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等了半天，瓜越來越憋了。
那些叫囂着要把楊歌從“神壇”上拉下來的賬號下面，不僅刪除了之前的視頻。
有的連賬號也註銷了。
喫完飯之前瀏覽量超過百萬的小作文，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些固定證據的學生，看到手裏的“嫌疑人”一個個斷尾自保，大眼瞪小眼，懵了。
他們找到小團團，把情況一說。
小團團也說不出個緣由。
她看了看直播間，發現流量也恢復如常。
彈幕內容也是千篇一律。
網友跟山河大學的學生一樣，都感覺做了一場不太真實的夢。
李教官見大家都不去喫飯。
三五成羣地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什麼。
趕緊問道。
“明天最後一天，所有項目都要過一遍，你們還不去喫飯，早點休息？”
小團團把李教官拉到一旁。
一五一十地把網上的事給他說了一遍。
李教官抱着手臂，擡頭看向夜幕降臨時的遠山。
“這玩意兒，怎麼跟戰場上打仗一樣？”
“以我分析來看，對方倉皇撤兵，連臉面都不要了，要麼是你們有了援兵！”
“要麼，就是被人搗了老巢，不得不撤退保家底去了！”
圍過來的同學，聽到這翻解釋，眼睛都瞪圓了。
好傢伙！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網上的拉扯，跟打仗相提並論。
不過，李教官說得很有道理啊！
可是楊歌再牛，也沒那麼大能量打到人家老巢。
因爲從他們固定的證據來看，那些發佈信息的人，地址都是虛擬的。
就算再高明的網絡技術員，也查不出發佈者的身份。
用排除法的話，就只能是第一種了。
“可是，有誰援助咱們？”
“咱們直播間裏的老粉，都快被那些人噴的退網了！”
“誰說不是呢，他們火力那麼猛，我看得都害怕！”
“難道，是楊歌去找了什麼人？”
……
大家發動小腦筋，胡亂猜測。
“打個電話問問他不就行了，猜來猜去，累死那麼多腦細胞，有什麼用！”
李教官一邊趕着他們往食堂走，一邊說道。
“不用打了，你們去喫飯，我去找他！”
小團團氣呼呼地扭頭就走。
也不管其他同學在後面喊話。
掃了一輛單車，直奔楊歌給她的地址。
她雙腳用力，連超好幾輛電瓶車，都快踩出火星子了。
好啊，楊歌！
你有援兵，竟然不告訴我！
不可能是李總長，不然李總長自己就坐了，還要他去幹什麼。
在這個地方，楊歌的人脈有多少，小團團比對自己的頭髮都清楚。
根本沒有什麼能這麼幫他的。
如果真有，那爲什麼不告訴自己？
她倒想看看，那個援兵到底是何方神聖。
還好，她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楊歌從一棟樓裏走出來。
小團團把自行車鎖好，飛快地跑過去。
“楊歌，我問你，你用了什麼方法把那些人嚇跑了？”
“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你不會是把自己賣給……”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後面跟出來的三人。
當目光落在張三身上的時候，盤旋在她心頭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這個能把敲小錘的人送進去的大律師，可不就是法治社會中的“最強援兵”嗎？
“那個……真巧，我剛好要跟楊歌說個好消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小團團大喘了一口氣。
腦子真是秀逗了。
怎麼千想萬想，沒想到咱們學校還有這麼一個大人物呢！
差點說出什麼讓人誤會的話。
還好，她剛纔舌頭收的快，沒吐露出去。
這也多虧平時沒少在直播間練口條，總算派上了大用場。
“柴同學對吧？”
“你來來來，我正好有事要跟你探討一下。”
張三朝她招呼了一聲。
“團團，你跟楊歌啥關係，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他今天請客，你也一起去吧！”
明礬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不懷好意地朝楊歌壞笑。
“咳咳，這位同學也是山河大學的功臣，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一起去喫飯！”
李賀陽解決了這個麻煩，也近距離地看清了楊歌的能力。
肩上的重擔都感覺輕了許多。
難得今天他有空，心情好，就想跟年輕人多交流一二。
小團團偷偷看了楊歌一眼。
“我這……同學可能在食堂幫我打了飯呢，我還是不去了吧？”
她其實不是貪那口喫的。
只是難得跟這麼多大佬一起喫飯，心裏有些期待。
但她還是想徵求下楊歌的意見。
“這次也多虧了你，同學們都穩住了，沒有被別人牽着鼻子走，幫了大忙！”
“走吧，不過是多雙筷子，張老師也找你有事，你跟同學說一聲就行了！”
楊歌還不知道她！
她肯定是看到輿論平息，以爲自己在外面找了什麼不乾淨的關係，把這事處理掉了。
不然，也不會急得滿頭大汗，頭髮被風吹的跟瘋婆子似的。
“張老師，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們同學我都熟，你要是想找個課代表或者什麼管事的，社團團長，我幫你聯繫！”
五人邊走邊閒聊。
小團團怕喫飯的時候，討論什麼掃興的話題，想提早解決。
“我問你，你怎麼沒報法學專業？是不喜歡嗎？”
張三開門見山，直接開了口。
小團團心底一沉。
這人，問的啥問題啊，不報法學專業的多了，不報又不犯法！
“我腦袋笨，記不住那麼多法條……”
“哎呀，張老師，你不會因爲我沒報你的課，就把我送進去吧，我現在就選！”
在張三面前，她的確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壓力。
雖然他很和藹可親。
說話時，就跟鄰家大叔似的。
可一想到網絡上那些傳言，小團團心裏緊張極了。
“瞧瞧這些學生，背後都怎麼編排我的，我就露個臉，他們把我的劇本都設計好了！”
衆人哈哈大笑。
“那張老師，我是報還是不報啊？”
小團團緊張地臉都紅了，怯生生地問。
“報不報，跟我沒關係，我只是問問而已，你們也知道，我不能給你們講課。”
“不過，楊歌工作忙，我希望你能來明大臺長的節目上，跟我配合一下，畢竟楊歌那些案例，你都熟悉，就做個主講人吧！”
小團團拍着胸口。
“張老師，你這口氣喘得夠大啊，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