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方嫿滿臉震驚,淚水從臉上滑落,倚在門框上虛弱的指着寧婉:“寧婉!你爲什麼要殺我娘!”

    門外的人竊竊私語:“怎麼會是世子夫人?”

    “沒聽說世子夫人和方夫人有什麼仇怨啊?”

    其中一個和寧家關係好的夫人開口:“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寧婉都是你害了我娘,你即便不願意讓寧將軍幫我二弟入軍營,也不該這般狠心的殺了我娘!”

    沈玉麟此時才知道原來方嫿所謂的休妻竟然是這般。

    現如今寧家不僅不會給勇義侯府帶來助力,反倒是處處打壓,若是能借用此事兒休了寧婉,那寧婉的那些嫁妝可都是他的了。

    被休棄回家的女子可都是犯了七出之條,無法帶走自己的嫁妝的。

    到時候再娶了方嫿,方大人必定在他的仕途上給他帶來助力。

    “寧婉,你這個毒婦,不僅善妒還這般惡毒,我勇義侯府沒有你這麼狠毒的世子夫人,你根本不配。”

    寧婉現如今根本沒有時機反駁,她此時已經把完方夫人的脈象。

    方夫人的脈象極其微弱,似有若無,斷斷續續。

    若是普通的大夫很大概率看不出來。

    匕首極其靠近心臟可卻刺偏了。

    必定是下手之人不懂醫術,又因爲害了人着急忙慌的想要離開此地。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護住方夫人的心脈。

    “你做什麼?”方嫿看寧婉朝着方夫人身上扎針,心裏一慌,上前就要拔掉身上的銀針。

    寧婉拿出一根銀針直往方嫿手上扎去。

    “啊!”方嫿捂住自己的手,退後兩步。

    對着外面的人開始哭訴道:“寧婉,你不僅殺了我母親,竟然還要讓她不得安息。”

    “世子夫人,你這可就過分了!殺人還不夠,連屍體都不放過。

    大家趕緊將她拉開,讓方夫人入土爲安。”

    劉夫人扒拉着周圍的身子 湊上前去,她可還記得在勇義侯府因爲寧婉丟了面子。

    說着方夫人就要上前打斷寧婉的施針。

    寧婉急得額頭冷汗直冒,仍舊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啊!”一柄劍直衝着劉夫人的胳膊襲來,劃破了她的胳膊 將她的袖子死死釘在門框上。

    胳膊上的血順着衣服流下來。

    “本王看誰敢打斷寧大小姐的施救。”

    蕭落衡緩緩走過來,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娘!”方家二公子見方夫人躺在地上,直挺挺的想要衝進屋子裏。卻被一柄刀劍擋住了去路。

    “鎮南王?”方二公子一臉不可置信。

    “本王說過,任誰都不能打斷寧大小姐的施救。”

    “二弟,二弟!”方嫿淚流滿面的抱住方二公子,指着寧婉:“是她害死了母親!她又怎麼會真心診治母親,我看她就是想要洗脫自己的嫌疑。”

    方二公子一聽這話立馬炸了,抽出侍從腰間的長劍,指着寧婉吼道:“寧婉,枉你出自鎮國將軍府,

    還是勇義侯府的世子夫人,可你……你膽敢害死我母親……我方家必定不一會善罷甘休,必定讓你付出代價!”

    沈玉麟拱了拱手:“方二少爺,我勇義侯府不認這般狠毒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的女人爲世子夫人,這件事情,我必定給你一個交代!”

    沈玉麟一臉歉疚的對着方二公子。

    蕭落衡忍不住輕笑出聲。

    景王反問道:“七弟笑什麼?”

    “自然是看到了一出絕頂的好戲,一女子被人誣陷,而她的夫君卻生怕連累到自己,連忙想與那女子擺脫關係,二皇兄,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屋子周圍的人,面面相覷,看來鎮南王是相信世子夫人的爲人了。

    沈玉麟臉色難看,鎮南王這是明目張膽的看不起他。

    寧婉施救完,站了起來,面對着衆人的指責絲毫不慌:“擔心什麼?等方夫人醒了,不久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寧婉,你是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即便我母親醒過來,爲了方家不被打壓,又如何敢指責你!”

    方嫿一聽方夫人會醒過來,急着開口,卻有些語無倫次。

    寧婉不禁嗤笑一聲:“看方小姐的意思,無論如何我都無法擺脫自己的嫌疑了?”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方二公子開口。

    “不妨我們直接報官,讓大理寺的人來查!”

    寧婉開口提議道。

    外面方府的客人紛紛點頭,畢竟今日來參加宴會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可!這是我方家的私事,怎麼能驚動大理寺!”

    方大人臉色鐵青的從門外走進來,一聽要讓大理寺來查,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那方大人的意思是眼睜睜的看着別人誣陷我,這件事情可不是你方府的私事兒,

    既然背後之人把我給攪了進來,那這件事情就必須解決,否則我直接讓我父親告御狀!”

    寧婉瞥了一眼方大人威脅道。

    “世子夫人,可不要欺人太甚,如今被害的可是我的夫人!”

    “可被誣陷的可是我!”寧婉反駁。

    “本王已經派人去方府查了!”蕭落衡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王爺……這……”方大人無奈的甩了甩袖子。

    寧婉在一旁輕笑一聲。

    早在青兒被這個丫鬟支走的時候,她就派清梅告訴了鎮南王,想必鎮南王很樂意幫她這個忙。

    “回王爺!查到了!”暗一恭敬的開口。

    “帶上來吧!”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

    一開始帶着寧婉來到這個房間的丫鬟,拼命求饒。

    “你……你是……”

    方大人實在是對一個小丫鬟沒什麼印象。

    “奴婢是膳房的芬兒。”芬兒繼續開口道:“是大小姐讓奴婢將世子夫人請到了這間屋子裏。”

    “啪!”方嫿上前就重重打了芬兒一巴掌:“賤婢!你在胡說什麼?”

    “來人給我將這賤婢捂住嘴拖下去,即刻杖斃”

    “啊!”方嫿看自己胳膊上的長劍冰冷刺骨,忍不住驚呼出聲:“鎮……南王”

    “本王有沒有說過?不許妨礙本王查案?”

    蕭落衡微笑着將劍朝着方嫿的脖頸往前移了一寸,瞬間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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