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避免韓瀟糾纏,秦晚直接從餐廳側門離開回了家。

    剛到家門口她便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結果進門便見她此生最憎惡的人正坐在大廳沙發上,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喬御?你來這幹什麼?馬上出去!”

    一身頂奢西裝的喬御側頭看過來,年近五十的他身上沒有任何疲態,眼神中仍然投着精明和狠厲,聽到秦晚的話後不滿的看向對面沙發的秦止舟:“你就是這麼教育她的?”

    秦晚一聽更加火大:“你管我媽怎麼教育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晚晚。”

    秦止舟開口叫住秦晚,多年的商場沉浮讓她早就練就了面不崩於色的氣度,她看向喬御語氣平靜:“喬總今天過來的目的我瞭解了,考慮好了我會給你答覆,請回吧。”

    喬御臉色一沉,似乎沒想到秦止舟會是這幅反應,不禁有些不悅:“秦止舟,我今天來說這些也是看在我曾經夫妻一場——”

    “喬總若是談合作,我作爲同行願意洗耳恭聽,但要是想拿二十幾年前的事情出來噁心人就省省吧,你當初爲了前途拋棄妻女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你不配在我面前提夫妻兩個字。”

    秦止舟面色凌厲的打斷了喬御的話,看似溫柔的臉上說出的話卻字字扎心,喬御被噎的啞口無言,最後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秦晚的臉色並沒有因爲喬御的離開而緩和,想想自己這些年受到的輕視和白眼,還有今天喬一寧高高在上的姿態,只覺得胸口煩悶無比:“他來找你做什麼,又來警告我們別和他扯上關係麼?”

    “沒,是工作上的事兒。”

    秦止舟面色溫和,擡手攏了下秦晚額頭的碎髮:“你不必因爲他影響心情,只當是個陌生的人渣罷了。”

    秦晚不語,她恐怕永遠也做不到秦母這麼雲淡風輕。

    秦止舟似乎看出她心情不好,笑着轉移話題:“怎麼這麼早回來,韓瀟呢?”

    “分手了。”

    秦晚不想多說。

    秦止舟臉色微頓,不用問她也能猜到分手原因,安城的圈子就那麼大,一句父不詳幾乎就能壓碎秦晚所有的姻緣。

    “分手就分手了,我早就覺得他配不上我的晚晚——咳咳——”

    秦止舟正安撫女兒,忽然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秦晚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給媽媽倒水,擔心道:“怎麼了媽媽,是不是着涼了最近,我們去醫院吧?”

    “不用,換季不舒服而已。”

    秦止舟勉強笑着拍了拍女兒:“你快去休息吧,我等下看個文件也要睡了。”

    秦晚還想再說什麼,但見媽媽眼角已經有了倦意,也只好作罷,道了晚安便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次日,秦晚難得沒有工作安排,便約了普拉提的私教課,換了衣服正要出門,卻見門口的郵箱裏放着一封病例郵件,署名是周巖。

    “這是發錯了吧。”

    秦晚仔細看了下收件人,確定是弄錯了,本想隨手扔掉,但一想病例是很重要的東西,萬一因爲郵遞員的失誤造成患者得不到及時治療,豈不是很遺憾。

    於是她便隨手拿着出了門,準備普拉提課程結束後順路送回華科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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