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接過來書信,翻看了一番,只見書信上面大多是一些平日裏往來的東西,根本沒什麼重要的信件。
寧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搖晃了一下手裏的信件:“只找到這些?”
“自然!”周雅寧周雅寧被寧婉盯的心虛,不自然的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與世子和離!”
“我會找尋個合適的時機,你放心,我自然會說話算話!”
等周雅寧離開之後,寧婉直接把這些沒用的信件丟掉。
“少夫人,您這是?”
清蘭有些不解,這些不是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嗎?
“見過寧大小姐!”
暗三從懷裏掏出幾封信件,寧婉勾了勾脣,這纔是她想要的東西。
周雅寧的確是對身玉麟有情,即便拿到這些足以要命的東西,也不肯拿出來。
上面不僅記載了沈玉麟給景王府和皇貴妃送了多少銀子,就連景王讓沈玉麟做的那些傷天害理,挪用賑災銀子的事兒都記得清楚,甚至還有和外族來往的密信。
她當然不會將所有的賭注都放在一個對沈玉麟有深厚情意的女人身上,周雅寧不過是一個誘餌罷了。
“寧小姐放心,屬下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裏面的東西屬下換了別的東西放上,任誰都發現不了!”
寧婉點了點頭,鎮南王身邊的暗衛做事兒她還是相信的。
第二日一早,沈玉雲回門,勇義侯府一大早就開始準備,林氏更是親自站在門口迎接。
“見過側妃娘娘!”
沈玉雲親自扶起勇義侯府的人,卻唯獨忽略了寧婉,也沒說平身,寧婉自顧自的站起來,根本不在意沈玉雲的目光。
“大膽!側妃娘娘沒說平身,你怎可自己站起來,這可是藐視皇室!”
沈玉雲身邊一個尖酸刻薄的婆子,直接開口教訓寧婉。
“罷了!嫂嫂想必還不是很瞭解宮裏的規矩,這次倒也罷了!”
沈玉雲等婆子說完纔開口打斷婆子的話,蔑視的瞅了一眼寧婉的方向,看向寧婉的目光滿是得意。
寧婉不禁在心裏嘲諷一笑,還是恭敬的開口:“是臣婦疏忽了,臣婦沒有見到景王殿下,恍惚間回到了側妃未出嫁的時日,着實沒想到今日是側妃娘娘回門的日子!”
沈玉雲聽了這話臉色抽搐一瞬,死死咬緊牙關。
寧婉這是什麼意思,今日是她回門的日子,寧婉故意點出景王殿下沒有陪她回門,給她難堪。
景王自是陪着沈夢嬌那個賤人回門了。
說白了沈夢嬌畢竟在身份上壓了她一頭。
林氏和老夫人見情形不對,趕忙將沈玉雲請進了府裏。
“雲兒,這幾日景王殿下待你如何”
“母親!”沈玉雲帶着哭腔,神色悽苦:“自新婚之夜,景王殿下他……她一次也沒有到我的房裏來!”
林氏和老夫人臉色微變:“怎麼會!即便景王殿下怨恨你算計過他,可他看在你父親和大哥的面子上也不該對你這般冷淡……”
寧婉站在一旁不緊不慢的開口:“你既然嫁到了景王府,那便要時時刻刻以景王殿下爲尊,你的職責就是伺候好景王殿下!
景王殿下的紅顏知己再多,可府裏有名分的,卻不多,你只是側妃,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抓住景王殿下的心,其餘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
“雲兒,你嫂嫂說的不錯!”
林氏心疼的拉住沈玉雲的手。
沈玉雲只覺得寧婉說出來的話,無比的刺耳,可愣是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峯兒給祖母,母親還有嫂嫂請安!”
沈峯站在門外一臉恭敬的給屋子裏的人請安。
“你不好好的在屋子裏待着養傷,來這兒做什麼?”林氏臉色難看。
“回母親的話,峯兒聽說今日是小妹回門的日子,特意來見見小妹!”
沈峯裝的一臉無辜良善的樣子。
“滾!滾出去!”沈玉雲氣的捶了捶桌子,抄起手邊的東西,朝着門外砸去,沈峯見有人進來,迅速朝着旁邊一躲,
一壺滾燙的茶水,從空中打開,熱水直衝着屋外的人頭上潑去!來人捂住頭,茶壺被重重的砸到臉上,隨後摔到地上炸開。
“啊!”
勇義侯的慘叫聲傳來,沈玉雲立馬慌了,趕忙從椅子上坐起來,抓住勇義侯的袖子語無倫次的開口解釋:“爹爹!爹爹女兒不是故意的,女兒沒想着拿茶水潑到爹爹臉上。”
隨後沈玉雲一把抓起躲在門外的沈峯,指着他:“爹爹,女兒是想要拿着茶壺砸他的,都怪他躲的太快了……都是他害的……”
“夠了!”勇義侯重重的給了沈玉雲一巴掌,直打的她踉蹌兩步,還是林氏趕忙上前扶了沈玉雲一把。
“他也是你的兄長!”
勇義侯捂着被燙得起了水泡的臉,氣的簡直想直接罵街。
熱水直衝着頭往下潑,那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快去請大夫!”沈玉麟吩咐道。
“他也配是我的兄長!”沈玉雲尖銳刺耳的聲音讓勇義侯止不住的皺眉。
“我的兄長只有一位,他只不過是個出身低賤的野種!”
勇義侯聽見沈玉雲罵自己的兒子是野種,不禁氣急,即便他對這個兒子沒幾分感情,可他的女兒當着他的面對自己的兒子破口大罵,這是明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勇義侯感覺自己的權威收到了挑釁。
沈玉雲指着沈峯滿臉厭惡。林氏見勇義侯臉色不對,趕忙拉沈玉雲的衣服。
“母親!你不必害怕!現如今我好歹也是景王府的側妃!”
寧婉不禁在心裏嗤笑一聲,沈玉雲真的以爲一個側妃之位就能讓她在侯府橫着走,要知道她這個側妃之位還是勇義侯專門給她求來的,
否則她早就被一條白綾勒死了。
“雲兒這是覺得侯府招不下你了?”
勇義侯死死盯着沈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