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岑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狠狠的跺腳,手不停顫抖的指着沈念,又指了指林墨池。

    最後她又指回沈念,惡狠狠的吐出一句:“你們給我等着!”

    林墨池“呸”了一聲:“我們可得等着,等着你作繭自縛,自食惡果!什麼東西。”

    沈念擡頭瞧林墨池那副出氣的表情,笑了笑。

    “你怎麼來了,元筱呢?”

    林墨池這才收回瞪着沈雨岑的視線,回道:“元筱說今天雜誌社臨時有任務,不能跟你喫午飯了。給你打電話看你也沒接,微信也沒回,怕你有什麼事,就讓我來跟你說一聲。”

    沈念點了點頭。

    林墨池回林氏集團的路上,就打電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聽到的話告訴了顧司硯。

    掛斷電話,顧司硯脣角扯出一抹冷峻的弧度。

    沈雨岑不足爲懼,她會一無所有,他會讓她跪在沈念面前俯首求饒。

    最重要的,他要讓她背後的鄭秋離束手就擒,讓那個一手釀成沈念二十五年痛苦的罪魁禍首直接落入阿鼻地獄。

    那邊,沈雨岑回沈家的路上越想越來氣。

    她掏出手機給鄭秋離打電話。

    “媽,那個沈念簡直快氣死我了!我一定要讓她一無所有,跪在地上給我擦鞋!”

    鄭秋離一聽親生女兒受委屈,也是一臉的憤恨。

    “彆着急,乖女兒,媽媽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的,誰讓你是我唯一的親生女兒呢!”

    沈雨岑卻沒好氣的道:“你要真心疼我,疼你唯一的女兒,你就想辦法幫我!我要得到顧司硯,我要讓他做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可是,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就算要嫁禍給顧司硯,也是瞞不住的。”

    沈雨岑卻絲毫不在意,“媽,你只管替我想辦法,只要能把這個孩子栽贓給顧司硯,我在所不惜!”

    鄭秋離在電話那頭是一臉的無可奈何,“我的乖女兒啊,你也知道顧司硯有多優秀,他簡直無懈可擊!那我替你調查一下顧司硯的弱點,好讓你趁虛而入。”

    終於得到滿意的答案,沈雨岑這才笑了:“謝謝媽媽。”

    她眼中閃耀的是滿滿的得意和對未來無限的期待和嚮往。

    天之驕子又如何?只要她想,她一樣可以得到。

    到時候她金錢權勢和絕世男人都握在手裏,她要看着沈念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

    幾日後,顧司硯在在司醫院總院坐診。

    這是他左手恢復之後的第一次看診,消息一經傳出,他的專家號瞬間就被搶光了。

    斯坦福醫學院的博士,盛名遠播的外科天才,又兼具建模般的外貌,令衆人趨之若鶩,紛紛都想見他一面。

    沈念知道今天是顧司硯恢復之後的第一次坐診,原本是打算來探望慰問一下他,以資鼓勵。

    可當她剛一走進門診樓大廳,候診室簡直人滿爲患。

    溫讓小跑着出來迎接她,口裏喊着:“夫人,您來了。”

    面上卻是一臉的惶恐不安,彷彿裏面發生了什麼事。

    沈念狐疑的掃了他一眼,問:“怎麼了?”

    溫讓頓了頓,有些遲疑的道:“顧總他……”

    沈念一聽,以爲顧司硯發生了什麼,立馬越過他,直接奔向1號門診室。

    還沒到門口,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驚訝到了。

    好傢伙,她僅僅是粗略的掃了一眼,漫長的隊伍從走廊這頭排到走廊那頭,清一水的年輕小姑娘。

    看年歲,18到28歲不等。

    沈念淡淡一笑,可以啊。

    門口的護士已經放棄了維護秩序。

    她透過門診室外擁堵的人羣去看自家老公,只見他正不耐煩的抱着雙臂,顯然問診已經進行不下去了,偏偏求診的女孩還一臉花癡的注目着他。

    沈念脣角微彎,她要不要解救一下她這可憐的夫君呢?

    下一瞬,她俏生生的往那一站,“咳咳”了兩聲。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平日裏根本見不到的音樂家沈念正亭亭玉立出現在門口。

    這位可是顧博士的新婚妻子,網上關於二人感情如膠似漆的新聞現在還甚囂塵上呢。

    她們,難道是在自找沒趣?

    唉,這有主的男人吶,就連看一眼都這麼費勁呢!

    然後,這些年輕姑娘們自覺給沈念讓出一條道路來,直通她老公顧司硯的身邊。

    “老公。”她脆生生的一句,讓魂遊天外的顧司硯瞬間清醒過來。

    然後,沈念在看診的小姑娘身旁站定,打量她年紀二十不到的樣子,問她:“這位同學,看什麼病啊?”

    那小姑娘被她問的一驚,連忙站起身,支支吾吾的道:“近,近視。”

    “哦。”沈念尾音拉的老長,“近視啊。”

    她玉手摸着自己白嫩的下巴,“嗯,這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她又把目光投向顧司硯,問道:“顧博士,您說怎麼治啊?”

    顧司硯被她眸光瀲灩的一瞧,原本心裏因爲這些無理取鬧的年輕小姑娘所產生的煩躁感也煙消雲散。

    他脣角微勾,“夫人說怎麼治就怎麼治。”

    那姑娘立時一驚,差點喊出來:“那怎麼行啊,沈念是音樂家,又不是醫生,她說怎麼治我也得敢吶!”

    她說着,還嚇得後退了幾步。

    沈念嫣然笑出聲來:“小姑娘,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就算不是醫生,但我是醫生家屬啊,基本的醫道醫德我還是懂的,肯定不會給你治壞就是了。”

    那小姑娘更害怕了,連忙道:“不,不,我不治了,不治了。”

    後面跟她原本抱了一樣心思的女孩也紛紛開始退卻,也有膽子大的直接質疑起了顧司硯。

    “顧博士,我們都知道您寵妻成魔,可這麼放縱自己的妻子置患者的生命健康於不顧,是不是太罔顧人倫,違背醫德了?”

    一個二十幾歲的女性似乎有些社會經驗,說起話來條理清晰。

    沈念莞爾一笑,然後就聽自家老公的聲音在她耳畔悠悠響起。

    “我愛妻如命景城人人皆知,你們想必也知道我在醫學專業上的能力。我太太治壞一個,我就治回來一個,治壞一雙,我就挽救一雙。你們如果還這麼好奇,大可以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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