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勸道。
“父親恕罪!是女兒說錯話了!”
勇義侯到底還是顧及景王的身份,對身玉雲也沒有多加爲難。
不一會兒,大夫爲勇義侯上了藥又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沈峯見沈玉雲這樣心裏痛快的吐了口氣,憑什麼他的母親荒冢枯骨,他的妹妹奄奄一息,勇義侯府的人卻活着這般光鮮亮麗。
他不甘吶!沈峯注視到寧婉的視線,慌亂的移開目光。
沈玉雲用完午膳就匆匆離開了,因爲那一出,衆人都喫得沒什麼心情,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寧婉和沈峯。
鎮南王府,蕭落衡正在書房裏看各地軍情。
“見過王爺!”
暗一急匆匆趕過來,小聲道:“皇上派太醫來請平安脈!”
蕭落衡神色一凜,從自己的兜裏拿出一枚丹藥,他記得當時寧婉一臉嚴肅的將丹藥遞到他手裏:“王爺,若是想找到兇手,最好不要讓人知道王爺的身體已經恢復,
這個丹藥可以改變人的脈象,讓人表現出命不久矣的假象,不過這個藥會在一定程度上讓人產生幻覺,王爺還是要在危機時刻使用!”
“寧小姐放心!”蕭落衡眼睛輕輕閉了閉,滿臉凝重。
他拿起丹藥直接吞了下去:“將人好好的請進來!”
“王爺!”暗一不禁有些焦慮,這個丹藥還不知道有沒有用,他可從未聽過,有丹藥可以改變人的脈象。
“不必多言!”蕭落衡對着暗一揮了揮手。
“見過王爺!”
太醫恭敬的給蕭落衡行禮。
“不必多禮!”
蕭落衡面對太醫請平安脈,表現的極爲配合。
太醫把脈的時候,眉頭越來越深。
“咳咳咳……太醫直說,本王還有多少時日可活?”
蕭落衡臉色越來越蒼白。
一旁的暗一死死盯着太醫的手。
“王爺!微臣無能!”
太醫趕忙跪了下來。
蕭落衡咳嗽了兩聲,對着太醫揮了揮手:“罷了,你下去吧!”
皇宮,御書房
“微臣參見皇上!”
皇帝放下了批閱摺子的手,擡頭看了一眼:“鎮南王怎麼樣了?”
“回皇上,鎮南王脈象虛浮,是早夭之相,約摸着就在這兩年了!”
皇帝點了點頭:“下去吧!”
“皇上!這是皇貴妃爲您親自熬的蔘湯,皇上可要注意自個兒身子纔是!”
趙公公躬身將蔘湯端上來。
皇帝抿了兩口:“皇貴妃有心了!”
“朕只盼着在朕有生之年將所有不利於江山穩固的因素,全部扼殺。”
皇帝想到這兒,眼神一狠,蕭落衡這個兒子令他既喜歡又忌憚,。
還佔據着嫡子的身份,若非身子不好,恐怕他要親自動手了結了他。
……
這段時間寧婉一直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只是聽說沈峯這兩日一直討好老夫人和勇義侯,如今兩人雖也不喜他,可畢竟不像剛開始時那般抗拒。
勇義侯剛被丫鬟翠兒伺候完洗漱,剛準備自己換下衣服。
勇義侯當時腦子一空,順着翠兒的力度任由翠兒替他寬衣,一道女子的馨香傳來,勇義侯感覺自己被迷惑住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本侯的院子!”
勇義侯捏住翠兒的臉,眼神迷離。
翠兒嬉笑兩聲:“侯爺忘了,奴婢是前兩日才進府的,一進來就被撥過來伺候王爺!”
勇義侯畢竟多年沒有寵幸過年輕女子,翠兒不過雙十年華,正是女子最美好的年紀,林氏雖然風韻猶存,可畢竟年歲大了。
漸漸的他也就沒有這個興趣了,如今面前的女人,突然讓他意識到了女子的美妙。
這些年他也沒怎麼納妾,也算得上對得起林氏了,不過一個丫鬟,想必林氏不會在意。
門外的沈峯聽到屋子裏的動靜溫柔一笑,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還是那麼令人噁心。
寧婉聽到下人的稟報也驚了一瞬,沒想到勇義侯都這個年紀了竟然還這麼喜歡年輕女子,這個女子可是沈峯特意找來的,想必不會太令人失望。
“你說什麼?”林氏將手裏的茶盞一摔,氣的就要去找勇義侯算賬,她要去把勇義侯這個不要臉的和那個賤人一起打死。
府裏畢竟是林氏掌家,發生的一點兒事情都避不開她的眼睛,更何況,她年輕時爲了籠絡住丈夫的心,沒少往勇義侯的院子裏安插人手。
“夫人!越是這種時候越要穩住,如今大小姐在景王府需要侯府的扶持,世子被禁了足,還需要侯爺上下打點一番,
這個時候,您可千萬不要和侯爺撕破臉皮啊!”
“那就看着這個老不要臉的這麼胡來!”林氏恨的眼紅,若是她林家權勢盛的時候,沈承義哪敢揹着她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
不過是看她孃家勢微,她的兩個哥哥平庸,底下的侄子沒一個有出息的。
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可着勁兒的欺負她。
但想到自己的兩個孩子林氏還是忍了下來。
“父親!”
一大清早,沈玉麟拿着手裏的東西,正準備找自己的父親出個主意,沒想到一打開書房的門,就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沈玉麟見到自己的父親赤身裸體的和一個肌膚勝雪,年輕貌美的女子緊緊相擁。
“滾出去!”勇義侯大吼一聲,氣的直接拿出手邊的幾本書朝着沈玉麟砸了過去。
沈玉麟被砸懵了,退後兩步,沒看到身後的臺階,直接摔了下去。
沈玉麟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自虐般的爬起來,踉蹌着往外走。
“見過世子!”
沈玉麟彷彿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二弟這事要去哪兒?”
沈峯見到沈玉麟這般模樣就猜出來,他肯定什麼都看到了。
沈玉麟彷彿突然間找到了發泄的出口,狠狠的一拳死命的朝着沈峯的面門砸過來。
沈峯也不躲,任由沈玉麟的拳頭落到自己的身上。
“住手!你這是要做什麼?”
一道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