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麟上去就重重踢了趙嬤嬤一腳:“賤婢!誰讓你在這兒仗勢欺人的?”

    “哎喲!”趙嬤嬤被一腳踢着趴到地上,發出一聲慘叫聲。

    沈玉麟扶起地上的周雅寧,一臉氣憤:“寧婉,枉費祖母和母親如此信任你,爲何侯府還會出現這種仗勢欺人的賤婢,你是怎麼掌家的。”

    寧婉嘲諷一笑,真是有事兒鍾無豔,無事夏迎春,需要她的時候怎麼不說她掌不好家了。

    清蘭站在一旁一臉擔憂,這世子怎麼如此不顧及夫人的面子,竟然當衆指責夫人不會掌家。

    “來人!”沈玉麟指着趙嬤嬤:“將這個賤婢打二十板子,發賣出去。”

    趙嬤嬤一聽這話瞬間慌了,跪在沈玉麟面前猛地磕頭:“求世子饒了奴婢吧!世子開恩啊!”

    看沈玉麟不爲所動,又轉身看向寧婉:“少夫人,求少夫人看在老奴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替老奴求求情!”

    寧婉心裏不由嗤笑一聲,趙嬤嬤自從她嫁到侯府可沒少仗着自己是府裏的老人,又是老夫人指給她的,作威作福。

    這次特意派清蘭把周雅寧安排在她手底下就料到了有這一天,沒成想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倒省的她自己動手了。

    寧婉裝作一臉關切的看着趙嬤嬤:“嬤嬤,世子是我的夫君。

    無論他做了什麼,作爲妻子都應該包容,我又怎麼能當衆下他的面子呢!你說是不是?

    你是府裏的老人了,想必明白這個道理,既然是世子的命令,這……我也管不了啊!”

    趙嬤嬤震驚的瞪大眼睛,她記得世子夫人剛成親的時候,世子從未進過少夫人房間。

    “小姐,這姑爺也太不像話了,誰家的夫君在新婚之夜不與妻子圓房,偏偏他勇義侯府做得出來,說出去叫人笑話。”

    清蘭一臉義憤填膺。

    “少夫人,不是老奴說您,這世子再怎麼說也是您的夫君,無論他做了什麼,作爲妻子都應該包容。

    又怎麼能當着下人的面下他的面子呢!你說是不是?”

    趙嬤嬤雖是笑着,看向清蘭的目光卻尤爲不善。

    從那以後,趙嬤嬤沒少明裏暗裏的擠兌清蘭,前世她父兄出事兒的時候,趙嬤嬤更是不把主子放在眼裏。

    放任府裏的丫鬟下人欺負到她的頭上來,早就想收拾她了。

    這次可是她自己作死,闖到沈玉麟槍口上了。

    趙嬤嬤想到這兒哭嚎的聲音更大了,沈玉麟一臉不耐煩:“捂住嘴,拖下去。”

    沈玉麟正準備將周雅寧扶着離開,寧婉故作驚訝的開口:“夫君是看上這個丫鬟了嗎?難不成是準備當個通房。”

    沈玉麟當年求娶她的時候可是說過一生不納妾,想要將自己的外室接進府裏,就只能讓外室做個通房。

    要知道通房和妾室還不一樣,通房本質上還是丫鬟,可以隨意打殺買賣。

    她倒要看看,一個連妾室的名分都沒有,連妾都比不上的女人還怎麼肖想侯府的世子夫人之位,這輩子兩人還怎麼恩愛兩不疑。

    “你在胡說什麼?”沈玉麟開口。

    寧婉指了指被沈玉麟護在懷裏的周雅寧“夫君,翠花可是我新買進府裏的丫鬟。”

    沈玉麟和周雅寧聽到這個名字氣的臉色扭曲了起來。沈玉麟看周雅寧的臉色就知道寧婉說的是真話。

    沈玉麟撇下週雅寧,看向寧婉的方向安撫道:“怎麼會呢!爲夫一年之前求娶夫人的時候,就發過誓,此生唯夫人一人。”

