是應該着人打探打探,忙走到裏間兒,拿出幾塊沉沉的銀錠子依然交給桂香,讓她去秦府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來什麼消息......

    喬悠牀前跪着素心流光,自打她被下毒,二人整天愁眉苦臉,想起來當日的兇險就要摟着哭一場,這會兒夫人終於醒過來了,流光畢竟年長些,只跪着抹淚兒,素心上氣兒不接下氣兒的,抱住她的膝頭哭:“夫人,我不好,本來就知道那個姓鄧的不是好東西,也沒攔住她計算您,要是我多長個心眼兒,您也不能成這樣!您恨我不恨?您打我吧!我......我......我白活了這麼大的歲數,光長褶子不長腦子。”

    這丫頭下手沒深沒淺的,晃盪的她腦仁子嗡嗡的:“你要是再搖我可又要暈過去了,誰怪你了?別往自己個兒身上攬事兒。”

    流光也泣不成聲:“都賴我,在宮裏白活了這麼大年歲,也沒瞧出來端倪,晚上睡的像死人,要是早聽見動靜您也不至於遭了大罪,是這幾個月過的太舒坦都忘了本了,大人沒說錯,還有什麼臉面在這兒伺候。”

    素心哭得兩眼通紅,“我沒伺候好您,大人恨不得活劈了我……怪我睡得死,裏頭鬧這麼大動靜我一點兒沒察覺,還是虧得他發現了,要不您這會兒已經不喘氣了。”她絮絮叨叨認了錯。

    “都起來,你也別撲着我,合該命裏有這一場劫難,想躲也躲不了,眼下不都好了嗎,咱們也算過命的交情了,今後多留心比什麼都強。”方纔與秦淮之說的有些多,現下喘着難受。

    流光見喬悠精神有些萎,拽着素心起身:“夫人,讓您遭罪本來今天我們都該死去,既然您留着我們這條命,今後生死全憑您吩咐。”

    “別生呀死呀的,就這一條命,都給我好好兒活着是正經。”喬悠還是不適應,有錯當罰,可動人性命這種事兒除非是生死對頭,對着這些下人,她幹不出來,何況是自己不當心着了道兒,有了這次的事兒,也給她們一個警醒。

    素以帶着無憂大師過來,見幾個人眼睛都紅紅的,想是哭過了,喬悠臉上瘦了一圈兒,齊嬤嬤這幾個月的辛苦都白費了,心裏也酸,“都別在夫人牀前杵着,素心你去看看竈上的粥,大師說今天夫人多少能進些了,流光姑姑也一同去吧,這兩天你們也沒好好喫東西,現下夫人好了,要是你們累倒了可沒人伺候了。”

    兩個人見大師過來診脈,就都下去準備夫人的喫食,素以說的對,雖然人醒了,可毒還沒清乾淨,要保小主人平安可馬虎不得。

    無憂上前翻了翻喬悠的眼皮子,又讓她伸出來舌頭看了一番後,才伸手幫她診脈,垂着頭沉思了會兒開口道:“從今天起藥浴不必再泡了,我還是給你施針,開始喝湯藥,先喝兩天看看。”

    “大師,孩子不會有事兒吧?”喬悠之前已經能感覺到輕微的胎動了,可自打她醒來到現在腹中都沒什麼反應,雖然秦淮之選擇放棄孩子是爲了她,可身爲母親她怎麼能容易放棄自己的孩子呢。

    “阿彌陀佛,老衲只能盡力,最後能否保下全看這孩子的造化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是出家人,自然不能把話說滿。

    喬悠一聽這話心裏沉了沉,剛想再問兩句就聽門口傳來一聲:“別給我這兒雲山霧罩的,治不好你試試,一準兒叫你們法門寺陪葬!”秦淮之剛好進屋兒,聽見無憂這麼說,瞪着他說道。

    應該是洗過了,濃黑的頭髮半乾的披在腦後,胡亂用根兒毛筆輕輕束起來,一身兒月白色闊袖袍子很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不過嘴裏說出來的話全與慈悲寬仁不挨邊兒。

    無憂倒也不生氣,沒事兒人似的走到桌前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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