    寧婉敷衍的點點頭:“那妾身就放心了,就知道夫君定然不是那等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下賤之人。”

    沈玉麟臉色鐵青,寧婉這話聽着是在誇他,可他聽着怎麼那麼刺耳。

    寧婉衝着沈玉麟行了一禮:“夫君放心,妾身必定好好安撫翠花,就讓她明日休息一天不必來當值了。

    既然夫君覺得妾身掌不好家,那妾身也不好繼續再掌家。

    這就讓清梅和清蘭把侯府的庫房鑰匙,這些年的賬本還有丫鬟婆子的身契這些物什都交給夫君,夫君覺得誰適合掌家就將東西給誰。”

    “世子!”清蘭將一個木匣子遞給沈玉麟。

    沈玉麟看着清蘭手上的木匣子氣的咬牙切齒:“寧婉,你是不是以爲勇義侯府沒了你就不行?”

    寧婉態度謙卑:“妾身不敢。”

    沈玉麟被氣的甩袖離開:“你不想掌家有的是人來管。”

    “老夫人,不好了,出事兒了!趙嬤嬤被髮賣出府了。”

    張嬤嬤滿臉焦急的跑到老夫人身側。

    “你說什麼?快……扶我起來。”

    老夫人在張嬤嬤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站了起來,直接將桌子上的茶盞摔了下去:“這趙嬤嬤好歹是我指給她的。

    寧婉一個小輩竟然敢當衆將趙嬤嬤發賣,這是一點兒都沒把我這個祖母放在眼裏。”

    “不是世子夫人,是……世子”張嬤嬤小心翼翼開口。

    “麟兒?”老夫人沒想到是自己的孫子將自己放在寧婉院子裏的眼線給拔出來了,被氣的眼前一黑。

    她定了定心神:“爲了什麼?”

    “據說是趙嬤嬤仗着自己是府裏的老人了,欺負了新來的一個丫鬟。”

    “什麼樣的丫鬟能讓麟兒這般動氣,一定是那個身份低賤的外室,果真是個禍害。”

    老夫人被氣將身側的桌子拍的砰砰作響。

    張嬤嬤繼續補充道:“聽說世子和少夫人大吵了一架,世子將少夫人掌家之權都收回了。”

    老夫人聽到這話,眼前一黑,如今侯府能維持體面,寧婉可沒少往裏面補貼銀子。

    讓寧婉掌家本來也是存了讓她補貼侯府的心思,可他的孫子卻直接將掌家之權收回了。

    這以後可怎麼辦?

    “什麼?讓我掌家?”林氏看着沈玉麟放到桌子上的賬本庫房鑰匙等物件,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

    林氏笑的一臉勉強:“這婉婉掌家掌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

    沈玉麟一臉煩躁:“寧婉竟然縱容刁奴傷人,這侯府就暫時麻煩母親掌家。兒子還有事情,就暫且先告退了。”

    “哎!麟兒……”我也不太會掌家啊!最後一句話林氏沒有說出口,默默嚥了下去。就看到沈玉麟已經走遠的背影。

    林氏捏了捏突突疼的眉心,她是家中嫡次女,父母未出嫁之前就沒怎麼學過掌家,嫁給了勇義候之後,上面有婆母,哪輪得到她掌家。

    兒子大了之後,又娶了護國將軍府的嫡長女寧婉,索性她就直接將府裏的掌家之權給了兒媳,自己倒也樂的清閒。

    林氏只不過翻了幾頁賬本就頭疼欲裂。

    一旁的嬤嬤提醒道:“夫人,過幾天就到了府裏發放月例銀子的時候了,您看……”

    “這種事情,找我幹嘛?以前沒有發過嗎?照着以前的來。”

    嬤嬤想了想還是繼續道:“夫人,少夫人每到月底都會用自己的銀子給下人們發幾斤細糧您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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